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考場之後我心情挺低落的。考試成績很快就能公佈出來,明天所有的成績就都能知道了。而今天晚自習結束後,就正式放假了。先走的同學只需要打電話詢問好開學的日期和其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是可以選擇今天就走的。
回了宿舍宿舍裡一片狼籍,好多人都開始收拾東西了。對於學生來說放假永遠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一件事情,即使是大學生也一樣如此。大黃把他那個超大號的箱子拿出來,翻騰着他的一些衣服什麼的。冬哥宿舍裡的幾個外省的哥們也都開始收拾東西了。
我坐在我自己的牀上,想了想,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帶兩件衣服就夠了,連我開學時背過來的小揹包都裝不滿。不過想了想我開學時貌似就背了那麼個包過來的,連帥哥都沒我的行李少。
我打開櫃子,將兩件衣服扔在揹包裡,又把揹包扔進櫃子裡,關上櫃子,完活。大黃看着我,“你收拾完了?”我點了點頭,大黃鬱悶的說道:“靠,離家近就是好,我還得帶好多夏天的衣服回去,我們那現在還有人穿短袖呢。”
我看着大黃說道:“沒事,收拾吧,到時候東西多我到車站去送你去,我不着急回家。”大黃聽了挺高興,“武哥真是好人啊,我走的就挺晚的,後面兩天得把遠路的女生都送走我才能放心的走。”我笑着點頭:“挺敬業,放心吧,到時候哥送你。哥離的近,火車票隨時買隨時有。”
大黃挺感動的拉着我出去吃飯,吃完飯去上晚自習。晚上大黃就把成績單拿回了教室,看來老師也是都着急放假啊,這麼快就把試卷給打完分了。
不出意料的是,我很悲劇的掛了兩科,出乎意料的是,周貴掛了三科,全軍覆沒。我一下就高興了,並且對我的成績表示很滿意。黑板上清楚的寫着正月十七開學的信息,大黃表示對於遠路不好上火車的女生提供送站服務,並且特別提出了是我和他倆人送。
整個班裡洋溢着一種躁動的情緒,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笑容,誰都不能抵擋這些纔出來半年的學生的一顆歸家的心。我悄悄的溜出了教室,回了宿舍,路過宿舍樓下面的小賣店的時候,在裡面買了瓶啤酒買了盒煙,我拎着酒回了宿舍,到了宿舍門口一摸兜纔想起來,下午收拾衣服把鑰匙丟在包裡了。
我又拎着啤酒下了樓,在宿舍樓下面的乒乓球檯上面坐了下來,把酒開了把煙點着了。剛喝了沒兩口就看見人們都回來了。我呆的地方比較隱蔽,前面有一排樹,所以先過去的周貴和冬哥都沒看見我,反而是後過來的帥哥看見我了。帥哥後面跟着大黃,一起過來了。
帥哥看了我一眼,“咱武哥跑這玩深沉來了啊,地方挺不錯的。”說着在我煙盒裡拿了根菸點着了就抽起來了。大黃看了我倆半天,突然說了一句,“你倆等我會。”轉身就走了,沒過兩分鐘,大黃拎着倆啤酒回來了,對我倆說道:“過來我帶你倆去一個地方。”
我倆跟着大黃轉過宿舍樓前面的樓,過了水房,是一小片樹林,大概有十來棵樹的樣子,顯得很幽靜。這已經是學校的最南端了,有一堵兩米高的磚牆。牆邊上有幾塊磚,我踩着磚往外忘了一眼,外面是莊稼地,這個季節裡面什麼都沒有,長滿了野草。
大黃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了,喝了口啤酒,也不說話。我問大黃:“咋了?不開心還是不高興?”
帥哥接了一句:“你這不廢話麼,不開心和不高興不是一個意思嗎。”大黃有些鬱悶的回答:“唉,沒事,就是有些不開心了。”我點了點頭,“看出來了,來喝酒。”說着我喝了一大口。
帥哥問大黃爲什麼不高興,大黃不回答,只是一直在搖頭,問了半天也不說。我攔住帥哥,對大黃說:“我向來的作風是不喜歡問別人東西,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去問,如果你想說你自然會跟我說的。但是我得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倆人,也都不開心不高興,不光是你自己,所以你也別在哥幾個面前裝出這麼個德行了行不?”
我的話挺管用的,大黃想了想就笑了,接着把酒瓶子一舉,“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什麼都不說了,就光喝酒,來喝。”說完喝了一口。然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酒瓶子,說:“你說這酒有什麼好喝的,爲什麼這麼多人就喜歡喝呢?我原來是一點酒都不沾的,現在也學會喝了。”
我跟帥哥都笑了嘲笑了大黃一頓說他那點酒量還叫會喝酒真笑人。接着我們笑鬧了一會兒我把酒喝完想了想握着啤酒瓶子對着身邊的樹一瓶子就砸下去了,“砰”的一聲在夜晚挺響的。我看了看瓶子口都碎成兩半了,和我想象的能扎人的完全不一樣。
帥哥兩口把酒喝完,笑了笑說:“看我的。”接着砰的一聲瓶子底就碎了,留下一個完整的瓶子口,我要過來試了試還挺順手,看來摔破了瓶子當武器也是門技術活。
大黃看了我倆半天,連着說:“靠,靠……”接着看着自己還有半瓶子的啤酒,下了下狠心,一口喝完了。接着“啊”的大吼了一聲,砰的一下也把瓶子帥在樹上了。我“靠”了一聲說:“您這摔瓶子沒嚇着我喊這一聲嚇了一跳。”大黃無視了我接着喊了一聲:“爽!”帥哥也笑了也吼了一聲:“爽!”接着大黃又“啊!”的吼了一聲,吼完了我也笑了。他倆都看着我,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大黃一邊笑,一邊還時不時的吼一聲:“去他MB的,爽!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大黃就不笑了,在那不停的看手,我拉過來他的手看了看,剛纔摔瓶子被劃破了。我和帥哥又哈哈的笑,嘲笑大黃跟我們學非要摔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