大秦皇宮,養心閣。
皇帝秦慶安和李皇后正坐在養心閣喝着極品蘭香茶,聊着一些家常,忽然,一名太監走進來,向皇帝秦慶安躬身說道:“皇上,二皇子在養心閣外求見。”
皇帝秦慶安眼中閃過一絲異然,說道:“傳二皇子進來。”
太監答聲是退下。
不一會兒,二皇子秦正雄走進養心閣,來到皇帝和皇后跟前,躬身說道:“兒臣見過父皇和皇后,向父皇和皇后問安。”
皇帝秦慶安和李皇后一起擡手說道:“二皇子免禮。”
皇帝秦慶安看向秦正雄,問道:“皇兒,這次求見父皇,不知道有何事要找父皇?”
秦正雄說道:“兒臣這次求見父皇,是想請父皇准許兒臣一件事。”
皇帝和李皇后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十分好奇,皇帝問道:“皇兒請說,你有何事需要父皇准許?”
秦正雄說道:“稟父皇,兒臣想立王妃,請父皇准許。”
聽到這裡,秦皇和李皇后臉上都浮現出笑意,李皇后笑道:“原來二皇子想立王妃,這可是喜事!不知道二皇子所要立的王妃,卻是哪位大臣千金?”
秦正雄早就從母親楊貴妃那裡,得知太子曾要立楚嫣然爲太子妃,後被父皇和李皇后堅決拒絕,如今聽到李皇后問起要立誰爲王妃,心裡頓覺不妙,但既然來到養心閣,心裡一定要立楚嫣然爲太子妃,他也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抱拳對李皇后說道:“回皇后,兒臣所要立的王妃,並非朝中哪位大臣的千金,她是亡楚的公主,名叫楚嫣然。”
“什麼?你要立楚嫣然爲王妃!”聽了秦正雄的話,李皇后頓時難掩驚訝說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自己兒子曾經死活要立爲太子妃,差點害得他丟掉太子之位的楚嫣然,現在連二皇子也想立她爲王妃,這女人也太不可思議了,她究竟用什麼手段,讓這兩兄弟都愛上她,而且都是非要娶她不可。
雖然秦皇並沒有向李皇后那樣驚訝,但英武的雙眉,已經慢慢皺了起來,臉色肅穆,有些難看起來,看着秦正雄問道:“皇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可知道楚嫣然是什麼身份?”
秦正雄早就料到自己說出楚嫣然後,父皇和李皇后一定會反對,所以,他並不焦急,平靜地說道:“回父皇,兒臣知道。不過兒臣認爲楚國已經被我大秦滅亡,楚國已改爲楚州,已是大秦國土,那楚嫣然也不再是楚國公主,她已是秦國子民,兒臣娶一個秦國女子爲王妃,並無不妥,還望父皇能夠寬宏大量,准許兒臣娶楚嫣然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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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聽了秦正雄的話,不覺被他句句在理的話,說得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反對理由,確實,秦皇和秦國的人一樣,對楚國存有極大成見,可細細一想,楚國已經被秦國統治,那楚州已是秦國土地,楚人也是秦國子民,立楚嫣然爲妃又如何不可。
李皇后顯然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加之她多多少少存了自私之心,二皇子母親楊貴妃,可是後宮之中,除了她這個皇后之外,最爲得寵,也是最有勢力的妃子,如今她的兒子秦正雄要娶一個楚國女人爲妃,李皇后也樂見其成,只要秦正雄娶了楚嫣然爲王妃,那她的皇兒秦天,也就會斷了對楚嫣然的念想,這樣就不會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那他的太子之位就可以坐得安安穩穩。
秦皇沉吟片刻,臉色仍是十分嚴肅,對秦正雄說道:“皇兒所說,確實有理。楚國已經滅亡,楚州已爲秦土,楚人也爲秦民,倒是父皇胸懷不夠寬廣了,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朕身爲秦國皇帝,更應如此!只是父皇覺得,即便楚嫣然是秦民,但以她低下身份,也不能匹配皇兒大秦皇子的身份,我大秦皇族,乃高貴血統,皇兒身爲皇子,豈可隨便立一個民女爲妃,這傳出去,皇家還有何顏面?”
秦正雄躬身答道:“回父皇,雖然楚人已爲秦民,但由於昔日楚國軍隊,對大秦犯下血債累累,如今楚國爲秦國統治,這些楚人自然擔心我們秦人報復,雖然我們大秦在楚州駐有大軍,楚州也暫無亂事,但內
心惶惶,每天都擔憂秦人報復的楚人,隨時都會在楚州釀出大禍,若是父皇下旨,讓兒臣娶楚嫣然這個楚國公主爲妻,那麼一定可以安定楚人的心,這樣秦國天下,便可永保太平,富強繁榮,父皇又何樂而不爲呢?”
