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以後可以不找陳瑤的麻煩,但是,陳瑤的男人打傷了四禿子,這事我不好多說,四禿子這麼狠,吃了苦頭,一定會報復,這事我關不了,真的管不了……如果不想惹麻煩,最好讓他男人避一避……”王英說。
“那好,這事你管不了,好,那這事不用你管,”於琴想了一下,王英說的也有道理,張偉打了黑社會的,他們肯定要報復,這事已經超出了王英的能力範圍,乾脆先把店裡的人趕走再說吧,於是半軟半硬地對王英說:“但是,有個事你能管了,你通知四禿子的小弟,不要在陳瑤的店裡看門,那裡不需要看門狗,不難吧這事。”
王英思忖了一下:“好吧,這事我給說,撤人!”
“今天下午就得撤!”於琴說。
“好吧,我一會就給四禿子打電話!”王英說。
“行,今天就這兩件事,辦好了,就行了!”於琴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也不會用這個視頻一個勁要挾你,關鍵是你們欺人太甚……好了,以後我不會再用這視頻來沒完沒了要挾你的,我之所以保存着視頻,也是出於我自己的安全考慮,我也是混社會出來的,大家彼此都理解爲上……”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的,也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第一,不許拿這視頻再要挾我,第二,不許對外泄露……我想你也不想落得個魚死網破的結局……大家彼此都留條後路……”王英對於琴說。
“明白,明白,都是自己人,都是明白人,”於琴笑呵呵地對王英說:“放心吧,王姐,咱們還是好姊妹啊……”
“你——呸——”王英站起來,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摔門而去。
王英走後,於琴拍了拍胸口:“媽的,終於解決了。”
於琴剛歇息一下,喝了兩口茶,接到波哥的電話:“於董,告訴你一件事,王軍在暗地找人打聽買雷管,還有定時啓動器……”
於琴一愣:“他弄這個幹嘛?”
波哥:“我也弄不清楚,我怕對你不利,就先通知你一聲……”
波哥最近從於琴手裡又接下了二期景區開發的活,對於琴很熱乎很近乎。
於琴和波哥之間現在是典型的互惠互利,互相依託,互相依存,波哥需要於琴這個景區的大項目來賺錢,養活小弟,發家致富,於琴需要波哥來擺平道上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是越來越親密了。
波哥今天告訴於琴的這個事情讓於琴心中一動,這王軍弄雷管弄定時器,幹嘛了?想幹嘛?是他弄了自己用的還是別人委託他弄得?弄了要炸誰?
王英想報復自己?於琴突然打了個寒顫,媽的,這女人要瘋?想炸死自己?於琴心裡一陣冷意,不過想一想覺得又不大像。
“波哥,你儘量想辦法打聽下,看看王軍弄雷管幹嘛的?”於琴對波哥說:“是不是因爲我不給他股份,他要恐嚇我……”
“不大可能吧,他不敢,有我在,他大小時要給我這個面子的,在興州,道上的人沒有敢動你的,你放心……”波哥說到:“不過,爲了保險,我還是安排小鬼去打聽下,看能不能打聽到……”
“嗯……只要不是針對我的,他愛炸誰炸誰去,不管他,只要別是對着我來就行。”於琴心裡稍微安穩了一下。
“說不定是四禿子要的,這傢伙吃了這麼大虧,一門心思要報仇,老潘也不敢硬阻攔他,這傢伙,說翻臉就翻臉,今天是大哥,明天連狗屁都不是,翻臉不認人。”波哥說:“如果是四禿子要的,那他可能就真的要作死了,王軍我知道,他沒那麼大的膽子,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嗯……一直盤算我呢……”於琴說。
“還是想要你那30%的股份,你打算咋辦?要不要我出面找王軍談談……”波哥說。
“別,不用,”於琴知道這不是波哥能辦了的,黑道永遠是戰勝不了白道的,她對波哥說:“不用了,我自己辦就行,這是我估計能辦得了的,我辦不了再和你說……”
“行,那好,於董,在興州,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咱們之間,別客氣,我的小鬼都歸你和鄭總使喚……別分什麼你我……”波哥慷慨地說。
於琴聽了這話很受用:“這話說的夠意思,波哥,這話妹妹愛聽,呵呵……”
和白道相比,其實於琴更喜歡和黑道的人打交道,這黑道的人打打殺殺是很兇狠,總是干擾亂社會治安的事情,但是,黑道的人有一點,是白道的人比不了的,那就是講義氣,江湖義氣很重,白道的人往往顧慮太多,喜歡勾心鬥角、互相算計,這點混社會的一般不做,都很唾棄,覺得是下三濫的手段。
另外,於琴覺得白道的人最喜歡裝逼,往往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點黑道的人就強多了。
和波哥打完電話,老鄭給於琴打電話過來:“這兩天公司咋樣?運轉正常吧?”
