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乾的那些事兒就對了你,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我問你,你知道你自己錯在哪了麼?”冬哥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我錯在哪兒了?再這麼樣我也比他強點兒吧?”
冬哥哼了一聲,“你跟我借錢,我就問你,你倒底是不是給周貴借的?”
我一下就不說話了。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冬哥挺氣憤的,“我說過什麼你應該記得吧,我最討厭人騙我了。我當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但是我還是把錢給你打過去了。你說讓我給你個面子,我就給你個面子,我給得是你的面子,你知道不知道,要是你說你給周貴借錢,我說什麼也不會借給你的。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跟他一起騙我。”
我低着頭,沒說話,心裡感慨萬千,冬哥原來當時就什麼都知道了,還是給了我面子。
“我沒有拆穿你,你們倆的電話就差半個小時,還都是借一千,我是傻子麼我。我給你面子我沒拆穿你,不過再有一次,你的面子我也不給了。”
我嘆了口氣,端起酒來,“這杯酒,就算是我跟你賠罪的吧。”說完我一下就幹了。
冬哥也喝了,說道:“你看看周貴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到處借錢。我剛回宿舍就聽見老於跟老趙跟我一頓訴苦。”
我樂了樂,“他借錢那一套,一般人還真受不了。小孟是第一個受害的,我是受害最嚴重的。估計現在哥們們都怕了他了,以前怎麼說都是同學,都在一起混一起玩兒一起吹NB,現在他,唉!”
冬哥一拍桌子,“何止呢,現在他借錢借的弟兄們看見他都躲着走,本來宿舍裡氣氛挺好的聊的挺激烈的他一回宿舍人們馬上就都不說話了,看看他現在混得這個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三年了,我都替他丟人,一出去一說他是我同學我都嫌丟人。”
我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他自己選擇的路,他得自己走,混成這樣,也是他應該承擔的後果,再這麼說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了,別人管不到,我們還是別在背後議論他了。”
冬哥一瞪眼,“怎麼着,自己幹得出來還怕人議論是怎麼地?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一見面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借錢,挨着個兒的借了個遍。借錢就借錢吧,還是借錢去賭博,倒是說,人家別人都沒我這麼對賭博反感,但是人家的錢不是錢嗎,人家借了錢給你就是爲了讓你拿去賭了糟了?好幾個人都說了,我是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就當是幾百塊錢買了這三年的感情了,你聽聽,你聽聽,他都讓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你說他得混到什麼地步了。”
我無奈的一笑,雖然人們在我跟前都不怎麼說周貴怎麼這麼樣,估計着也是知道我們倆關係好,怕通過我傳到周貴耳朵裡面去。但是我想也想得出來大家都在背後怎麼議論他。
“唉,喝酒,喝酒,草,時間到了還不喝。”我端起杯子。
冬哥仰頭幹了,說道,“我還是在說一遍,你乾的這個操蛋事兒,這次我就不說啥了,以後要是我知道你再騙我一次,別說我跟你也翻臉。他媽的,想想就生氣,你居然跟着他一塊兒騙我。”
“唉,你也別怪我了,你也知道我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不怎麼愛忽悠,周貴那是屬於那種專門忽悠人的,忽悠我還不是以忽悠一個準,我這也是沒辦法,別生我氣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迫不得已。”
“什麼迫不得已,我看你也是活該,性子太懦弱,要早就跟我一樣,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叫什麼來着? ”冬哥忽然歪着頭使勁想想不起來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了。
“愛憎分明。 ”我提醒道。
“對對,愛憎分明,你要是早跟我這麼愛憎分明似的,也不至於到現在淪落到這個下場吧。我三千塊錢也不是個小數目,我現在看見他就揍他一頓,說不要就不要了,往後我再跟我北京的同學借幾千塊錢交了學費一樣能拿到畢業證,我就是出不來這口氣我現在。”
我感覺有些悽慘,“你別說了冬哥,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我等於是命都交給周貴了,我太相信這個人了,那是我哥們啊,鐵哥們。我沒有像你似的能有借我六千塊錢的同事同學,我唯一能交錢拿畢業證的同學就是他周貴了,我自己的短處都讓周貴兒給捏着呢我能像你那麼淡定麼我。”
冬哥毫不留情的說道:“活該你。”
我有些無奈,只得端起杯子來說,“是我活該,喝酒吧,又到時間了。”
冬哥“啊”了一聲,說道:“怎麼五分鐘也過的這麼快呢,感覺沒聊幾句話啊。”
我笑道:“要是再喝半個小時,十分鐘你都覺得快。”
冬哥也笑了,說道:“也是。”
又喝了幾杯,我也是是在有些受不了了,一個勁的往上反,肚子裡的酒已經灌滿了到嗓子眼了,使勁壓着。我看了看冬哥,“不行咱就換十分鐘吧,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花生米連一半都還沒吃呢,不能浪費了,改成隨便吃吧。當然我這只是一個提議,同意不同意隨你。”
冬哥連忙說道:“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剛纔是我提的,這次是你提的,咱倆扯平了。”
我沒象冬哥那樣不行了不行了還死撐着,我挺乾脆的點點頭,“嗯,是我提出來的,就算是扯平了。”
冬哥捂着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我去,你可算提出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哈哈的就樂,原來冬哥也喝不了了,也是在那死撐着呢,這小子,真他媽愛面子。
實際上今天的酒個呢不能就沒喝多少,放在平時一人最少還能再喝兩瓶,不過今天的快酒喝的是在是有點兒太快了,所以我們倆還是屬於那種頭腦十分清醒,但是肚子卻滿滿的一點兒都喝不下去了的那種。結了帳,我倆出了飯店,小風一吹,都清醒了不少,我問冬哥,“是回宿舍還是去網吧?”
冬哥想了想說:“還是回宿舍吧,哥們們最多在一起就還能呆一個多月了,回宿舍打雙升去。”
我想了想說:“要是想和哥們們多待會,我勸你還是去網吧吧,現在通宵的人絕對比在宿舍睡覺的人多。”
冬哥想了一下,說道:“也是,那就去網吧。好長時間沒跳舞了,咱倆去PK一把,看看誰跳的分數高。”
我鄙視了冬哥一下,“就你,一輩子也玩兒不過我的命了你。”然後我倆笑着去了網吧。
網吧裡確實有弟兄們在玩兒,基本上會上網的都跑來通宵了,還是帶着家眷的。周貴兒居然也帶着婷婷在網吧裡,讓我感覺十分的奇怪,我印象中這小子好久都沒再網吧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