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荊隊長暫時安排好了沈恩賜後,立馬就給關磊打了電話:“關局,這種理由太牽強了,你覺得上層會不知道咱們抓沒抓到人嗎?而且就算咱們的人都守口如瓶,可雲n那邊呢?咱們是通過了當地警方的。”
關磊沉吟半晌後應道:“這個說辭是表面上的,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剩下的事兒,駱嘉鴻會找關係解決的。”
“可廢了這麼大勁兒……弄到一半不弄了,這太可笑了。”荊隊長有些無語。
“心情我能理解。”關磊也是萬般無奈的迴應道:“可三鑫去的人被扣住了,駱嘉鴻有他的顧慮。你得這麼想,如果三鑫被抓的人亂咬,咱們也麻煩。”
荊隊長嘆息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
緬d,邊軍總部。
陸濤與小澤見面,商量起了對策。
“有效果嗎?”陸濤喝着茶水問道。
“還不清楚,駱嘉鴻目前沒有給我打電話。”沈天澤心裡很不託底的說道:“我就怕這點砝碼,嚇唬不住他。因爲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要幹啥,有多大圖謀,目的是什麼,你明白嗎?”
陸濤沉吟半晌:“我覺得他要奔着完全弄倒你,這不現實。咱們現在要關係有關係,要錢有錢,那他如果對整個盛世萬豪有所圖謀,就純屬傻b。因爲他一旦搞不動咱們,就會牽扯自己去對付駱嘉俊的精力……兩線正式開戰的話,我覺得駱嘉鴻目前沒那個能量。”
沈天澤深以爲然的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感覺他這次想弄我,最大目的應該在於牽制,他不想我幫嘉俊。”
“這個思路靠譜。”陸濤贊同。
“人被帶回國內了,那咱們現在只能等,等駱嘉鴻回信兒。”沈天澤皺眉說道:“如果他回信兒,那這事兒就是有的談;如果不回信兒,那我不惜一切代價,也搞三鑫。”
陸濤想勸兩句,因爲他覺得現在不是跟三鑫正式開戰的最好時機。可他想了想又把話憋了回去,因爲他知道沈天澤和恩賜的個人情感有多濃厚……現在勸,也不會影響小澤的決定。
幾個人,坐在室內一直喝茶,商量對策,誰都沒有離開過。
直到晚上11點多。
喬帥給沈天澤打了一個電話。
“喂?哥!”
“你說。”
“駱嘉鴻託人帶信兒,要約在香g談一談。”喬帥語氣急迫的說道:“後天中午,香g九龍半島酒店。”
“好,我知道了,你給他們回信兒吧,咱的人會去。”沈天澤點頭。
“好。”喬帥點頭。
二人聊了兩句,沈天澤掛斷電話,轉身衝着陸濤說道:“駱嘉鴻約咱們後天中午在香g九龍半島酒店碰面,談談這個事兒。”
“能談,說明駱嘉鴻心裡也虛了。”陸濤腦袋轉的極快的迴應道:“事情應該跟咱倆想的差不多,他們的目的只是牽制,而不是想一把要致咱們於死地。”
沈天澤沉吟半晌後說道:“你去談吧,談換人。”
“希望不大。”陸濤話語直白的應道:“剛纔我說了,他們應該想的是牽制,那換人的話就不存在牽制問題了。”
沈天澤自然明白陸濤話裡的意思,所以表情頗爲無奈的說道:“……底線是必須保恩賜。”
“我明白了。”陸濤點頭:“約的是後天,那我就要準備啓程了。”
“小吉跟着去。”沈天澤不放心的囑咐道:“他腦袋靈,關鍵時刻能替你跑跑腿,剩下的人員,你自己挑。”
“好。”陸濤點頭後起身:“我還要見一下小韓。”
沈天澤一愣:“你見吧。”
……
深夜,邊軍地牢內。
陸濤拿手絹捂着鼻子,站在了小韓的牢房門口。但說是牢房,其實就是一個空間很狹窄的籠子,裡面潮溼無比,全是尿騷氣。
旁邊的兄弟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陸濤身後。
陸濤緩緩坐下,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順着欄杆扔了進去。
小韓一愣後,立馬彎腰撿起,手掌哆嗦的點了一根,吸了一大口。
“我叫陸濤,咱倆聊聊?”
