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皇和蔡皇就這麼被擊殺,袁褚和海倉慌了。這兩人是東屏城的捕頭,今天之所以出來,是因爲袁褚和他們的私人關係較好,說到底,還是袁家的關係較好。
畢竟是皇級,見多識廣,袁褚馬上抓住現在應該進行的重點,他大喊,“所有兵士聽令,擊殺此賊子。凡是劈中他一次的,獎一萬寶幣;殺了他的,獎百萬寶幣!”
那些已經遠遠離開的兵士全都驚懼地看向蕭邕,沒有人第一個出手。
蕭邕雙手都拎着刀,朝袁褚緩步走去,冷笑道,“你一個懦夫!自己是皇級,竟然要士級、師級和君級前來送死,看來你真的不把人家的命不當命啊。”
袁褚拿出鐵棍,朝旁邊的海倉喊道,“我們兩個把他牽制在這裡。我已經叫人回去報信了,想來就會有人來。”
海倉苦着臉快速說,“五哥,你知道我的胳膊剛斷,蔡皇和史皇都不是對手,我們兩個更加不會是。我覺得還是先暫避其鋒芒,待援兵來後再殺他。”
在這個時候,袁褚忽然堅定起來,覺得他自己惹下的禍事必須自己承擔,不顧海倉的勸說,朝那些哆哆嗦嗦的兵士大聲吼道,“你們想死嗎?你們想你們的家人死嗎?”接着又吼了一聲,“跟隨本少爺殺了這個賊子!”
蕭邕還是緩緩朝他走去,一步兩尺。踏,踏,踏……
每走一步,地面出現一個腳印,每個都很均勻,都是兩寸深。不是蕭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是要踏這麼深才能發出覆蓋刑場的聲音。
這個聲音如同心跳一般,節奏感強,又很沉悶,給周邊那些兵士很大的壓力;也給海倉很大的壓力,所以袁褚提出對戰的時候,他已經萎了,絲毫提不起戰鬥意識。
踏,踏,踏……
蕭邕還是一步一步朝袁褚走去,目光緊盯着他。
這時,袁褚的心反而緩緩靜了下來。畢竟是東屏城絕代天驕之一,雖然殘暴,但底子在那裡,遇到大事的機會也不少;他緊緊地握着棍,目光也緊緊地盯着蕭邕。
這時,一個兵士忽然大叫一聲,“殺!”掄槍朝蕭邕衝來。令蕭邕沒想到的是,他如同踏在他們心頭的腳步竟然沒震懾住他,反而激起他的鬥志。
有他帶頭,馬上又有二十來人跟着衝出;接着,又有七十餘人衝來。
踏,踏,踏……
蕭邕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袁褚前五丈。
踏!
蕭邕站定,淡淡地說,“接下來,是你們兩個受死的時候了。”
袁褚擺出一個防守姿勢,一動不動;海倉提着劍站在落後袁褚半步的地方,顫抖着說,“我們的援兵馬上就到,你等着等死吧!”
踏!
蕭邕再次朝前跨出一步,一步一丈,距離兩人只有四丈。
踏!
蕭邕往前再跨出一步,距離兩人只有三丈。
踏!
這一步跨出,雙方距離只有兩丈。
袁褚終於不能再保持冷靜,他暴喝一聲,掄棍朝蕭邕砸去,嘴裡大吼,“殺了你!”
在他身後,海倉卻是連續後退兩步,想轉身逃跑,卻又生生停住轉了一半的動作,驚恐地看向蕭邕。他不敢跑,海家只是東屏城二流家族,袁褚所做的事情,他九成都有參與;如果他逃走,等待海家的將是袁家疾風暴雨般的報復。
蕭邕一刀架着砸來的棍,另一刀接着掃去,被袁褚閃身後退避開,心裡嘆了一聲,“使用雙刀,還是不習慣啊。”
不過,他沒有收起刀,而是揮舞着雙刀朝後方衝去,衝向距離自己只有一丈許的兵士。本來不想殺他們,既然要來送死,那就成全他們。
刀光揮舞,長槍不斷飛出,碎肢不斷飛出,頭顱不斷飛出。三十息後,蕭邕出現在衆人眼前,周圍的兵士有的還在倒下,有的已經躺在地上,無一活口。
袁褚大喝一聲,“去死吧你!”縱身躍起,一棍當頭砸下。
他認爲這個機會選得很好,蕭邕剛剛經歷三十息的高強度戰鬥,又剛剛收回大刀,這時定會力有不逮。不過,他遇到的是蕭邕,一個經歷過他不能想象的戰鬥場次的人,一個有着龍眸的人。
在他認爲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忽然看到正下方的蕭邕閃到了左側,頓時毛髮倒豎;強行扭轉自己的身體,卻感到自己身體一輕,左臂從棍上墜落。馬上,他發現了,是自己的左臂被劈掉了。
他發出一聲慘叫,支着棍急速後退,接着提棍擋住又是一刀劈來的蕭邕。
“哐當!”
長棍被砸在地面,蕭邕繼續衝向袁褚,大刀直指他的脖子。
“住手!”“住手!”
接連兩聲大喝傳來,兩個身影急速朝刑場衝來。
袁褚抓住大刀,大笑道,“哈哈,你死定了!我叔和我哥來了。”
蕭邕冷哼一聲,“你是這次事件的元兇,無論是誰來,今天都救不了你。”一刀加速送出,接着一拉。只要使刀,蕭邕就覺得無人可敵,就是那麼自信。
一個頭顱飛起,跟着飛舞的還有四截手指。袁褚大笑的表情還在臉上,但隨後就發現自己沒有發出聲,天旋地轉。
蕭邕走向前,收起袁褚的儲物戒和長棍。站在那裡,淡淡地看向飛來的兩個皇級。
看到又有兩個袁家的皇級趕來,其後有四個皇級和四十個王級,再後面還有大量兵士出現在城門口,那些圍觀的人悄悄朝兩旁退去,慢慢往樹林裡面移動。
內視了自己的情況,蕭邕發現自己現在的持久作戰能力大爲增強。全力施爲的半盞茶時間戰鬥過去,經脈內的力量還是波濤洶涌,消耗不過三成。
他靜靜地看着疾跑而來的兩人,身體完全放鬆。一路和兇獸戰鬥了二十萬裡,今天也該檢閱一下和人類修士之間的戰鬥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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