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何正源看了一眼大菠蘿,擺手就衝小吉招呼了一句:“來,你扶我起來,我出去上個廁所,抽根菸,透透氣。”
小吉可能也感覺到屋內的氣氛不對勁,所以立馬點頭應道:“好。”
幾分鐘後,小吉扶着何正源,步伐緩慢的就離開了病房,順手關上了門。
“到底咋的了?”沈天澤坐在椅子上又問了大菠蘿一句。
“……哥……我這前半輩子,對自己不算負責,對父母也沒盡到什麼責任……其實我活的挺失敗的。但現在有個傻女人願意嫁給我……我想對她負責。”大菠蘿低着頭,滿臉淚痕的說道:“我想離開公司了。”
沈天澤聞聲愣住。
“來辦這次事兒之前,我就做好決定了,無論如何都會幫你把事兒辦成。中途我要死了,那就是命,但要沒死,我就撤了……!”大菠蘿伸手拿起桌邊的煙盒,手掌顫抖的點了一根:“哥,你要是現在不好,我今天絕對不會跟你說這話……肯定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但現在越n局勢佔優,緬d穩定,國n穩定,你身邊已經不缺我這一個又瘸,又滿臉疤瘌的人了……但文娟缺,她爲了我跟家裡都斷了聯繫……我……我想對她儘儘一個普通丈夫的義務。”
沈天澤呆愣的插着手,低頭斟酌許久後說道:“弟啊,你意思我明白了,但你不用離開公司,你還是回緬d賭場當經理,以後公司對外的事兒,你就不用摻和了……只管好賭場那一塊就行!”
“呵呵。”大菠蘿臉上流着眼淚,看着沈天澤憨笑。
“就這麼辦。”沈天澤拍了拍大菠蘿的腿。
“哥,你不用這樣做!”大菠蘿搖頭拒絕。
沈天澤聞聲急了:“你他媽傻啊?離開公司你能去幹什麼?你是黑戶,一沒身份,二沒學歷,除了拿槍的活兒,誰敢用你?!”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
“你知道個屁,我是看你這樣,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沈天澤眼圈通紅,情緒激動的說道:“我想給你一份保障。”
“哥,我自己的作用,我自己清楚,我拿槍行,但讓我管理一個賭場我不行……!”大菠蘿抓着沈天澤的胳膊說道:“更何況咱們混了這麼長時間,有個道理你比誰都清楚。”
沈天澤沉默。
“你在這個圈裡,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大菠蘿執拗的說道:“我就想和文娟活的簡單點,你明白嗎?”
沈天澤看着滿臉疙瘩的大菠蘿,心裡極其難受。
“你要想給我做點啥,就幫我在密支那盤個小飯店吧……呵呵,夠我過小日子就行。”大菠蘿笑着說道。
沈天澤伸手擦了擦眼睛,強心自我寬慰着說道:“……你們他媽的……在我身邊呆久了……冷不丁一要走,我還有點不適應……但這是好事兒,你能平平安安的過個小日子,過幾年再生個孩子,我看了也高興。”
“是唄。”大菠蘿也是一直咧嘴笑着。
“……你這個悶炮就他媽主意正。”沈天澤看着天花板感慨道:“本以爲這一把事兒咱收穫不少,沒想到給我最硬的兄弟打沒了……唉,虧死我了。”
話音落,沈天澤點了根菸,扭頭就看着大菠蘿問道:“弟啊,給你辦個葬禮,你牴觸嗎?會不會覺得有點晦氣啊?”
大菠蘿一愣。
“……正好你傷了,趁着這個機會走,以後就不會再有麻煩事兒。”沈天澤輕聲解釋道:“我讓二胖找個關係,花錢給你買個死亡證明,從今以後……就沒你這個人了。”
“我都不知道多少次差點真死了,還在乎辦個葬禮嗎?”大菠蘿用力的抓着沈天澤胳膊,聲音沙啞的說道:“哥,讓你爲我操心了。”
“別他媽說這些了,你和許文娟把日子過好了……我心裡才能舒服。”沈天澤拍着大菠蘿的肩膀說道:“你好好養傷,退路哥全給安排了。”
“哎。”大菠蘿重重的點頭。
……
當天晚上。
沈天澤叫來了二胖和小吉,吩咐他們給內部放風,就說大菠蘿剛搶救過來,體內槍傷就發生了二次出血,人沒救過來,已經沒了。
這種謊話如果是在緬d說,那可能讓很多人懷疑。因爲人沒了,大家起碼得有個告別儀式吧,畢竟大菠蘿的地位在那兒擺着呢。可好在這事兒發生在越n,邊軍總部和公司的主力人馬都不在,所以小澤這邊怎麼說,怎麼有道理。
大菠蘿要走的消息,僅僅只在團隊核心的圈子內流傳,因爲這事兒瞞不住,所以很快喬帥,劉尚恩,王戰壘等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緬d賭場內。
劉尚恩拿着電話,低聲衝着喬帥問道:“他說因爲啥沒啊?”
“沒有,就說要走。”
“……也他媽算是個好事兒吧。”劉尚恩心裡也很不捨得,可還是替大菠蘿開心:“他都整成這樣了,回頭要因爲啥事兒,再給小命混沒了……那咱們誰能接受啊。”
“我說也是。”喬帥點頭。
“明天我過去。”
“你不用來。”喬帥搖頭回應道:“我回去!”
“爲什麼啊?”劉尚恩一愣:“他不是在越n嗎?”
“他跟澤哥提了個要求,但我覺得這事兒咱們就能辦……!”喬帥低着頭,聲音沙啞的迴應道:“老哥們要走了,咱好好送他一程。”
“妥,那你回來吧!”劉尚恩點頭。
……
峴g,某酒店內。
周廣龍拍着白成鐵的傷腿,聲音渾厚的說道:“兄弟,這趟辛苦了。”
白成鐵一愣,表情略顯彆扭的迴應道:“你說啥呢,龍哥,這不是我們該做的嗎!”
“……對啊,你別老跟我們客氣,弄的反而顯得假了。”白成鋼沒心沒肺的吃着蘋果,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回應道:“這段時間你也夠操心的了,沒事兒就別往我們這兒跑了,你忙你的,有事兒吱聲就行。”
“哎,越n這邊的事兒,弄的我是身心疲憊啊,這幾天都沒時間幫你們處理國n的案子。”周廣龍嘆息一聲,低頭從包裡拿着三張存摺說道:“傷不能白受,一人二十萬,多少就這個意思。等我這段時間把事兒處理完,就幫你們把成鋼老丈人的那個案子解了。”
“給多了。”白成鋼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拿着吧。”周廣龍平時對衆人,真就跟自家親大哥差不多,除了錢之外,他也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鵬舉啊,有倆b錢別亂花,該給家裡的給家裡,該存起來的存起來。你跟鋼鐵不一樣……他倆現在都是老光棍,有一分就花一分,但你不一樣啊, 以後你得成家啊!”
“謝謝,龍哥!”劉鵬舉感激的回了一句。
牀上,白成鐵看着眼前的二十萬存摺,心裡第一次產生自己拿這錢,會愧疚,會心虛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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