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衆人喝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叫罵後,就全都愣住了。
“咋回事兒啊?”付志鬆扭頭問了一句。
“我聽咋像小迷糊的聲呢?”小吉愣了一下應道。
“走走,快出去看看。”付志鬆站起身招呼了一句後,邁步就跑出了客房。
走廊內。
小迷糊掐着劉尚恩的脖子,滿嘴酒氣的罵道:“艹你媽,你到底想咋地?”
“我是不是上回沒打疼你,你趕緊給我鬆開?”劉尚恩皺眉回了一句。
“我去你m的!”小迷糊怒罵一聲,擡手一拳就打在了劉尚恩的腦袋上。
劉尚恩捱了一拳也急眼了,擡手就要抓小迷糊的脖子:“你他媽喝點酒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幹他媽啥呢!”
付志鬆剛開始以爲是小迷糊和其他屋的客人打起來了,但一看是自己人在這兒撕扯,頓時就衝上去將二人拉開了。
“嘭,嘭嘭!”
劉尚恩是一個完全不能吃虧的人,他捱了一拳後,本來心裡的火兒就壓不住了,再加上這些天一直“鬱郁不得志”,所以趁着付志鬆拉架的功夫,對着小迷糊的腦袋就打了三四拳。
“別他媽打了!”付志鬆吼着回了一句。
“大鬆,你鬆開我,今兒我非弄死他!”小迷糊此刻也上頭了,因爲他感覺劉尚恩在針對他,一點都瞧不起他,所以也不聽勸,隔着付志鬆就拿拳頭往劉尚恩的腦袋上懟。
“艹。”
“別打了,今兒都挺高興的,你看你們喝點酒這是要幹啥啊?”
“鬆開!”
“……!”
周琦,小吉,楊鑫等人此刻也衝上來拉架,但二人依舊不依不饒,與衆人撕扯着還要動手。
“艹你媽的,沒完了啊?”付志鬆拉了兩下發現拉不開後,就也有點急眼了,衝着小迷糊就喊了一聲:“你他媽作什麼?”
“呼呼。”
小迷糊喘着粗氣,指着劉尚恩罵道:“這小子從來了就跟我不對付,老想暗地裡整我。”
“他整你什麼了啊?”周琦也非常不解的問道。
“艹他媽的!”劉尚恩咬着牙,靠在牆壁上就敘述道:“昨天晚上我上廁所,在工地後門看見有個老頭賣廢品……然後我就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他三輪車裡拉的全是咱工地的建材。他跟我說只要我不吭聲,那他就把錢分我一半。我沒幹,就領着老頭回他值班室了,在屋裡翻到了三萬多塊錢,那個老頭就是他大叔……剛纔我出門,他張嘴就罵我,說我故意坑他大叔錢,就這麼點事兒!”
周琦聽到這話後,扭頭就看着小迷糊問道:“你大叔偷沒偷工地東西?”
“偷了。”小迷糊咬牙迴應道。
“那你還沒完沒了的幹啥啊?”周琦費解的問道:“不看你面子,工地肯定就給他送派出所去了,你怎麼自己還能鬧呢?”
“這是兩碼事兒!”小迷糊吼着迴應道:“我大叔跟我說了,昨晚那三輪車裡的貨兒確實是他偷的,但那三萬塊錢裡有兩萬多是他自己攢的……讓劉尚恩硬給沒收去了。”
付志鬆聽到小迷糊因爲這點b事兒,就和劉尚恩沒完沒了的在這兒鬥,頓時感覺到臉上無光,所以擺手就喊了一句:“別他媽磨嘰了,怎麼還勸不了了呢?”
