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繫好了花極盛,站在離壽材店不遠的路口焦急等着花極盛的到來。
不過,花極盛並沒有讓我久等,他來得很快。我等了三四分鐘就見他從街對面大步而來。
他的步子很隨意,可是感覺才跨了幾步,他就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他的步法和我第一次見到花小柔,花小柔帶我去找花極盛時用的一模一樣。
“小遠,你說的紙人在哪?”
花極盛幾個大步就停在了我的身邊動作非常的瀟灑。
我指着不遠的壽材店說道:“就在那裡。哦,對了,花小柔呢?”
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問起花小柔。
花極盛道:“她正在午睡,所以我便沒有叫她。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幸好花極盛沒有問我怎麼會問花小柔,要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和花極盛很快來到了壽材店。這時,只見壽材店的門口擺了一隻很大的鐵盆,盆裡不知放着什麼,正在劇烈的燃燒。
而此時,壽材店的老闆正站在燒着的火盆前,手裡拿着紙紮的男童。
火盆周圍圍着幾個人,正饒有興致的看着壽材店的老闆把紙人拿在手裡往火盆伸去。
但是,人們卻不知道,燒紙人的老闆是紙人,而被燒的紙人才是真正的老闆!
操,這個紙人竟然想要燒死壽材店的老闆!
然而,好在我看出的不妥花極盛也能夠看到,他看到紙人變成的老闆把被變成紙人的老闆伸進火盆,怒哼了一聲,伸手一揮,就從手中飛出一個黑色物體!
黑色物體飛到了火盆,就聽“噗”一聲響,火盆裡燃燒的火一下子熄滅了。
火盆突然熄滅,讓紙人變成的老闆把目光投向了我和花極盛的方向。
此時,花極盛面無表情,卻從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憤怒之氣。 Www ▲t t k a n ▲¢ o
紙人變成的老闆看到花極盛,怪叫一聲丟下了手裡的紙人,快速的跑進了壽材店裡去。
花極盛見紙人逃跑,負手於背,大步的走進了壽材店,姿勢極盛霸氣瀟灑。
等着看老闆燒紙人的人們,見老闆和花極盛先後跑進了壽材店裡,都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壽材店。
不過,花極盛在進壽材店的時候,已經將壽材店的門給關上了。人們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嘆息着離開了壽材店門口。
“哎呀……”
等看熱鬧的人離開了壽材店門口,我突然聽到一聲**響起。
我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壽材店門前放火盆的旁邊,壽材店老闆出現在了被丟在地上的紙人的位置。
老闆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地上的火盆,又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我,他卻不知他差點已經被紙人當成紙人給燒了。
“我怎麼會在門外,我記得我明明是在地裡的!不過,我好像突然間就失去了知覺,不知是怎麼了!”
老闆不解的看着我,向我發問。
“你被紙人調換了身體,還差點被當成是紙人給燒了!”
這時,花極盛打開門,提着那個紙紮的男童走了出來。
壽材店老闆聽了花極盛的話,嚇得渾身顫抖。
“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將它的陰靈除去了,只需要把它燒了,它便再也不能和人互換身份了!”
花極盛將紙人遞給了老闆,老闆卻渾身顫抖,不敢伸手來接。
花極盛搖了搖頭,走到了火盆邊,從火盆裡拿出了他丟進盆中的黑色物體。他拿到手裡後,我纔看清那是一顆黑色的珠子。
花極盛從火盆裡拿出了珠子,火盆裡又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花極盛將紙人丟進了燃燒的火盆中,片刻的功夫,紙人便化爲了灰燼!
“你開的這個店賺的都是死人的錢,開得久了你這個店的陰氣便重了,因而你的店裡就招來了陰靈, 那個跟你身份互換的紙人便是有陰靈附身。現在,你這個店的陰氣已經很重,隨時都有可能會招來陰靈,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就將店關了吧! ”
花極盛對着壽材店的老闆,滿臉嚴肅的說道。
老闆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天就關了它,我以後再也不敢開這樣的店了!”
花極盛道:“對,你確實已經不適合再開壽材店了,因爲你身上的陰氣也不輕,今天我能救了你,以後要再遇上這樣的事,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老闆臉上閃過害怕,連忙點頭道:“是啊,今天多虧了大師,謝謝大師啊!”
“你不用謝我,我這次幫你是要收錢的!”
