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張偉最終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因爲他不想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也知道於琴也沒有時間和他閒聊,所以直接說了出來。
於琴淡淡的迴應一聲說道:“你知道了?”
隨後還不等張偉說什麼就聽於琴說道:“哼,看來於林把什麼都給你說了。你好大的面子啊。”
從她明白又表示任何驚詫之意,沒有直接說我不知道的話的時候張偉就知道,於琴是知道於林被抓的事情,甚至她也參與了其中,其實這是明擺着的事情。但是張偉心中始終僥倖認爲於琴不知道這一切。同時也讓他很心痛。
這時張偉說道:“於林和我說什麼了?你不要亂猜測,於琴,我告訴你,你現在很危險,你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回頭是岸吧,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聞言於琴哼了一聲,說道:“還說沒有?說的話都和於林一樣,肯定是她這麼告訴你的。”
“你!”
聽着於琴不冷不熱的話,似乎對於林被抓一點都不着急也沒有其他感情在其中,好像這一切都很平常應該一般。
張偉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於琴的反應和他的料想一樣。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驚奇什麼,只是說道:“他們告訴我的。”
張偉故意將‘他們’兩個字念得極重,意思是在告訴於琴誰纔是她的親人誰纔是距離她最近的人,誰纔是她應該相信和信任的人。
但是於琴不知道是因爲沒聽懂的緣故,還是不在乎的緣故,只是說道:“如果你只是爲了這件事而給我打電話的話,那麼就掛斷電話吧。我和你沒什麼聊的。”
見於琴似乎想要掛斷電話,張偉連忙說道:“於琴,你真的如此狠心麼?連你妹妹都不放過!”
於琴聞言不由哼了一聲,幾乎用咆哮的聲音說道:“到底誰狠心?明明我妹妹已經那樣了還要被人利用,到底是誰狠心,張偉我想你不會不明白,憑此,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給我妹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如此着急你,爲了你竟然不惜和我反目,我妹妹如此對你,而你呢?你如此對她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如此利用她,你到底還有良心沒有了?”
聞聽此言,張偉不由一窒,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儘管沒有利用於林的意思,可是按照於琴的思路去想的話他的行爲也的確有些利用於林的意思在其中,只是他確實沒有。
而他對此也非常的後悔,絕不是像於琴所說的樣自己是在利用於林,張偉從沒有想過要謀算於林,也沒有利用於林的意思,於琴說張偉算計於林的確是冤枉他了,讓他一陣的氣苦和冤屈。
自己對於林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自己關心她,她關心自己都是一樣的,斷然不是像於琴所說的那樣,因爲她的思想已經極端了,所以想法也趨於偏激。
張偉不願和她多糾纏所以纔沒有出言反駁她,就算自己反駁了她一句,到時候她還有三局在後面等着自己,她的思想已經極端了,想法也已經偏激了。所以張偉也不想再和他計較什麼。
但是張偉忍讓她的行爲卻被於琴認爲是默認此事了,見她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讓於林幫忙給你說情就可以一筆勾銷麼,沒門!我明確的告訴你,現在誰說也不行了,以前我開可以考慮一下撮合你們,但是現在不用了,從你謀害老鄭的那時起,你和我終究要有一個倒下,而我有老鄭保佑,最先到下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張偉越聽閱離譜不由眉頭緊皺,然後說道:“夠了!”
果然,聽到張偉的呵斥聲後,於琴閉上了嘴,似乎想聽聽他有什麼要說的,當然大部分是因爲被張偉的氣勢嚇怕了。
停頓了一下,這時聽張偉說道:“那你就認爲把於林交給別人,任她被別人綁架就對了麼?就爲了這點點的私念把你妹妹置於死地?爲了你個人的恩怨而導致你妹妹深陷險境,你這樣做真的就是爲了你妹妹好麼?你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你找的那些人是做什麼的?你妹妹在他們手中會不會受到傷害,這些你都能保證麼?你妹妹於林已經夠可憐的了,難道你還不知足麼,還要傷害她到多久才甘心?”
