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河市委市政斧在一個大院兩幢辦公樓,市委在東側一幢三層的灰色辦公樓,市政斧在西側一幢五層的新樓裡,原來市委市政斧都在東側的灰色辦公樓裡辦公,86年輝河市升級爲地級市後,由於辦公機構的急劇增加,新建了政斧辦公大樓,88年撤銷地級市重新改爲縣級市,辦公樓就這樣一直延續下來。
秦子禾的奔馳車到了大門口沒有停頓,一直開進了市委市政斧大院,門衛看了一眼這車也沒有上前攔擋。他把車開向市委辦公樓前的停車場,看到市委書記的一號車旁邊還有空位,便挨着一號車停了下來。
秦子禾夾着包剛下車就看到市委書記白萬年帶着市委辦主任何忠泰和秘書孫曉明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把車停到一號車旁邊心裡就是希望能遇到白萬年,果然天隧人願,看樣子白書記帶着市委大管家和秘書這是要出去辦事。
白萬年是先看到秦子禾的那輛奔馳車,然後纔看到秦子禾的。他認識秦子禾並且印象很深,當時桐江市委書記王國忠把秦子禾當做特殊人才引進到輝河市時,特意對他進行了交待,他親自和秦子禾談的話,按照秦子禾的意願把他安排到了大河灣鄉,按照後備幹部特別的進行培養。
此次在對大河灣鄉潰壩事件的處理上,白萬年是彼費了一番腦筋的。當時在大壩上他很奇怪秦子禾爲什麼會做出那番舉動,引得王國忠雷霆震怒當場撤了他的職。事後仔細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鍵。按照王國忠脾氣是堅決不會撤下大壩的,如果不是秦子禾他就得和王國忠一起陪葬,頓時就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白萬年是王國忠一手提拔到市委書記的崗位上的,屬於嫡系中的嫡系,十分會揣謀他的意圖。潰壩事件發生到現在,王國忠再沒有提過秦子禾的事情,特別是省裡責成桐江市對潰壩事件進行處理後,桐江市只處理到輝河市級領導一層,他就處理鄉里幹部的事情與王國忠進行過溝通,王國忠只是讓輝河市自行研究處理,並沒有具體的指示,也沒有提及他一手引進的人才秦子禾。
有時候沒有指示也是一種指示,白萬年經過精心的考慮後拿出現在的這個處理方案,把秦子禾的撤職改成了免職,並借秦子禾在醫院治療的機會,把他掛了起來,沒有安排具體的職務,他要看看風向而定,如果市裡對這個處理結果不滿意,他可以把他直接打到最底層,如果上面對這個處理結果默認了,他就把他安排到一個平級職務的崗位上,如果王書記有特別的指示,更可以把他提起來,進可攻,退可守,前後考慮得十分嚴密。
“白書記您好!”秦子禾見白萬年一行人走了過來,上前一步問好。
白萬年看了看秦子禾,又看了看這輛車,說:“小秦,這是你開來的車?”
“是的,白書記!”秦子禾面帶微笑的說:“鄉里的李書記找我談完話了,讓先到組織報道,今天我先去組織部報一下到!”
白萬年說:“不是讓你病好了再來麼,怎麼,出院了?”
秦子禾說:“沒出院呢,但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醫院閒不住,就先到組織看看。”
“嗯!”白萬年看了一下手錶,然後說:“你先去組織部報個道也行,等你完全好了再給你安排工作!”秘書孫曉明一看白萬年看錶,馬上上前拉開一號車的後座門,白萬年又看了一眼秦子禾的車,轉過身上了車。
秦子禾目送白萬年的汽車遠去才轉身向市委辦公樓而去,組織部在二樓的左側,他上了二樓直奔左側而去,二樓左側的房間幾乎都是組織部的辦公室,走到最裡面第二個門,秦子禾知道這是[***]副部長的辦公室,上前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張部長應該是沒在屋。
秦子禾見和副部長辦公室相鄰的辦公室開着門,裡面有幾個人在辦公桌前忙着,看了一眼是幹部科,便上前敲敲敞開的門,說:“請問張部長在家麼,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靠近門口的辦公桌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擡起頭看了秦子禾一眼,見秦子禾一身的裝備很不一般,站起身笑了笑說:“請問你是幹什麼的,找張部長有什麼事?”
秦子禾說:“我是大河灣鄉的副鄉長秦子禾,剛剛受了一個處分,讓我到組織部找張部長報道。”
中年男人一聽秦子禾是大河灣鄉被免職的那個副鄉長,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張部長出去辦點事,什麼時候回來不清楚,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秦子禾一聽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你不待見我我還不稀得鳥你呢,幹部科怎麼的,名聽上去好聽,可你卻沒權決定幹部!說白了就是一個跑腳的,牛什麼牛!
秦子禾走到張部長辦公室的門口停下,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門口的那個中年男子,看到那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望着自己,秦子禾嘿嘿的衝他笑了一下,從包裡拿出寶路王煙點燃,衝着他悠然的抽了起來。
中年男子見秦子禾一副向他挑釁似的樣子,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上前“咣”的一聲把門推上,邊往自己的座位走邊氣呼呼的說:“什麼素質,免他的職就對了!”說完一下子坐了下去。
幹部科的科長盧學明這時擡起頭說:“老費,大熱的天你關什麼門呀?”
費明德說:“科長,你是沒看到秦子禾剛纔那個樣子,就站在張部長的門前氣我,太不是東西了!”老費的大名叫費明德,是幹部科的老人了,他在幹部科工作了十幾年,送走了一任又一任的科長,他則始終原地踏步,去年才熬上了一個主任科員。
盧學明點點桌子說:“老費不是我說你,剛纔你看你什麼態度呀,我們這裡是幹部科,代表着全市幹部的形象,我早就說過,對於下面的同志一定要熱情,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這種風氣在我們這要不得!”
科員張明看出了端倪,他當然要替科長說話,大聲衝着費明德說:“老費,快把門打開,我都要熱死了!”
費明德被科長訓了一通又被一個小年輕的吵吵,心裡十分的鬱悶,氣沖沖的站起身打開門就往外走。盧學明見狀就問:“老費,你幹什麼去?”費明德說:“我去上廁所!”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時秦子禾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一聽是小姨打來的,小姨說的是英語,他便用英語回着,一邊說一邊向走廊外走,畢竟站在人家門口打電話不禮貌。
秦子禾打電話的聲音屋裡的人都聽到,一聽他說的是外語大家都有點驚奇,張明湊到盧學明的桌前說:“科長,剛纔那個秦子禾開了一輛不知道是什麼車,在院裡還和白書記嘮了一會兒呢,你看,就是那輛車!”說着,拉着他來到窗口,用手指着院停着的那輛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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