花極盛搖了搖頭,竟然無恥的說出這句話來。
老闆臉上滿是肉痛的神色,進了壽材店拿出了一些錢給花極盛,而花極盛則分了一部分給我,他說紙人是我發現的,這是我應得的。
我口袋裡的錢本來已經不多了,現在花極盛要給我一些,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老闆給了花極盛錢後,便開始把店裡的東西往門外搬,他說要把這些壽材全部拉到山上去燒了。
花極盛交待了壽材店老闆幾句燒壽材要注意的事情,然後便叫我與他一起離開了壽材店。
離開了壽材店,花極盛約我去吃午飯,我剛想拒絕,花極盛卻很大度的說了句今天他請客,讓我無法把拒絕的話給說出口。
花極盛帶我進了一家看起來檔次不錯的川菜館,很大方的把菜單給了我。
我一直被人剝削,好不容易有一次剝削別人的機會。因此我對這次機會格外的珍惜,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菜。
這家川菜館的生意很好,吃飯的大廳裡擺放的近三十張桌子都差不多被坐滿。
大廳的最前方擺了一臺極大的電視,可以讓用餐的人邊吃飯邊看電視。
因此,在等菜的途中,爲了能讓等待的時間變得短一點,我便坐在椅子上看電視。
電視里正播放本地新聞,本地的新聞也和中央新聞一樣,一片歌舞昇平,人人安居樂業。
這樣的新聞實在沒什麼看頭,然而正當我準備放棄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裡播報了一條特別新聞。
新聞中說,昨天夜裡一個女子被人兇殘的殺死在了“長水路口”,女子年紀很輕大約二十多歲,不過卻被人殺死,兇殘的兇手還剝去了死者的人皮,摘走了女子的心臟。接下來,電視播放了幾組兇案現場的照片。
“哇……”
新聞播到了這裡,飯館裡用餐的人中已經開始有人在吐,而我則處在了深深的震驚當中。
我非常懷疑,我昨晚在墳墓當中看到的女孩剝皮摘心的殘象是不是在另一個地方真實的上演了。
這條新聞播出後,飯館裡用餐的人已經走掉了大半,或許這條新聞真的很倒胃口。
而這時,我們的菜也端了上來。菜上齊後,花極盛跟服務員要了一個飯盒,將桌子上的所有菜都夾一些放進飯盒後,便開始用起了餐來。
花極盛吃得很香,像是剛纔的新聞對他沒有一點影響。而我,卻哪裡能夠吃得下去,我的腦海裡不斷回想的是今天的這條新聞和我昨晚看到的幻象。
好不容易等花極盛吃完了飯,花極盛讓我提着給花小柔帶的飯菜從飯館裡走了出來。
出門後,花極盛讓我送他回他住的賓館。
花極盛這要求讓我在心中罵道,艹,你一箇中年男人,你讓我送你?
不過,不知爲何,我竟然還是答應了花極盛的要求,答應送花極盛回賓館。
花極盛住的地方離飯館不遠,因此花極盛說走路回去,順便吃飽了散散步,以便於消化。
走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花極盛讓我送他的原因僅僅上讓我幫他提他給女兒帶的飯菜。
反應過來以後,我在心裡罵了一句艹,然後跟在了花極盛身後。
我們走了幾分鐘的路程,走到了一個綠化極好的廣場,廣場非常的熱鬧,人來人往。
現在是正午,太陽光很強烈,因此廣場上隨處可見打着傘走過的俊男靚女。
然而,就在一對年輕男女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花極盛突然停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對走過的面前男女。
“怎麼了?”我問!
花極盛冷聲道:“剛纔走過的那對男女很有問題!”
我奇道:“有什麼問題?”
花極盛眼睛一直一動不動的盯着那對走過的男女,說道:“那個女人有問題,他們手裡的雨傘也有問題!”
聽花極盛這麼說,我再次看向了那對漸漸走遠的男女。可是,我卻看不出那個女人有什麼問題,而我看到他們手裡的雨傘也只是很普通的遮陽傘。如果說他們手裡的雨傘和其他人的雨傘有什麼不同,那僅僅只是這把雨傘傘面橘黃,在衆多鮮豔的雨傘中太顯土氣。
因此,我掉頭往花極盛看去,想問他那對男女到底有什麼問題。
然而,當我轉頭看向花極盛的時候,我從花極盛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把特別的傘,一把用人皮做成的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