“偷着拿工地的東西肯定不對,但你劉尚恩辦事兒也太他媽狗籃子了。你要但凡還念着咱們是同一公司的人,那也應該跟我說,讓我攆他走啊!老頭都六十多歲了,你能像三孫子似的訓他,還硬坑他兩萬多塊錢?你他媽的不就是針對我嗎,那你有氣兒衝我來啊?艹你媽的!”小迷糊越罵越激動:“媽了個b,我在這個公司肯定算不上啥手子,但當初整馮樂天的時候,我沒跟付志鬆玩過命嗎?!你他媽的剛來幾天啊,天天搖頭晃籃子的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你告訴我,你有啥貢獻,在會所當過服務員吶?!”
劉尚恩語言肯定沒有小迷糊那麼犀利,但憋了半天,也是話語極其刁鑽的罵了一句:“我想像爺爺一樣尊敬你大叔,但他乾的那個事兒就是三孫子的事兒!艹你媽的,偷東西還分多大歲數啊,他咋不好心往工地拿點廢料呢?你和他一個b味兒,沒他媽一個好東西!”
“我艹你媽!”小迷糊聽到這話,藉着點酒勁兒當場就瘋了,回頭抄起垃圾桶,衝着劉尚恩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嘭!”
劉尚恩側身一躲,瞪着眼珠子就衝進了包房內,攥起水果刀就要出門捅了小迷糊。
“嘭!”
周琦一拳懟在劉尚恩的肩膀上:“你要幹什麼?!”
“別他媽作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付志鬆吼着就衝小迷糊喊了一句。
“你起開,我太憋屈了!”小迷糊瞪着眼珠子吼道:“我給公司蹲了三個月看守所,出來我大叔就讓人整下去了,媽了個b的,我這口氣兒……!”
“你閉嘴,別說些沒用的了。”
“我他媽今兒非得幹了他!”小迷糊滿嘴酒氣的還要往前衝。
“啪!”
付志鬆氣的眼珠子通紅,擡手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小迷糊的臉上。而本就有些喝多了的小迷糊,腦袋被扇的一晃,咣噹一聲就砸在了消防箱的玻璃上。
“嘭!”
“嘩啦!”
一個寸勁兒,小迷糊的腦袋就將玻璃撞碎,玻璃碴子扎的他的左臉鮮血直流。
走廊內,所有人全部愣住,就連付志鬆也沒想到這一下能打的這麼狠。
小迷糊愣了半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突然冷笑着說道:“行行行,這一下打的結實!”
“你別他媽扯淡了行不行?”付志鬆皺眉吼了一句。
“……!”小迷糊咬牙沉默半天,指着付志鬆回了一句:“我就是條狗,跟着你這麼長時間,你也應該對我有點感情了吧?艹他媽的,工地往外拉廢角料賣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爲啥就抓我家親戚啊?因爲我是籃子啊,你都瞧不起我,他們誰能瞧得起我?他昨天晚上這是抓到的我大叔,要抓到的是小吉大叔,你問問他敢放屁嗎?這不是針對我是針對誰?”
付志鬆皺眉看着小迷糊,咬牙回了一句:“你是真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但我還沒傻b!”小迷糊邁步就要走。
“你幹啥去啊?!”孫智伸手就拉了他一下。
……
越南,峴港市海邊某別墅內。
一個穿着白色麻布衣服,頂着滿頭白髮的枯瘦中年,低頭抽着狹長的水菸袋,擡頭衝着東北虎青年說道:“唐川,這個名兒是真名假名?!”
“呵呵!”東北虎聽到這話一笑:“真名。”
“撒謊。”白髮中年拿着水菸袋,笑吟吟的指着“唐川”說了一句:“呵呵,來這地方的哪有用真名的?”
“呵呵。”唐川再次一笑。
“不管是真名還是假名,以後我都叫你阿川吧。”白髮中年眯着眼睛,低頭繼續說道:“不進去這兩年多,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但這兩年多你熬過去了,那以後就是我的人。”
“謝謝,甘叔。”唐川笑着點頭。
“怎麼的,我聽徵召說,你非得要馬上回國?”甘叔擡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