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莫寧強打精神參加了對國王和76人的比賽,不過他看起來行動頗爲遲緩。賽後一向倔強的莫寧也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感覺非常虛弱和疲倦,身體的免疫力也在進一步下降,整個人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頻繁地吃藥維持腎臟功能的正常運行確實是在定程度上削弱了莫寧的免疫力,使他比常人更容易生病,不過他認爲:“我不可能與周圍的人隔離開。我必須和感冒的人一起旅行、比賽。”
記者問他爲什麼不試試只打主場比賽呢,那會令他染病的機會降低,莫寧痛苦地低下頭說:“我從沒想過這個,如果必須這麼做的活,那我將不再打籃球,我不能把我變成肥皂泡那樣不堪一擊。”
相信如今的莫寧真希望像當年甩掉抱緊他大腿的范甘迪教練一樣甩掉這可惡的胃腸病毒。但此時的莫寧已遠非當年可比,持續不斷的藥理治療在穩定病情的同時,也極大地削弱了他自身的免疫功能系統,因此莫寧不得不缺陣五場比賽返家休養。
在此之前,他剛剛幫助熱隊險勝超音速,結束了12連敗的尷尬場面。然而,厄運並未就此停止.不久前,莫寧又被流感再次擊垮.在對爵士的比賽中,由於莫寧無法上場,爵士抓住機會將熱隊打得落花流水,缺少了莫寧的熱隊真的仿若一盤散沙,後防陣線漏洞百出,使爵士隊首節的投籃命中率就達到了71%。
有莫寧在場上時,熱隊在前八場比賽中七次獲勝,沒有場讓對手得分超過100分。可一旦莫寧因病無法上場參賽時,熱隊的慘淡成績相信你我都已親眼目睹了。
在聯盟征戰的八年時間裡,身高不佔優勢的莫寧憑藉着其強健的筋肉和鋼鐵的意志一肩挑起了熱隊岌岌可危的禁區地帶。可如今,突如其來的腎病不僅奪去了他上賽季大部分常規賽事,而且還在極大程度上剝奪了莫寧的昂揚鬥志。
身體上的疾病暫時得到了控制,但這位昔日聯盟之中最爲無所畏懼的勇士卻不得不放慢了前進的腳步,他所在的熱隊也從16個月前人們津津樂道的總冠軍獎盃有力爭奪者淪落爲如今在大西洋賽區墊底的魚楠部隊。
莫寧仍在場上苦苦掙扎着,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他戀戀不捨的賽場。這一切同他的腎病一樣,都是一個無法預知的未知數。
福克斯繁忙的一天正式開始了。首先是一頓異常豐盛的早餐。福克斯對膳食調理方面頗有講究,他認爲早餐是一天飲食之中最爲重要的環節。
敞蓬豪華轎車已停靠在海濱旅館的門口。隸屬於皇家巴哈馬警署的警官們也早已嚴陣以待地做好了維持秩序的防護工作。這又是個豔陽高照的晴朗日子,也許呆在家裡避署會更加舒服一些吧。福克斯邁步從旅館款款走了出來,身邊跟隨着他的父親和一位巴哈馬當地的行政官員。儘管天氣悶熱的要命,但十分注重禮節的福克斯還是身着一套中規中矩的米黃色西裝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就像一場風暴。三輛白色大型高級轎車,兩輛巡迴警車外加一方陣身穿統一制服的摩托車警衛早已在街道的另一側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工作。
在這個九月初的炎熱日子裡,福克斯將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拜訪五所中小學校。自從14歲那年離開故鄉拿騷遠赴美國印第安那州追尋他的籃球之夢之後,福克斯在背井離鄉的18年後這還是第一次重回故土,用他助手格羅恩的話來說,回報社會。用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來概括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真的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
福克斯此次短短兩天的拿騷之行意義相當深遠,他打算爲當地那些立志走上通往NBA道路或其他競技體育方面的少年體育天才提供個絕佳的運動場館。也正因如此,這次除了訪問當地的五所中小學校以外,福克斯還將會應邀趕赴當地的行政總督官邸去喝下午茶,順便與長官探討一下有關建造體育館方面的設施與投資等問題。
當然,在此次的日程安排中,最重要的一項活動就是與1200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球迷們的大型見面會。當福克斯風塵僕僕地趕往位於市中心的聯合教堂時,等候已久的孩子們汗流浹背地坐在散發着騰騰熱氣的水泥地面上,一看到他欣長健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立刻忘記了炎炎烈日和等候已久的枯燥煩悶,鮮花,掌聲和孩子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瞬間將福克斯團團包圍。
福克斯稍做片刻休息之後,即快步走上了臨時搭建的簡易演說臺。“兩座NBA總冠軍獎盃,演員生涯,迎娶威廉姆斯,這些對我來說都相當重要。但他們還不是最讓我引以爲豪的事情。”福克斯以這樣的開場白展開了自己的此番演講。
在以後將近30分鐘的時間裡,他儘可能讓眼前這些貧困潦倒的孩子們明白家庭,老師,教練,紀律,奉獻對於他們的生活所具有的重要意義,當然,在所有的這些演講內容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讓孩子們明白自己身爲巴哈馬人的一份難以言喻的自豪感。
“在我的童年時代,湯普森一直是我前進的最大動力。”福克斯在提到這位曾經在湖人和開拓者效力過的巴哈馬球星時,仍然激動地不能自己,“後來當我如願以償地來到NBA打球時,我仍然將他視作一生不變的偶像。孩子們,你們要記住,我不會是最後一個去NBA打球的巴哈馬人,波蒂爾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好萊塢發展的電影明星。在未來的歲月裡,我們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巴哈馬人奔赴世界各地去圓他們兒時的最大夢想。他們就坐在你們的中間,明白了嗎,孩子們。誰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馬上舉手提問。”
孩子們在底下吃吃地笑了起來。“我將會盡最大的可能滿足你們的要求。”福克斯仍在不遺餘力地鼓勵着害羞的他們。終於,一個瘦瘦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了起來,“我可以同您合影麼,福克斯先生?”
“當然可以了,快上來,孩子。”福克斯高興地把孩子召上臺來。
“這位小姑娘將會得到她想要的東西。”與福克斯親密地合影留念之後,小姑娘頓時有了說話的勇氣。“那麼你能幫我出一張唱片麼,我唱歌很好聽的?”
福克斯顯然有些驚訝於小女孩的大膽,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對不起,孩子,我恐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不過我知道沙奎爾能。你有錄製成型的磁帶麼,我可以幫你轉交給他...沒有啊。那你現在爲什麼不唱給你的同學們聽呢,我想他們肯定都想親耳傾聽一下你動人的歌喉。”
小女孩果然當衆唱了起來,她唱得還真是不錯。短暫的球迷見面會到此圓滿結束了。意猶未盡的福克斯在孩子們的簇擁中走向了場邊停靠的跑車,看起來他真的有些捨不得這些活潑可愛的小家鄉人們。
說起福克斯的父親老福克斯,他倒是個蠻有意思的人物。在中學八年級輟學回家之後,爲了維持生計,年少的他曾從事過不下數十種行業的工作。六十年代初期,他幾經輾轉來到多倫多,在這裡他遇到了格拉斯,一個剛剛參加完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跳高運動員。他們相愛並喜結連裡,在福克斯降生後兩人將自己的小家定居在巴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