秦皇聽了這話,心中倒是暗暗驚訝秦正雄心思慎密,雖說楚國已爲秦國征服,但正如秦正雄所說,楚國以往對秦國犯下種種罪惡,楚人自然擔心秦人的報復,如果他這個秦皇能下旨二皇子娶楚嫣然這個楚國公主爲王妃,那撫定楚人民心確實大有好處,若不是經秦正雄一提,秦皇也沒有想到這一個辦法,瞬間秦皇對二皇子大爲喜歡。
秦皇贊常道:“皇兒,多虧你提醒了父皇,你說的沒有錯!楚州剛定,人心不穩,雖然駐有大軍,但隨時都會發生不測之亂,若是立楚嫣然爲皇兒王妃,那就可以撫定楚人之心,這可比派出大軍,大加防範更有效力,哈哈,皇兒,這立楚嫣然爲妃之事,父皇准許!皇兒既然要立妃,父皇就一起封你爲靖安王。”
秦正雄雖然一向享受王的規格禮遇,但一直以來,七個皇子,只有太子秦天因爲滅楚大功封爲楚州王,其餘六個皇子都沒有封王,此時秦正雄聽到父皇封自己爲靖安王,當下大爲驚喜,連忙跪下謝恩:“多謝父皇賜封兒臣爲靖安王!多謝父皇准許兒臣娶楚嫣然爲王妃!”
李皇后沒有想到秦正雄竟然如此機智靈敏,口才了得,竟然幾句話之間,就讓皇上同意秦正雄迎娶楚嫣然爲王妃,這還不算,皇上還封他爲靖安王,要知道就算秦天能夠封爲楚州王,那也是出於滅楚大功,可這二皇子從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立過戰功,除了在皇宮統率御林軍,根本就毫無建功,如今皇上竟然封他爲王,這讓李皇后不得不感到不安!
不過,李皇后也不是尋常人物,心中喜怒哀樂又如何會表現在臉上,她笑着對秦正雄說道:“恭喜二皇子晉封靖安王!也恭喜二皇子即將迎娶新王妃!”
秦正雄躬身說道:“多謝皇后!”
這天,秦皇秦慶安在朝堂之上頒佈了晉封秦正雄爲靖安王和立楚嫣然爲王妃的旨意,頓時引起朝堂議論譁然,先不說秦正雄封王來得突然,就說迎娶楚嫣然一個楚國公主爲王妃,這也太不合規矩,是以,大臣紛紛勸阻,秦皇以秦正雄楚人即秦人,立楚國公主爲王妃,可定楚人民心等話說出,頓時朝堂肅靜,無人再加妄議,秦皇見再無人反對,便下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爲靖安王秦正雄迎娶楚嫣然爲王妃的大婚之期。
靖安王秦正雄領旨叩恩,百官退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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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宮,是權勢地位僅次於皇后李鳳的楊貴妃楊媚的寢宮。
此時,紫雲宮的紫霞閣裡,一個,衣飾華麗,氣質高貴,容顏毫不見衰老痕跡,年輕彷若只有三十,實則四十的美麗女人,正對躬身而立的秦正雄十分生氣地斥道:“雄兒,你怎麼會犯這樣的錯!難道你不知道娶一個楚國公主爲王妃,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嗎?”
這衣飾華麗,氣質高貴的女人,正是秦正雄的母親楊貴妃楊媚。
楊媚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娶楚嫣然爲王妃,而這件事,自始至終,兒子都沒有跟她提起過,若不是她的弟弟大將軍楊豹告訴她這件事,她幾乎被蒙在了鼓裡,更令她生氣的是兒子竟然娶一個楚國公主爲王妃,這不是自毀名譽嗎?想想,她哪能不生氣?
