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聽着付志鬆的話一愣,臉色陰沉的懟了一句:“腦袋上的活兒,你沒有啥發言權,老實抽你的煙行嗎?”
“你腦袋上有啥活兒啊?”付志鬆語氣極其不屑的喝問道:“去沈y,你擺弄明白哪件事兒了?打邊軍你連後勤序列都排不上,你在這兒裝啥出謀劃策的啊?”
“行了,別吵了。”駱嘉俊皺眉吼了一句。
“你少說兩句。”沈天澤也衝着付志鬆喊了一聲。
“付志鬆啊,做人不能太白眼狼。”杜旭非常不忿的懟道:“如果沒有嘉俊給內m連續投資,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兒嗎?你可能連緬d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吧,也許還在哪個賭局上騙錢呢!”
沈天澤聽到這話,臉上掛着微笑說了一句:“那你說這個沒毛病,要是沒有嘉俊投資,我可能還在內m給奶牛擠.奶呢。”
杜旭一愣,立馬回頭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話聊到這兒了,那我也說兩句哈。”付志鬆掐滅菸頭,扭頭看着駱嘉俊說道:“現在邊軍是打下來了,事情發展的也還算順利,所以咱們才能在這兒分誰該拿多少錢。可我想問問,如果邊軍沒打下來,誰損失最大?所有關係,全是小澤自己鋪的,如果事兒沒成,這些關係拿不到利益,那他們整的又是誰?嘉俊,你還沒去邊軍總部看過,那邊現在風景老美了,有山有水有樹林的,可就在不到一週前,就光邊軍大院裡的子.彈殼子,都夠裝一臺小卡車了。這打的是錢嗎?是人啊!我今天還能坐在這兒喝酒,那就算佛祖保佑了。但這佛祖也不開眼,保了我這個廢人,卻沒看到我二哥死了。”
駱嘉俊聞聲無語。
“邊軍打完,所有人和關係現在都紅眼了,都要錢。那我們不光要讓各方都能閉嘴,還得承受三鑫公司大老闆的小憤怒,因爲我們給他兒子整了啊,給他強行換了關係啊!”付志鬆站起身,指着地面吼道:“我就問問,如果有一天駱嘉鴻zhǎoqiāngshǒu報復小澤,是你他媽的杜旭能替小澤挨一槍,還是別人能?!”
話音落,屋內鴉雀無聲。
“我這人是個大老粗,也不會玩一些語言遊戲。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巴昂那邊的關係,誰維護都不好使,就必須得我們自己人來幹!爲啥呢?因爲這個關係一旦自己掌握不了,那有一天我們要被駱文濤踢出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我這麼說,夠直接了吧?”付志鬆扭頭看着衆人繼續補充道:“所以啊,我覺得誰都別在分蛋糕的事兒上太貪,因爲那樣整的話,弄不好真就一拍兩散了。行,我就說到這兒了,完事兒了,痛快了。”
“有理有據。”駱嘉俊聽完付志鬆的話,笑着點了點頭。
“一拍兩散,這話說的現實啊。”廖昂冷笑着迴應道:“是啊,誰有機會當司令,也不會願意當個小兵的。”
“你別跟我倆扯沒用的。”付志鬆皺眉迴應道:“既然意見不同,那話上磕磕碰碰的就在所難免,你老跟我摳字眼有意思嗎?”
“啥有意思啊?”杜旭擡頭回應道:“我看就在邊軍這兒當老大挺有意思的,小澤把這攤交給你了,你不炸毛誰炸毛啊?!”
“哎,你這話算是說對了,我還就願意當這個官,癮還特別大。但我這人從來不裝,有啥話就說啥話,咱褲襠裡沒籃子,永遠不會往裡藏倆雞蛋在那兒冒充圓潤!”
“嘭!”
杜旭聽完這話當時就炸了,順手抄起酒瓶子就扔了過去。但他由於太激動,動作幅度較大,也沒有砸到付志鬆。
“你瞅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段子宣立即站起身來打圓場。
“什麼他媽的幹什麼?!”杜旭蹭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付志鬆罵道:“我他媽早就瞅你不順眼了,你知道嗎?”
“行了!”
駱嘉俊臉色陰沉無比的擡頭吼道:“這裡還有小輩的呢,你倆能不能有點樣?!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連自己情緒都控制不住?!”
付志鬆扭頭看了一眼摔碎在自己旁邊的酒瓶子,足足沉默了十幾秒後,才指着杜旭說了一句:“我綁過你一回,你砸我一瓶子,咱倆從今往後誰也不欠誰的。但你再跟我嗮臉,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話音落,付志鬆邁步直接奔着包房外走去。
“哎,這脾氣。”沈天澤有些頭疼的感嘆一句:“我也整不了他!”
駱嘉俊低頭點了根菸。
“旭哥,你坐下。”沈天澤此刻只能打着圓場說道:“前幾天,他二哥在邊軍總部出事兒了,這幾天他一直沒過勁兒呢,天天喝的都不認人了,你別跟他一樣的昂。”
杜旭喘息一聲後,只衝着小澤擺了擺手,就再次坐在沙發上跟那兒生悶氣。而駱嘉俊心裡則是有點無語,因爲杜旭一直是個很有城府的人,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這麼失態的人絕對不多,但付志鬆肯定是其中之一。
“小澤,邊軍這塊的事兒……!”廖昂沉吟半晌後還要說話。
“嘭!”
駱嘉俊伸手拿過一瓶洋酒,重重的放在桌上打斷廖昂的話:“小澤,緬d這邊的事兒,就按照你分配的辦,我沒意見。”
話音落,杜旭和廖昂,包括一直沒吭聲的東觀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就都沒有再吭聲。
……
兩個小時後。
泰式桑拿浴內,沈天澤和駱嘉俊倆人躺在五十幾度的桑拿房長椅上,掏心窩子的說了幾句話。
“小澤啊,想走嗎?”駱嘉俊閉着眼睛問了一句。
沈天澤一邊拿着瓢往電熱片潑水,一邊輕聲問道:“啥意思?”
“……如果你留下了,有一天咱倆卻鬧的頭破血流,那不如就在咱們關係最好的時候分開。咱倆經歷了挺多事兒了,我不想有一天……咱們的關係,變成我和嘉鴻之間的關係。”駱嘉俊聲音沙啞的說道。
“嘉俊,我只是想自保,但沒想過要走。”沈天澤毫不猶豫的迴應道:“我跟廖昂,還有杜旭他們都不一樣。我是在最難的時候認識的你,這個感情在我這兒很重要。”
“喝點,喝點。”駱嘉俊閉着眼睛迴應道:“就咱倆,沒有那麼多利益,沒有公司那幫站立場的朋友和兄弟,咱哥倆單獨喝點!”
“妥。”沈天澤咧嘴一笑。
……
沈y。
陸濤身上有傷,所以沒來緬d,但他在家卻私自找到了大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