“媽比的,你還記得老孃啊,走了好幾天也不來個信,”於琴上來就罵:“老孃就故意不和你打電話,看你還知道往家裡打電話不?”
“呵呵……”老鄭笑了:“掃貨,又想老子了?下面想了?才幾天啊……”
“滾!狗日的,說正事,”於琴笑呵呵地說:“公司這幾天運作一切正常,生意興隆,財運滾滾……倒是外面出了不少事。”
“什麼事?”老鄭問道。
“張偉沒有離開興州,王英發狂,派四禿子砸陳瑤的店,張偉把四禿子肋骨打斷了,四禿子派人追殺張偉,潘唔能在後面推波助瀾,這幾天,很熱鬧啊……”
“哦……”老鄭一聽心裡很緊張:“原來張偉沒走?打起來了?鬧大了……”
“是啊,出事了我才知道的。”於琴接着把張偉鬧事的前前後後詳細和老鄭說了一遍,然後說:“張偉這次是真離開了,唉……”
老鄭心裡並沒有輕鬆多少,他這下可是背上了欺騙領導的罪名,這潘唔能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又得喝一壺貓尿。
“怎麼會這樣,麻煩,鬱悶!”老鄭有些沮喪。
“鬱悶個屁啊你,有什麼鬱悶的,我剛纔把咱家那事給辦理了,沒等你回來,我提前把王英辦了,”於琴不屑地說:“媽的,軟皮蛋,嚇得差點尿褲子……”
“什麼?股份那事?你找王英了?急什麼?這麼急幹嗎?”老鄭很關注:“咋樣了?什麼個情況?”
“不急不行,我順便幫了陳瑤一把,陳瑤是我介紹了給王英認識的,沒想到反而好心辦了壞事,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奶奶的,直接一起辦了,辦了咱的事,解決了王英糾纏陳瑤的問題……”於琴對老鄭說。
“小心點,這王英不是吃醋的,王軍混社會,手下也有人的,你比別把王英逼狠了……”老鄭說:“咱們那股份的事,你咋和王英說的?”
“按我們原計劃的說的,一切按計劃實行,很順利,我沒逼她太厲害,就用這東西要求他們放棄股份,不許王英再糾纏陳瑤,這王英很聰明啊,理由不用我替她編,自己編地很完美,說是打百家樂輸了100萬,借了我的,不用還了,也不要再要股份了,我估計這潘唔能啊,聽了得氣死,哈哈……不過,氣死也只能生他老婆的氣啊,對我們,只能是無可奈何……”於琴很得意。
“好,那就好,只要他不再逼我們,我們是絕對不想惹他們的,這視頻保存好,千萬別讓別人看到,咱們做生意,講的是個信譽,可不能對人家不守信用……相互制衡,別打破均勢,最好。”老鄭叮囑於琴。
“廢話,不用你教我,我比你有數,媽的,這兩天出去,找女人沒有?”於琴問老鄭。
“沒有,我現在很純潔,我華麗的純潔,”老鄭呵呵笑道:“老子這杆槍早就被你把子彈放光了,沒存貨了,出來哪裡還有這氣力……”
“你帶着高強又去廣東,是不是又搗鼓什麼度假村的項目,你非要把高強坑死啊,狗日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太過分了……”於琴說:“高強現在可是和潘唔能走得很近,比我們還近,得罪了高強,他會找潘唔能算計你的。”
“你他媽的說什麼啊,高強又不是小孩,我又不強迫他做任何事情,我又不主動拉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他主動找我,求我,我才帶他來的,至於他最後成敗與否,管我屁事。”老鄭嘿嘿笑着。
“狗日的,你手段越來越高明瞭,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沒好點子,你一定再想辦法操高強的,我不懂做生意,也想不出來,奶奶的……可憐高強這麼大一男人,被人玩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於琴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警告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都要有個度……”
“臭婆娘,女人家,胡說什麼,老子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下面那小洞洞看好門,要是再讓別人進去,老子回去給你縫上……”老鄭發狠道:“媽的,把你放在家裡,我還不放心呢……”
“滾你孃的蛋,你敢給我縫上,老孃廢了你,給你剪下來,讓你做太監……”於琴笑罵道:“有時間多在家裡打點公司,弄弄秋季開發的事情,少在外淨弄那些坑蒙拐騙的事,你的鬼心眼,我摸不透你生意上的,別的我可知道的,在我面前,少耍花招,把我惹煩了,我解聘你這個狗屁總經理……”
“媽的,翻臉不認人了,老子還是你男人呢,敢解聘我,你這個董事長不還是老子封的。”老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