秦正雄見母親生氣,臉上倒是有些歉意,因爲早就料到母親不會同意自己娶楚嫣然爲王妃,所以秦正雄一直都瞞着母親,如今皇帝已經頒佈了娶妃聖旨,自然瞞不過母親,便陪着小心說道:“母親息怒!嫣然雖然是楚國公主,但父皇已經說過,楚人即秦人,娶楚國公主更可安定楚人之心,如今的嫣然,在秦國已經就是我兒臣的王妃,誰也不敢加以輕視。”
楊媚臉色稍緩,但仍有些憂色,說道:“雖然皇上已經同意雄兒娶楚嫣然爲王妃,但據娘所知,當初太子就曾想立她爲太子妃,皇上和皇后無論如何不同意,如今雄兒要立她爲太子妃,皇上竟然輕易就答應了
你,所以娘以爲,這恐怕會是皇后的陰謀。”
楊媚和皇后李鳳,同爲後宮兩個最尊貴的女人,彼此之間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所以皇上准許自己兒子立楚嫣然爲王妃,也讓楊媚不知不覺生出幾分防範,生怕後面有李鳳搗鬼。
秦正雄安慰母親道:“母親放心依兒臣看來,皇后非但沒有陰謀,恐怕還很樂見其成!皇后最怕的就是太子和嫣然還有關係,如今兒臣娶嫣然爲王妃,就等於爲皇后解決一件麻煩,她除了高興,哪裡還有陰謀?母親,你說呢?”
楊媚聽了兒子的話,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好了!娘知道雄兒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本來娘反對你娶楚嫣然爲王妃,也是怕你名譽受損,遭人非議,既然這一切都沒有問題,那娘也沒有什麼好反對!雄兒,你看哪一天方便,就把那位楚國公主帶進皇宮來,讓娘見一見!”
秦正雄聽了,高興地答道:“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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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關,扼守京都門戶第一關,城堅,兵壯,雄兵羅列,旗幟飛揚。
城樓上,秦天一身鎧甲,軒然威武,手按腰上寶劍,神色凝重地遠望京都方向,秦雲站在他的身旁,一臉沉重地說道:“太子殿下,末將剛剛從京城收到消息,皇上不但晉封二皇子爲靖安王,而且已經准許二皇子迎娶楚姑娘爲王妃,而大婚之期就定在五天後的八月十五日。”
秦天握住寶劍的手,驀然握緊,目光奕奕,充滿怒色。
“太子,你沒事吧?……”秦雲自然看到秦天臉上痛苦神色,卻找不到話來安慰他,只有一句短短的關心。
秦天舉起手,阻止秦雲說下去,看着他感激地說道:“秦雲謝謝你的關心。”然後問道:“秦雲,我問你,如果你是本太子,你會怎麼辦?”
秦雲思忖了一陣,皺眉說道:“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末將知道太子對楚姑娘的心,也知道楚姑娘對太子的好,十多年前,末將以一個奴僕身份隨太子前往楚國爲質,末將親眼目睹楚國人是怎樣對太子百般凌辱,也是親眼目睹只有楚姑娘待太子情深意重,生死不棄。所以,如果末將是太子,一定不會讓別人娶走楚姑娘!”
秦天聽了秦雲的話,點了點頭,對秦雲說道:“沒錯!十多年前,楚人對我百般凌辱,只有嫣然對我情深意重,生死不棄,所以本太子一定不會讓別人娶走嫣然!”
十多年前,他在楚國爲質,受盡凌辱,只有楚嫣然對他情深意重,生死不棄,這個世間,只有她真正對他好過,不因爲他是質子,還是秦國太子,而他也何嘗不是隻愛過楚嫣然一個女人,至於娶李丹爲太子妃,不過是爲勢所逼不得已而爲之。
可他最終還是錯了,錯得一塌糊塗,在仙人峰藥廬裡,就因爲楚嫣然和齊天昊衣衫不整共處一室,就讓他放棄了過去所有感情,放棄了她,現在想來,她的沉默,她的決絕,恐怕是對他感到十分失望吧!
難道自己誤會了她?
猛地這個念頭,在秦天的腦海閃過,讓他好像一下子發現什麼似地,立刻對秦雲說道:“秦雲,我們回京!”
秦雲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太子殿下,回京?……”
秦天看着遠山,平靜地說道:“那日在仙人峰,雖然我看到嫣然和齊天昊衣衫不整,共處一室,但是我並沒有問過嫣然,或許另有隱情也未可知,我們現在就回太子府找齊天昊問清楚!”
秦雲聽了,展眉說道:“末將一直都相信楚姑娘對太子堅貞不渝,那天,在仙人峰楚姑娘和齊天昊的事情,末將也覺得大有蹊蹺,以楚姑娘對太子殿下的感情,她又如何會和齊太子做下這等齷齪之事,只怕其中另有內情,而楚姑娘很可能是遭人陷害!”
秦天點點頭,說道:“都怪當時本太子在一怒之下,全然沒有想到其中蹊蹺,我們現在就回京問個清楚!”
秦雲答道:“是,太子!”
這天傍晚時候,夕陽斜照,太子秦天率領秦雲,在鐵甲侍衛的護衛下,馬蹄轟轟自龍雲關回京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