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 104,踢正步再加跑步,喊口號稍息立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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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愣愣的看着鄭飛,
鄭飛則在臺上高聲道,“都給我看好。”
說罷,鄭飛便以一個大學軍訓時所學的標準軍姿站好,接着一轉身,便開始在幾十雙驚呆的目光注視下在臺上走起了步子!
一邊走,鄭飛還一邊給自己喊着口號,“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正!向後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正步走……!”
臺下場中先是一片沉寂……,
緊接着……,
譁!
臺下頓時笑成了一片!
不光是衆嘍囉們,除了朱武、王進和龐萬春之外的衆頭領們也開始了捧腹大笑,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新鮮的滑稽表演,
鄭飛卻依舊標準的完成了所有的軍訓動作,又給自己喊了一聲“解散!”之後才轉身站在臺上,冷冷的看着衆人的大笑,
鄭飛的面上不喜不怒,也沒有絲毫的含羞和膽怯,只是冷冰冰的站着……!
就見……,
臺下的笑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終於……又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自臺上鄭飛的身上散發出來,
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的力度以及速度,
衆人直到這時纔想起來,臺上那個人不是別人,乃是自己的大頭領,又聯想他在那日是何等的兇殘……!
鄭飛環顧全場一圈,高聲道,“你們可以笑,笑夠了,就開始操練吧,剛剛來的那十幾人繼續回去執勤,剩下的七十二個人站成八排,每九人一排。衆頭領各自挑選一排擔任排長,就按我剛剛的標準來練踢正步!”
鄭飛略一停頓又冷笑道,“現在是辰時剛過,從現在開始到午時,不管哪一排,也不管是排長還是兵士,只要單人走不出個樣子,整列走不出整齊的步伐,就誰也不準吃飯,不但不準吃飯,還要繼續從午時練到申時!直到我滿意爲止!都聽清楚了嗎?!”
衆人都愣在當場,面色一片猶豫,紛紛暗道,怎麼……還真要練剛剛那滑稽的“踢正步”?
鄭飛面色一變,伸手就把腰間的腰刀拔了出來一聲令下,“還愣着幹什麼?!練!”
譁!場中頓時大亂,衆嘍羅都像是沒頭了的蒼蠅一般急火火的跟相熟之人組成那個“排”,
一片混亂的揚塵之後,
衆嘍羅總算是排成了九組隊列,
雖然看上去依舊有些亂,但也比剛剛那馬蜂窩似的站法好了許多,
鄭飛點了點頭,高聲道,“以離觀訓臺的遠近爲準,王進負責第一排,王寅負責第二排,厲天閏負責第三排,厲天佑負責第四排,龐萬春負責第五排,諸葛英負責第六排,張北斗負責第七排,林龍負責第八排,王石負責第九排。都開始吧!”
“是!”隊列站好了,口號果然整齊了許多,
衆頭領也馬上按照鄭飛的安排尋到了自己所負責的隊列,在衆人一陣面面相覷之後,便以龐萬春率先喊起的一聲“一二一”的口號開始,各個隊列終於開始了“踢正步”的訓練。
只是……,
場中的“軍訓”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鄭飛無奈的苦笑一聲,暗道這麼快就要他們接受聞所未聞的訓練方法確實是有些困難,
鄭飛轉身朝着鄧元覺一笑,“哥哥你先看着,我下去指點一下。”
鄧元覺愣愣的看着鄭飛嚥了口口水才道,“兄弟啊,你…算了,去吧,你放心,你做什麼和尚我都雙手贊成。”
鄭飛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耳邊盡是“一二一,立正,齊步走”的喊聲,
一上午的時間,九組隊列,鄭飛挨個進行演示,再挨個說明動作要點,莫說是練的累,就是嗓子也是喊得直冒火,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摸到了這“踢正步”的要領,雖然衆人走的依舊像“鄉巴佬進城”的感覺,在鄭飛的眼中有說不得的有多滑稽,卻多多少少已有了一點相似的樣子,
午時居然很快就到了,
鄭飛重新站回觀訓臺上,就見鄧元覺正坐在一張大椅上仰着脖子呼呼大睡,發出着震天的鼾聲,
朱武則站在臺邊出神的看着臺下,全然沒有發覺鄭飛的身影,
鄭飛看着鄧元覺微微一笑,自己能有今日,鄧元覺所起的作用是關鍵性的,若沒有他的多次明確表態支持,王寅、厲天閏等人絕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服從自己!這鄧元覺與魯智深是何等的相像,皆是你對他好,他便對你更好的人。
對此人,鄭飛有一股發自內心的尊敬!心中又不禁一動,暗道他日若有機會,讓鄧元覺與魯智深見上一面,這兩個同樣豪情的人怕是要迸發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基情”吧。
鄭飛一邊想着一邊走到朱武身邊,就見朱武似乎直到這時才似有察覺,回頭一看鄭飛後微微一驚連忙朝着鄭飛拱手道,“主人回來了。”
鄭飛一見心中不禁一愣,奇道,“朱兄你怎麼了?”
朱武自嘲一笑,“沒想到主人的訓練方法雖然看起來頗爲滑稽,訓練方式也很簡單,但裡面卻是暗藏着諸多的奇妙之處。直令朱武看得不禁出了神。”
鄭飛眼中一亮,“朱兄可看出了什麼?說來聽聽。”
朱武回道,“依在下拙見,此法妙處有三。一是此法明着是練習步法,其實卻是在訓練士兵聽從號令的習慣,聽從指揮的習慣,一令一行之間令行禁止如探囊取物。二是此法訓練出了士兵們對待隊列整體的凝聚感!三是此法更是練的一種氣勢,‘踢正步’的‘正’字用得極爲恰當,正氣稟然而一身正氣,走的正路,行得正氣而無所畏懼!士兵身處其中長此以往必深受感染!”
鄭飛越聽心中越驚,這朱武果真是個人才,僅僅看着臺下那羣人亂七八糟的踢了幾個時辰正步居然就能發現這麼多東西,自己當初在軍訓的時候可是被教官苦口婆心的教育了許久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朱武看着鄭飛發愣的表情,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慌亂,怯生生的問道,“主人你怎麼了?可是朱武說得不對?”
鄭飛立刻反應過來,笑着回道,“朱兄,你該不會也是穿越的吧?”
這下輪到朱武發愣了,呆呆的說道,“穿……穿什麼?”
鄭飛又一笑,轉身朝着臺下高聲喝道,“時辰已到,所有隊列都在臺前站好!每排之間相隔七尺,依次在臺前通過!”
鄭飛伸手撓着頭,只覺得有點想吐血的感覺,
此時臺下不時便傳來幾聲鬨笑,哪怕發笑的人在剛剛已被別人這樣笑過,或者自己即將就要被別人以同樣的方式嘲笑,
其實真的不怪他們笑,就連鄭飛也有幾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怕如果此刻當初訓練鄭飛的那個教官也穿越來當場,那他也不用再當個主角跟鄭飛搶戲了,肯定會直接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暴斃當場……。
終於,在最後一陣鬨笑後,
所有的隊列都走完了,
所有的人也都口乾舌燥眼巴巴而忐忑不安的看着臺上的鄭飛,
鄭飛長嘆一聲,暗道此事也急不得,只得開口高聲道,“都回去吃飯吧……,”
全場歡呼一片,
鄭飛一揮手,全場又靜了下來,“下午接着練。”
全場暈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