聽着張偉的話,於琴不由哼了一聲說道:“不錯,交給他們我放心,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總比要在你身邊來的放心,可以說你一天不死,於林在你身邊我就一天不放心,張偉,你想勸服我讓他們放了於琴,你做夢去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你那假仁假義的面孔我在海南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話說到這裡,於琴連上次老鄭傷害於林的事情也都算到了張偉頭上,在她想來,如果不是他暗使陰招和司徒浪子合謀謀算老鄭,老鄭如何會被抓進去,到後來被撞死,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不是,按照這個想法想下去自然對張偉越發的記恨了。
不禁記恨張偉,還記恨張偉的一切,嫉恨張偉、陳瑤兩人。
張偉自然不會知道於琴現在想些什麼,只是有些氣悶起來,暗道,看來於琴是真的被複仇的火焰燒得走火入魔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滿腦子的復仇想法,只知道報仇報仇再報仇,這樣的人你和他說什麼都不管用。
所以到後來,張偉也不說了,只是聽完於琴說完後,才插了一句:“於琴,爲了你妹妹我可以放過你一次,但如果你還是這樣,甚至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來,就算是天王老子給你求情也不行了,機會只有一次,別逼我對你不利,我不想老鄭無後,不想老鄭這麼快就和你們見面。”張偉恨恨的說道。
看來這次張偉是真的動怒了,真的,因爲於琴的行爲已經不能稱作爲針對他了,而是針對他的一切,針對他身邊的所有人,這種活不及家人的理念不僅是江湖人的慣例,更是其他社圈的慣例。
於琴這樣做等於是逼人跳腳,爲了報仇已經不惜任何手段了,對付這種瘋子一樣的人,已經不能用正常和仁慈的手段了,需要雷厲風行,動用全部手段,最狠的手段來對她,畢竟禍不及家人,今天是於林受到了傷害,他日說不定會是自己身邊的其他人呢,況且於林還是於琴的妹妹,這樣的人都沒能逃脫出於琴的陷害,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想到這裡,張偉更是下定了決心要剷除於琴,哪怕就是自己曾經答應過於林也不行。
於琴聞言不由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張偉你也太小家子氣了,自古成王敗寇,我不稀罕名聲,做大事之人不會被任何事夾絆住。張偉你想用名義來壓我,想都不要想了。”
張偉哼了一聲,說道:“真的麼?”
“你以爲呢?”於琴說道。
張偉說道:“那就走着瞧好了,遲早有一天你會醒悟過來的。”
於琴說道:“我怕那天你先倒下了。”
兩人在電話中如此針鋒相對,雙反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尤其是於琴,更是看準了張偉要在他上風。
張偉原本打算給於琴打個電話過去,希望她能盤然醒悟從那些人手中要回於林,當然,張偉絕沒有向於琴所說的那樣有着其他什麼想法,諸如讓她下令放回於林後張偉就會因爲失去了這個懸在頭頂上的顧及,到那時在一舉奪冠就說不準了。
於琴更怕的是張偉沒了顧忌之後大展神威殺的王先生等人片甲不留,畢竟老鄭最後也是栽到了張偉手上,想老鄭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張偉,可是鬧騰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成功,更不要說是教訓張偉了,而張偉呢,不聲不響的就把老鄭給弄死了還不用付法律責責任如何不讓於琴對張偉忌顫非凡,對於王先生等人在得到自己的幫助後能不能戰勝張偉還是兩說的,對他們並不是完全的有信心。所以言語上絲毫不曾對張偉退讓哪怕一絲一毫。
張偉儘管言語上沒有逃得了便宜,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確的表示給了於琴,如果她同意放過於林並且收手的話,他可以替她處理剩下的爛攤子,至於王先生那一夥人,他已經想好了他們的去處。可如果於琴不知變通,連這點都不能明白的話,那就怪不得他辣手摧花了。
兩個人一時都各懷心思,說都沒有在說話,後來不知誰先掛斷的電話,張偉慢慢放下電話後,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見他陰沉着一張臉,又想到先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所謂的王先生的手下,張偉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了。
這時,張偉默契電話來又給王先生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撥通了,張偉說道:“喂,王先生麼?我是張偉。”
“噢,是張老闆啊,哈哈……怎麼找我有事麼?對不起啊,我們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一套比賽的方案,暫時還不能給您答覆,實在抱歉啊,想必您還是能夠容我們幾天的對吧,不用這麼着急,如果張老闆實在沉不住氣的話,我們也可以隨便搪塞一個給你也行。”
一句話說完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鬨堂大笑的聲音,顯然聽那聲音在那樣的環境下,王先生的表情定然是誇張至極,否則不會引得周圍的手下人鬨堂大笑的。
張偉對此恍若未聞一樣,只是哼了一聲說道:“王先生,我想你能明白我想和你說什麼。別繞圈子了,快說於林是不是在你們那裡?”
聞言王先生不由訝道:“張老闆你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什麼於林,於林是誰?”隨後好像在那邊擺出了詢問的姿態朝着旁邊的手下人問道:“你們知道於林是誰麼?”
而後就聽到電話裡傳來那些手下人的鬨鬧聲,說什麼的都有,其言甚難入耳,連張偉都有些受不了了。不由微微皺眉起來。
正在張偉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這時,聽電話裡頭傳來了王先生的聲音,聽他說道:“張老闆,我想你明白,我的手下人已經和你捎過話去了對吧,在比賽之前,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問有關於林的事情了,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拿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汗毛,不但如此我們好吃好喝的供着決不讓她胡搜一點的委屈,除了識趣點自由外其他
一切都會如常,放心,我知道你擔心她的病情,我們會請最好的醫生全天24小時爲她就診。這樣說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