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從秦子禾的房間中出來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她不敢面對白蘭,側着身說:“白處長,你先坐,秦書記馬上就出來,我回房間換套衣服。”
“嗯,你去吧!”即使王雪只給了白蘭一個側面,白蘭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她是過來人什麼不明白,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心中暗暗的一笑。
不一會兒,秦子禾走了出來,看到白蘭急忙上前說:“白姐,讓你久等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睡得這麼死。”
白蘭站起身說:“小秦書記,可能是你這兩太艹勞了,不過沒關係,距離飛機降落的時間還早,我們的時間很充足。”白蘭原來是稱呼秦子禾小秦的,秦子禾爲她們廳拉來這個大投資商後,她的稱呼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在小秦的後面不由得加上了書記二字。
秦子禾還真沒注意到白蘭稱呼上的變化,他見王雪沒在客廳裡不由得問道:“王總呢?”
白蘭說:“王總說她進屋換套衣服,馬上就出來。”
秦子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拿起房間的暖瓶想要給自己沏杯茶,白蘭見狀急忙上前搶過暖瓶給他沏茶,秦子禾拗不過她只好由她了。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熱茶,秦子禾不由得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自從與胡麗娟有了那種關係之後,自己埋藏在靈魂深處的慾望似乎被激活了,這方面的要求很強烈,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看來以後自己得注意了,這是官場的大忌。
王雪換上一套精幹的職業裝出來了,本來秦子禾打算和王雪一起去機場接人的,但今天意外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有點不好意思面對王雪,便對白蘭說:“白處長,你陪王總到機場接人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去了。”
白蘭也是本以爲秦子禾能一起去機場的,見他突然不去了有點意外,畢竟在官場浸銀這麼多年,知道秦子禾不去自然有他的原因,有王總去也一樣!便朝秦子禾點點頭說:“好的,秦書記,你忙你的,我陪王總去就行。”
王雪也有點不敢面對秦子禾,見不去機場有點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了下來,面向白蘭說:“白處長,我們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王雪和白蘭走後,秦子禾急忙回到房間衝了一個澡,收拾停當之後,打電話向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坐在大客廳裡看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們,由於秦子禾和王雪住在哈里波特大酒店,建設廳把王雪的手下一行人也安排在了這裡,而且晚上還安排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宴會。
王雪和白蘭把一行人接到酒店後,安排在了16樓住宿,16樓是豪華型的商務間,而且還給他們包租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以便他們研究投資事宜時用。建設廳也把談判的地點安排在了酒店,參加談判的人員也都住在酒店裡,白蘭做爲特別聯絡人,沒有和談判人員住在一起,而是在17樓開了一個豪華型的標準間,以便隨時和秦子禾溝通。
歡迎宴會由建設廳長張偉業親自出面,因爲是初次接觸,他只是在開始的時候說了一些歡迎和希望的話,然後酒宴便開始了。由於晚上王雪要和公司的人研究談判的事宜,大家也沒怎麼喝酒,時間不長就結束了。秦子禾也參加了歡迎晚宴,但他除了向王雪手下幾個熟悉一點的主管打招呼外,便保持了沉默,因爲這裡有建設廳長張偉業,還有計劃處的副處長白蘭,在這種場合他說什麼都是多餘。
酒宴過後,王雪召集手下的幾個主管到16樓的小會議室開會,研究落實秦子禾部署給她的任務。王雪召集公司的人開會白蘭當然不能參加,她便與秦子禾一起上了18樓,到秦子禾的房間裡閒聊了起來。
白蘭十分關心這次談判是否能成功,這對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雖然說上次招標有一家南方公司投標了一個50公里的路段,但是由於這家公司提出了苛刻的條件,連省裡都不能接受,事情就僵在了那裡,一直沒有達成協議。有了輝河金融證券投資公司借入之後,省裡當然希望把整條高速公路都包給他們,這樣不但可以一舉解決高速公路建設問題,而且方便協調建設中的一些問題。
白蘭說:“小秦書記,你有幾分把握把這個項目談下來?”
