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的葬禮還沒等舉行,陸濤新創作的輓聯就不知道被誰掛在了順H白家的正門,緊跟着內容傳到了白老頭的耳朵裡。而這位最近命運稍微有些悲慘的老人,在數月內連續喪失親人的痛苦下,怒火攻心,再次病倒了。
這種心理壓力,是常人不能體會的。白家主張摻和賭場事宜的就是這個老頭,但自從整個家族攪合進來就一點好事兒沒發生。白老頭的大兒子沒了,親弟弟的兒子白富也折在了緬D,最後連屍首都沒找到。各方面的關係都動用了,可賭場事情卻遲遲沒能得到有效推進。大量的負面結果涌現,那麼家裡人對於老頭的決策,自然也是意見頗多。
老頭此刻有沒有後悔,外人不得而知。但他們家族沾在這件事兒上,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實。
如果此刻退出不幹了,不但白家所付出的沒人報銷,那上層關係也會很不滿意。可繼續幹下去,那就要付出的更多。
白老頭躺在牀上,越想心裡越憋屈。
……
另外一頭。
沈天澤在籌措資金準備援助巴昂之時,陸濤這邊也開始動了起來。
鋪墊了近一個月,陸濤已經將碼頭工會目前的底子摸的差不多了。他這次決定從中層幹部入手,找到了工會外貿部的一個副部長,名叫田偉。
這個人祖籍是福J的,在越N長大,於國內上的大學,畢業後纔回到峴G接了老爹的班進了工會。並且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算是工會中層幹部中的中流砥柱。而且他對於小蓮跟盛世萬豪撕破臉的決策,一直是持反對意見的。所以陸濤託人找到了他,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見面。
三天後。
市區某咖啡館內,田偉穿着西服坐在椅子上,正低頭看着手機。
“田先生。”大炮在旁邊觀察了他一會後,才上前問了一句。
田偉聞聲回頭:“你好。”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大炮一笑輕聲招呼道:“我們走吧。”
田偉爽快應了一聲,邁步起身跟着大炮離去。
上了車,大炮拿着黑色眼罩說道:“不好意思哈,田先生,現在濤哥有點紅……想找他的人太多了。”
“沒事兒。”田偉接過眼罩,自己主動蒙上了眼睛。
……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峴G海邊某船塢外,田偉摘下眼罩,伸手衝着陸濤說道:“……好久不見啊。”
“難爲你了。”陸濤指着田偉手裡的眼罩調侃了一句。
“這樣挺好,我們心裡都託底。”田偉直言不諱的說道:“要不然哪天你出點事兒了,說不定還找到我頭上。”
“哈哈!”陸濤一笑:“快人快語啊。”
二人寒暄兩句後,相對而坐。
“老田啊,咱們都是峴G的老面孔了,談事兒繞來繞去的沒意思。”陸濤給田偉倒了杯茶後,輕聲說道:“我有話就直說了?”
“嗯。”
“我聽說,你對小蓮跟盛世萬豪翻臉的決策不是很滿意。”
“對。”田偉點頭。
“爲什麼不滿意呢?”陸濤主動問了一句。
田偉斟酌半晌,低頭拿起煙盒說道:“因爲我們的利益被侵犯了。以前只是盛世萬豪,碼頭工會,外加張永佐三家分錢。可現在這麼一搞,明眼人都看出來,小蓮是爲了政治關係,準備犧牲一些賭場的利益。說白了,人情她賺到了,可我們分到手裡的錢卻少了。未來的格局一定是,上層拿大頭,其次是白家和張永佐,最後纔是碼頭工會……我們的股權會被稀釋,高層元老或許利益還有一定保證,可我們中層估計連湯都喝不上了。”
“嗯,有一定道理。”陸濤點頭後,竟幫着小蓮爭辯了一句:“可碼頭工會結交下了上層關係,也是爲了日後發展做考慮啊。”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工會再壯大,得名得利的也是小蓮,也是她手下嫡系的那幫人。我在上層又沒有元老支着,混到退休最多也就是個榮譽部長之類的,這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田偉非常直白的迴應道:“活到我這個歲數,上有老下有小,心裡只能更注重實際的。”
“瞭解了。”陸濤點了點頭後,立馬回頭喊道:“來,小雷,給老田整點實際的。”
小雷聞聲從裡面的船塢內拎出來一個黑色帆布包,點頭沖田偉示意後,才放在了他的腳邊打開。
田偉坐在椅子上,扭頭看了一眼袋子裡滿滿的鈔票,依舊非常直接的問道:“不少啊?”
“八百萬買你的立場。”陸濤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
田偉思考半天,有些猶豫的說道:“錢是好錢,可有點多了,我不一定拿的起來啊。”
“你能拿起來。”陸濤插手看着田偉說道:“過一段時間我需要你們外貿部的話語權。”
田偉吸了口煙,皺眉說道:“我不想跟小蓮直接撕破臉,你要話語權,那我在關鍵時刻就得站到前臺來。”
“老田,如果碼頭工會重新洗牌成功,我陸濤用這些年在峴G積累下的信譽向你保證,未來外貿部一把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陸濤同樣十分直接的說道:“就像你說的,你都這個歲數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未來是想繼續跪着掙錢,還是咬牙搏一把,這就看你自己的了。”
田偉聞聲後,低頭掃了一眼帆布袋子,伸手拿出一疊鈔票說道:“……老了啊,現在就見它親。”
……
緬D邊J總部,沈天澤吃着麪條,擡頭看着周燦輝問道:“你說什麼玩應,誰跟誰扯上了?”
“啥叫扯上啊?”周燦輝無語的看着沈天澤:“你這麼有身份的人,說話咋這麼難聽呢?”
“到底咋回事兒,別廢話。”沈天澤皺眉催促了一句。
周燦輝斟酌半晌,低聲解釋道:“就是因爲仰G的事兒,菲姐對鬆哥就有點意思了……。”
“我一直沒鬧明白菲菲和你之前的關係,她到底是你啥人啊?”沈天澤好奇的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