“你問。”小韓點頭。
“聊點家常。”陸濤翹着二郎腿,皺眉問道:“你是哪兒人啊?”
“內m。”小韓吐着煙迴應道:“老家是那兒的,但在南方待了好久。”
“嗯,你是咋跟的源豐?”陸濤體態非常放鬆的問道。
“……他跟我一個朋友很早就認識,後來我在外地犯了點事兒,他借了我一些錢平了,然後可能也覺得我人不錯,就帶我一塊玩了。”小韓輕聲敘述道。
“你在三鑫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啊?”陸濤也點了根菸。
“工資三萬五。”小韓順嘴應道:“有事兒了,上面也挺大方,十幾萬,二十幾萬的經常給源豐,他再給我們分。”
“那照你這麼說,源豐對你正經不錯呢。”陸濤皺眉迴應道:“你欠人家的啊。”
小韓低着頭,沒吭聲。
“唉,不過人敢死和敢遭罪是兩回事兒,你吐了,其實我能理解。”陸濤嘆息一聲應道:“當初我在內m看守所裡也待了很久,壓抑的不行,都想自殺來着……!”
小韓聞聲眼圈通紅:“誰要有辦法,誰都不會賣朋友。”
“這話對。”陸濤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旁邊,小吉聽着二人的對話,頓時昏昏欲睡。因爲陸濤問的太散,真就跟聊家常似的,他有點聽不懂,也不知道陸濤的目的是什麼,所以轉身就離開了走廊,找地兒歇着了。
陸濤跟小韓聊了很多,包括他怎麼進的三鑫,平時私生活等等一些瑣碎話題。
聊到最後,原本心裡有防備的小韓,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下,竟然主動跟陸濤攀談了起來,說了很多自己的事兒,還有公司的事兒。
陸濤吸着煙,挺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次你們來緬d,是那個包文鐸統籌的嗎?”
“不完全是。”小韓思考了一下搖頭:“他應該算是策劃人之一,可真正負責細節和計劃的是古瀟……。”
“這個古瀟是在浙j殺馬超的那個?”
“對,他現在很受重用。”
“這麼狠的人,我以前怎麼沒聽過。”陸濤又問:“新來三鑫的?”
“嗯,古瀟是後加入的,包文鐸拉他入局的。”小韓點頭應道。
“可包文鐸這邊,以前帶隊辦事兒的不是那個叫……叫雙龍的嗎?”陸濤皺眉問道。
“呵呵。”小韓一笑:“雙龍死了啊,現在剩下的那個是雙全。”
“哦,對,雙全。”陸濤點頭應道:“這次辦事兒,爲啥沒有他呢?他不是一直領隊幹活的嗎?”
“我也不清楚。”小韓搖頭應道:“不過我聽說,他和古瀟有點矛盾,最近一段時間,包文鐸很少讓他跟古瀟一塊辦事兒。”
陸濤一愣:“啥矛盾啊?”
小韓大事兒都吐了,也就沒有在這種家常話上有所隱瞞,輕聲敘述道:“當初古瀟差點被雙全賣了,古瀟爲了報復他……給他腿都打折了……倆人有樑子,後來古瀟真正加入到了三鑫之後,雙全好像心裡還挺不舒服。”
陸濤舔着嘴脣,眯着眼睛附和道:“那肯定的啊,這事兒換誰,誰都不舒服……!”
……
東b。
喬帥開車來到一家旅館門口,隨即與王戰壘一塊走了下去。
幾分鐘後
二人來到地下室的客房敲了敲門。
“吱嘎!”
門開,魏虎子穿着三角褲衩,嘴裡叼着煙,很驚訝的說道:“哎呀,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