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誠的同伴是兩個武王初期和一個武王中期,年齡都差不多,都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不等。除去趙以誠和趙以力來自趙家;武王中期來自譚家,叫譚博羣;剩下那個武王初期叫江力原,是一個散修。
四個人四種不同的表象,趙以誠一副街頭小混混模樣,站着就抖腿,坐着時不但歪七歪八,還把腿到處亂搭,滿臉的嬉皮笑臉,說話直來直去並且是相當的直接,在當歸藥鋪經常把蕭邕弄得不好接話;趙以力短小精幹,黑黝黝的,很是沉穩的感覺,不知道同是趙家人,兩人的差距咋相差那麼大;譚博羣也是很沉穩的模樣,不苟言笑,身高近八尺,魁梧雄壯;江力原和蕭邕差不多,都屬於清秀型,不過一對眼睛老是在轉悠,看上去就是一個精明人。
趙以誠把蕭邕介紹後,五人快速朝城外走去,然後直接飛起,飛向西方。
除去趙以誠現場觀看過蕭邕的戰鬥,其餘三人對蕭邕的戰力也有很深的瞭解,所以五人一路飛行,談論較多的還是如何提升戰力。
洞府位於扈洲西邊一百二十萬裡一處亂崖中,這裡的地面彷彿被人橫七豎八地劈開,劈出一條條深達百丈的裂縫或溝壑或峽谷。
看向只有三顆歪脖子千年老樹的峽谷,蕭邕笑道,“你們還真是好心情,竟然跑到那樣的地方去溜達。”
趙以誠抖着腿說,“發現這個地方也是很湊巧,小原子和小力子兩人閒來無事,在這巖頂對練,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大羣子手癢,說要打他們兩人,結果被追打到那最底下,這才發現的。”
江力原呵呵笑道,“我剛進去,就被裡面的攻擊搞得昏頭轉向的,比和譚哥打還要吃力。”
趙以誠嘿嘿笑道,“小雄子,今天就看你的表現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蕭邕聽趙以誠的話,怎麼聽怎麼有些彆扭,笑道,“小誠子,難不成你找我來,就是要我衝鋒陷陣的?”
趙以誠走到蕭邕身邊,勾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們的戰力不如你,你不衝鋒陷陣,難道要我們四個上?”
蕭邕有些膈應,“先下去看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着甩開趙以誠的左手,朝峽谷內飛去。
洞府位於峽谷末端,前方五丈空地均處於一塊凸起的岩石下;而就是這裡,恰好佈置了一個陣法,從岩石頂部看不着這裡的異常,還真是匠心別具。
蕭邕沿着陣法邊沿來回走四五遍,又聽了他們四人講述上次的具體情況,接着沉思不語。
趙以誠不解地問道,“小雄子,難道你還懂陣法?”
蕭邕撇了他一眼,“很奇怪嗎?煉丹的人不懂一點陣法,怎麼煉丹?”
趙以誠跳了起來,大叫道,“小雄子,你藥鋪的丹藥真是你煉製的?別嚇我!”
蕭邕笑罵道,“廢話!不是我煉製的還是偷來的?要不你去家族幫我偷一點出來,省得我要沒日沒夜地煉丹。”
趙以力粗聲問道,“蕭道友,你又煉丹,又有這麼強大的戰力,是如何修煉出來的?”
蕭邕呵呵笑道,“忍常人不能承受之苦,耐常人不能耐之寂寞。”
趙以誠說道,“得,得!抓緊的,這個問題回去再交流,現在抓緊進去;我的心啊,現在已經飛進去了。”
蕭邕,“既然已經進去,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就是,要我們費心勞力地幹什麼?”
剛進去,遇到的是一個刀劍合擊陣,這個陣法比那個煉製洞府裡的要簡單多了,蕭邕拿出一把繳獲來的刀,舞着花刀在前迅速前行。
忽然間,四周陣勢一變,刀劍不見,眼前遍地花草樹木,空氣清新微甜,靈氣濃郁,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所有人從激烈的對抗忽然來到這裡,瞬間放鬆,都一臉享受。
“哥,你來了?”樹後走出一個小女孩,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粉嘟嘟的小臉擡起看向蕭邕。
蕭邕一臉驚訝,“英子!”朝前快速走去。
忽然,識海內魂龍鳴叫一聲,蕭邕瞬間停下腳步,眼前只是一片灰濛濛的地面和灰濛濛的空間。
轉頭看向四人,他們或歡喜或憤怒,趙以誠拿着劍在那裡揮舞,趙以力拿着一對大錘亂舞,譚博羣面帶微笑朝前伸開雙手,江力原正弓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嘴裡還在念念有詞。
蕭邕暴喝一聲,“這是幻心陣!你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趙以力停下,眨眨眼,接着轉向蕭邕,“哇靠!怎麼會這樣?上次我們沒遇到這種情況。”
蕭邕,“那是你們沒闖過第一關,還沒抵達這裡。”
看着三人還在不停地繼續着原來的動作,蕭邕皺着眉頭說道,“我們兩個一起大喝一聲,看能不能把他們震醒。”
兩人同時暴喝一聲“呔!醒來!”
