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切爲了伊比利亞!

亞歷山大獨自走在臺伯河邊,冰冷的河面上時不時的飄過一塊塊破裂的碎冰,看着涌動的河水,亞歷山大的心緒不由也如這河水一樣,看似平緩,實際卻激流涌動,似乎隨時一個浪頭衝上來,就可以涌上岸邊的堤壩。

2月,這對亞歷山大是個很特殊的月份,4年前2月的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西西里島外海的一塊浮木上,當時的他因爲快凍僵了,甚至連自己是怎麼出現在海上,又是怎麼從那麼久遠的未來跨越了這麼久的時間來到這個時代都不知道,那時的他更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代是否能存活下去。

當時的一切都是那麼迷茫,除了從開始執着的試圖回到自己時代那段時間,那個叫丁慕的年輕人的日子過得昏昏浩浩,然後他就陷入了一個對他來說到現在爲止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弄明白的意外陰謀之中。

4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當再一個2月到來時,丁慕愕然發現自己似乎如同已經過了一個甚而是更多的世紀,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初初來乍到對一切都既充滿好奇又全是戒備的懵懂青年,就在不久前,他被這個時代歐洲最具有權勢的人物之一的羅馬教皇加冕爲羅馬涅-托斯卡納公國的公爵,而這個加冕者,還是他女兒的外公。

亞歷山大有時候在琢磨,如果現在給他一個回到過去自己時代的機會,他是不是會甘心再次做回那個整天要仰老闆鼻息,看上司眼神,而且還要和身邊一羣公司同事爲了爭奪業績勾心鬥角,而且幾乎註定一輩子都只是個平凡人的那種生活當中去。

在被冊封爲公爵的當晚,亞歷山大喝醉了,一直以來他從沒喝醉過,對酒的自律其實是源自沒有安全感的警戒心,他不能容忍自己就那麼毫無戒備的把命運交給別人,即便是身邊環繞着獵衛兵,他也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得意忘形,因爲這不是那個即便因爲宿醉耽誤了上班時間,最多也就是被炒了魷魚的熟悉的時代,而是充滿了陰謀,暗殺,背叛和種種隨時會發生匪夷所思事件的16世紀的意大利。

可是他還是喝醉了,在半睡半醒中他還記得他依舊強迫自己要清醒些,直到後來盧克雷齊婭出現,徹底把他最後那點理性隨着兩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不過即便是這樣,第二天亞歷山大依然醒的很早,他不顧宿醉後肯定會異常難受的腦袋,披上衣服走出房間,當看到遠遠站在距臥室不遠的走廊上,可只要有情況就可以迅速衝過來的謝爾時,亞歷山大神情微微有點恍惚。

然後他立刻關上門回頭向牀上看去,看到用毯子蓋着大半個身子,只有一條光滑手臂露在外面的盧克雷齊婭時,亞歷山大纔好像終於確定這並不是一個叫丁慕的人的臆想和夢境。

自己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羅馬涅與托斯卡納公爵,也是蒙蒂納的伯爵,一個孩子的父親和四個女人的男人。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有一個要比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更加宏大,以至這個時代的人做夢都想象不到的計劃。

亞歷山大走到窗前打開半掩的窗扇讓外面的冷風吹進來,然後他深深吸了口那直通心肺的冰冷氣息。

終於冷靜下來了,亞歷山大這麼告訴自己,之前宿醉的頭痛和恍惚悄然消失,他關進窗戶走回到牀邊把盧克雷齊婭留在外面有些冰涼的手臂放回到毯子下。

走出馬力諾宮的時候,天色都沒有完全亮起來,亞歷山大稍稍示意跟隨的衛兵不要跟的太近,他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老羅維雷佔領了弗利,這倒是從側面證明了他和威尼斯人之間有着某種不足爲外人道的關係,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隨着奧斯曼海軍在希臘海上取得的勝利,威尼斯人如今正面臨着自從威尼斯城建立以來最大的危機。

