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會客室內。
二妮雙腿交疊而坐,雙眸直視着駱嘉俊說道:“我跟小澤在一塊這麼多年,從沒有主動問過他公司的情況,更沒有參與過什麼內部決定。他希望我這樣,而我也願意這樣做。所以,今天我能代表他在這兒招待你,是因爲你曾經幫過我男人,也是我孩子的乾爹……在我眼裡,你們的關係不止是合作上的。”
駱嘉俊沒有吭聲。
“哥,小澤躲着你,是真的沒有辦法的。”二妮嘆息一聲說道:“你清楚小澤的狀況,他和恩賜是從小就相依爲命的親兄弟……他們之間的情感是遠超常人的,這次出了這事兒,他已經好幾天沒閤眼了……他能答應駱嘉鴻的條件,完全是因爲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他不同意撤出,那恩賜的結局,你們心裡是清楚的……!”
駱嘉俊緩緩閉上了眼睛。
“對於小澤來說,錢現在已經夠花了,但大哥就一個呀!”二妮非常誠懇的說道:“哥,我希望你換個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駱嘉俊聽到這話時,心就死了,可他又不能發火,又不能指責誰,因爲被抓的是沈恩賜,是小澤的命門……
原本,嘉俊這次倉促來到緬d,是抱着即使道德bǎng jià,即使承諾出大量利益,也要重新把小澤拉回來。可二妮的一席話,軟中帶硬,直白無比,徹底把嘉俊的所有話堵在了嘴裡。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後,駱嘉俊看着二妮說道:“我和小澤脣亡齒寒,其中利弊關係,他比誰都清楚……既然你代他表態了,那我什麼都不能說了。你替我轉告他,他的決定我能理解,不論什麼時候,我嘉俊都拿他當最好的朋友。”
二妮點頭應道:“我一定帶到。”
二人談完之後,駱嘉俊並沒有接受二妮等人挽留,而是當天就返程準備回國。
路上。
東觀臉色凝重的說道:“小澤一撤退,咱們剛剛形成的優勢就徹底不在了。”
駱嘉俊疲憊的搓了搓臉頰:“讓我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辦。”
……
大l。
喬帥叫了公司內的人開會,話語簡潔的說道:“下一段,工作重心有所調整,我和公司部分主要高層,會去內m分公司,進行爲期半年的學習,培訓。”
剛剛組建起來的公司中高層班子,頓時一臉茫然。
“我說一下,這半年的工作重點。”喬帥拿着事先起草好的文件說道:“第一,目前現有項目,繼續推進,所有財務賬目,要細分,要進出都有票據,全部交由財務部審覈,報銷。而財務部要把每天賬目彙總,統一報給內m分公司。第二,目前還在發育的項目,全部暫停,擱置……等半年學習期滿,結束後,繼續推進。第三,公司人事決定……!”
會議開了三個多小時,等喬帥把所有決定全部宣讀完之後,這些中高層心裡才明白過來,上層哪是去學習啊,分明就是要把公司停半年,只維持現有項目,擱置發展。
這種決定,讓衆高層有些看不懂,但上層已經決定,他們也沒說什麼。
……
核心回遷內m的事兒,完全沒有瞞住駱嘉鴻,因爲這個公司很多高層,都是前段時間剛招聘上來的,中間有沒有誰的眼線,那也不好說。
所以,這邊剛有了決定,駱嘉鴻那邊就接到了包文鐸的電話。
“起效果了。”
“什麼效果?”駱嘉鴻問了一句。
“喬帥,王戰壘等重要高層,全部返回了內m,只留下一個外聘的經理人管事兒,很多項目也擱置了。”包文鐸輕聲說了一句。
駱嘉鴻思考一下應道:“這是預料之內的,沈天澤要保大哥,肯定得表態。”
“他這一走,咱們就能把矛頭直接對準嘉俊了。”包文鐸立馬附和道:“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咱們要用最快的時間,辦最多的事兒,爭取半年內就拿下內部,讓你順利接班。”
“還是盯着沈天澤這邊。”駱嘉鴻皺眉囑咐道:“主動權有了,但也不能大意。沈天澤這個人是不會把自己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的,半年對咱們來說時間有點少,可對他們來說就太長了……在這期間,他不會亂動,但肯定是要搶回沈恩賜的。”
“我明白。”包文鐸點頭。
“還有,我這幾天一直在反思消息是怎麼泄露的。”駱嘉鴻不安的囑咐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咱們內部可能不乾淨……而且我們也要吸取教訓,一個邊緣的宏寶都差點置沈天澤於死地,那我們就要全力避免,自己也犯這樣的錯誤。家賊不防,難成大事兒啊。”
包文鐸斟酌再三後應道:“我也考慮這事兒了,但卻想不出頭緒。知"qingren"本身就不多,全是核心骨幹,而像雙全,那和盛世萬豪是有死仇的,他肯定不會報信。再比如源豐……那也是跟你很久的了,你讓他頂缸他都能去,更沒有理由去給盛世萬豪報信……所以,我現在真的沒有方向。”
“要是能那麼好看出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駱嘉鴻沉思許久後應道:“這事兒急不來,我慢慢看。”
“好的。”包文鐸點頭。
……
峴g。
七八個被外調的高層來到了張永佐辦公室內。
“陸濤處處針對我們,他在的時候壓着,現在被調走了,還tm壓着,這也欺人太甚了吧?”一個胖子破口大罵:“我乾的好好的,突然給我調到了一個月業績,都不如總店五天業績的地方,這你讓我怎麼幹?”
“是啊,張總,陸濤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總,你可得好好想想啊。陸濤這樣一直壓着咱們……那大家的利益都會受損的,你在公司的威信也會出現問題。”
“……!”
張永佐皺眉看着衆人,突然歪脖罵道:“公司賭場到什麼時候都是我結義兄弟的。你們各司其職,幹好自己的事兒就完了,跑我這兒開什麼小會?讓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衆人一愣。
“不要授之於人把柄,”張永佐站起身吼道:“服從調配,不要再說牢騷話了。”
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只能點頭離去。
張永佐叼着煙,目光通紅的看着窗外,沉默許久後喊了一句:“小溫,回覆沈總,我明天去緬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