趙以誠和譚博羣瞬間停下,接着轉頭看向蕭邕和趙以力,趙以誠跳起來大叫道,“咋個回事?老子竟然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蕭邕,“這是一個幻心陣,我們都被迷惑了一下。”
看着還在小心翼翼走路的江力原,趙以誠嘿嘿笑道,“小原子怎麼回事?入戲這麼深啊。”
趙以力笑道,“哥,你也好不了多少。要不是蕭兄和我同時大喊一聲,你還在那裡亂揮亂舞呢。”
趙以誠哈哈大笑,“至少我已經被你們喊醒了,小原子現在還沒醒呢。抓緊的,我們四個一起喊醒他吧,免得他糊里糊塗走火入魔。”
四人一起大喝一聲,猶如平地驚雷,把這裡震得嗡嗡響,這才把江力原給震醒。
趙以誠哈哈笑問,“小原子,準備幹什麼壞事呢,走路這麼小心翼翼的?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想把裡面的東西獨吞吧?應該是了,我聽到你在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江力原驚出一身冷汗,“媽蛋!這陣法設計得太詭異,前一瞬還在拼命,下一瞬就進入這麼一個畫面,讓人不知不覺就陷進去,突然襲擊啊。”
趙以誠把手搭在蕭邕肩上,蕭邕一把拔開,“離我遠點!”他不以爲意,抖着腿嘿嘿笑道,“小雄子,你是怎麼發現端倪的?”
蕭邕白了他一眼,“既然是陣,那就會有破綻。有些執念確實很深,但裡面的畫面更清晰;幻心陣雖然可以刺激起最深處的記憶,可稍微一辨別就可以發現不同。這是我們這些研究過陣法的特點,也是一羣比較理性人的特點。”
江力原嘆道,“這最早設計陣法的人也真是妖孽,自己不出面,卻可以擊殺對手或把對手整得不死不活的。”
趙以力,“如果你一直這麼下去,那就會瘋了去。”
譚博羣心有餘悸地說道,“走吧,下一個陣一定要收緊心神;在這樣的地方,不能放鬆心情;不然,真會沒命的。”
“吾草!怎麼回事?這地是軟的,不行了,我要陷下去了!”趙以力剛往前跨出兩步,立馬就大喊起來。
四人看着他哈哈大笑,他卻是不停地喊,“我要陷下去了!”手腳完全就是一副要從沼澤裡爬出的架勢。
看着趙以誠臉色開始發白,呼吸越來越急促,蕭邕上前,抓住他的脖子往後一扔;江力原走到他身前,對着他的耳朵就是一聲大喝。
看到他連連翻白眼,江力原呵呵笑道,“你是幾個意思?準備表演什麼舞蹈給我們看呢?笨拙得不行,也要在我們面前顯擺。有本事,下次把你家那支舞蹈隊叫出來表演一番。”
趙以誠拍拍自己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自語道,“見鬼了!怎麼我陷入沼澤裡,怎麼也跳不起來,泥水都要淹沒我的頭頂了。”
蕭邕凝重地說道,“這裡就很麻煩了,是幻心陣和五行陣的結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會有,沼澤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假的,但其餘四樣就不一定會有假。”他現在對龍眸在這裡面能否有很大作用,也不是很有信心,上次已經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
還好,龍眸還是有一定的作用。
其他人哇哇叫,蕭邕泰然在前面帶路,順利通過剛纔的沼澤區域。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密密麻麻飛來的木箭和金箭朝五人射來,即使是木箭,也是黑黝黝的,彷彿可以刺穿自己的肌膚。蕭邕開始拿出大刀準備迎擊,瞬間就看出也是虛幻的;雖然蕭邕告訴他們是虛幻的,但每人還是拿着兵器在身前亂舞,形成的包圍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就是巨石飛來,蕭邕照樣緩步朝前跨去,一副完全放鬆的心態。除了趙以力,其他人還是朝前擊;也怪,他們每次出擊竟然都後退一兩步。
蕭邕試着朝幻象中的石頭擊去,竟然手上傳來痛感,“這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關是火,那火是真的,如同有着大量的火符飛來,蕭邕祭出丹火,將其全部吸收。
看着近在咫尺的洞府,趙以誠坐在地上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把東西收好,到時候分我一份就行。功法還是老辦法,大家複製一份。媽蛋!今天是嚇死本少了!從這裡看出去,什麼異常都沒有啊,這個陣法這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