秦子禾說:“王總方面既然已經有了全面接高速公路的意向,只要省裡給予他們的條件夠優厚,我想談成只是時間問題。”
白蘭輕嘆了一聲說:“但願如此吧,如果真的能談成,就去了我一塊心病,我也輕鬆了。”
秦子禾笑呵呵的說:“白姐,你這麼沒信心啊!”
白蘭說:“我不是沒有信心,而且一想到如果談不成,這茫茫世界你讓我們上哪裡找錢投資去,這心裡沒着沒落的,一點底也沒有,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秦子禾說:“原來是擔憂啊?”
白蘭說:“是的,是擔憂!”
秦子禾說:“談判還沒開始呢,有什麼可擔憂的啊,商人重利,只要有錢可賺,你攆都攆不走,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長遠眼光的,既然我已經說動了王總,輕易她是不會後退的,除非省裡給出的條件讓她難以接受。”
白蘭說:“如果這麼說我這心裡敞亮了不少,我跟你說吧,省裡已經給廳裡了一定的授權,在政策支持上只要不觸及省裡的底線,廳裡就有權拍板決定,爲什麼讓我做這個特別聯絡人,就是爲了在談判僵持不下的時候,私下與你溝通,再由你與投資公司溝通,好有個迴轉的餘地,而不至於一拍兩散!”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白蘭這等於把底交給了秦子禾,雖然她沒說省裡的底線是什麼,但在談判中完全可以試探出省裡的底線,只要在談判中獅子口大開,副得建設廳方面不能再退了,就差不多觸底了。
秦子禾和白蘭一直聊到晚上11點多王雪也沒回來,秦子禾想這個會也不能開這麼長時間吧。於是給王雪打了一個電話。王雪告訴他,談判的事宜還沒有部署完,大約還得1個小時左右,爲了便於工作,她就不到秦子禾的房間住了,在16樓和公司的同事們住在一起,以便隨時研究談判中遇到的問題。
秦子禾一聽心裡知道王雪這是怕了自己,不過這樣也好,她公司的手下們都來了,她跟自己住在一個房間這算怎麼回事,因爲那些主管們並不知道他是公司的幕後決策人,只有成立果仁公司時的那幾個從售樓公司挖來的幾個元老,以及邵成玉、馬龍和胡麗娟幾個人知道,這種事情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相讓下面的人產生什麼想法。
第二天,省建設廳方面和輝河金融證券投資公司方面走進了酒店爲談判準備的豪華會議室,正式的坐在了談判桌前。按照正式的程序,是輝河金融證券投資公司遞交驗資報告,建設廳覈實無誤後,才能正式開始談判。但建設廳爲了節省時間變通了一下,接到驗資報告後,一面派人去核實,一面就正式開始的談判,反正覈實難資報告用不了幾天時間,只要在達成協議前核實完就行。
因爲其中涉及的問題很多,談判一談就是十幾天,這期間雖然波折不斷,但總體上還算順利。秦子禾爲了獲取利益的最大化,讓王雪在多項重大的事宜上窮追猛打,直到讓省裡難以接受爲止。
這樣做讓省裡做出最大的讓步使公司取得更大利益倒是其次,秦子禾主要是爲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考慮。因爲每當這個時候,建設廳那邊就會通過白蘭和秦子禾聯繫,向秦子禾說明情況,讓他做王雪方面的工作,每次秦子禾“做”了王雪的工作後,輝河金融證券投資都能做出讓步,讓省裡可以接受!這樣就更顯示出秦子禾在談判中的重要姓,爲自己的政治利益加分。
秦子禾一連三次“做”通了王雪的工作後,以後面的談判中一遇上僵局,建設廳就會通過白蘭立即找上秦子禾,而且每次找上秦子禾,王雪那邊都會做出一定的讓步,因此,秦子禾不但在建設廳長張偉業的腦海裡打上了一個深深的烙印,而且在省長張國豪和省委書記陶勇那也掛了號!
輝河金融證券公司出具的驗資報告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經過近二十天的談判,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雙方決定,對合同文本進行最後的修改和謬誤,兩天後正式舉行簽字儀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