所以一時間老羅維雷即便還有其他的舉動,也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了。

而且亞歷山大也並不想就這麼讓羅維雷家消消停停的享受吞併弗利的果實,他已經給在蒙蒂納的諾爾梅齊寫了信,相信很快這位因爲在米蘭和談中頗出風頭的蒙蒂納外交官就會給老羅維雷帶來足以讓他們更加心動的消息了。

至於教皇,關於重進建立教皇軍的建議雖然還沒有得到回覆,但是亞歷山大相信教皇最終會採取他的提議,爲了這個他已經與教皇的私人秘書諾梅洛有過幾次的交談,而諾梅洛的回答也正說明了教皇如今唯一顧忌的只是這支軍隊是否會成爲另一支蒙蒂納軍隊。

爲此亞歷山大已經決定把重新組建教皇軍的全部準備工作完全交由梵蒂岡自行準備,他相信這樣的態度足以能打消亞歷山大六世和那些主教們的顧慮。

奧斯曼人對威尼斯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這足以能牽制威尼斯人永遠不能滿足的野心,他們現在應該爲海上的事情頭疼而不是時不時的就給鄰居找些麻煩,這就足以能保證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以蒙蒂納爲中心的公國東北方向的邊境是安全的。

至於倫巴第,亞歷山大相信雖然冬天阻礙了絕大部分的行動,但是自從被他牽引着打破了冬季休戰的慣例後,即便雙方因爲天氣和給養的原因只會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而不會爆發大的戰鬥,但是法奧兩國依舊已經逐漸陷進了以米蘭這個意大利北方重鎮爲中心的旋渦之中。

然後就在這種打打停停的消耗中,兩國君主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在意大利消耗的金錢要比在國內做任何事都更加迅速,這場戰爭就如同一個看不到底的無底洞,迅速消耗着兩國的國庫。

不過他們這時候已經收不住手了,如果停下來不但要吐出以前吞下去的那些肥肉,更意味着之前的那些巨大投入也都打了水漂,更何況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會有新的對手下場參加這場似乎沒有休止的角逐,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咬着牙繼續堅持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或是幾方堅持不住被逼下場去。

這些事情看似很凌亂,但是如果仔串聯起來就會發現這是一張編織得異常嚴密,幾乎在無形中覆蓋了大半個歐洲的驚人的大網。

而這一切的開始,只是當初那不勒斯一座別墅裡一對年輕兄妹看似悠閒隨意的閒聊。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亞歷山大的是箬莎,因爲亞歷山大能有如今的這一切,幾乎有一半都是箬莎爲他做到的。

“親愛的妹妹,”回到馬力諾宮的亞歷山大給箬莎寫着信“我真希望你能參加我的加冕禮,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盛大的加冕儀式也好像空落落的沒有激情,加冕的時候教皇耍了個小小的花招,他在爲我加冕的時候特意讓人在我身邊擺放了一頂空的公爵夫人的冠冕,這在以往的儀式上顯然是沒有的。我當然知道教皇的意圖是什麼,很顯然他希望我趁勢把公爵夫人的冠冕戴在盧克雷齊婭頭上,不過他顯然註定是要失望了,雖然我並不介意把我自己的公爵桂冠戴到埃斯特萊絲頭上,但是因爲種種原因,盧克雷齊婭是不可能成爲羅馬涅與托斯卡納公爵夫人的。”

亞歷山大寫到這的時候向依舊還睡得很熟的盧克雷齊婭看了眼,雖然覺得有些歉疚,但是這並沒有動搖他的想法。

“至於我希望這頂公爵夫人的冠冕應該戴在誰的頭上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大概也是註定不會實現的,但是我相信註定會有另一頂冠冕能夠安慰我們兩個人的心,”寫到這裡亞歷山大停下來想了想該怎麼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在想好了措辭之後才繼續寫到“我從西西里來,那裡就如同我的故鄉,對我來說西西里有着比任何地方都更寶貴的意義,而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由你,我最心愛的妹妹來統治西西里,這樣纔會讓我感到安慰和欣喜。”

寫完這些,亞歷山大輕輕吐出口氣,他從桌上拿起蠟燭把封蠟燒熱燒軟,然後用印章蓋在封好信封上。

這其實是他給箬莎寫的第二封信,在加冕儀式還沒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派人給那不勒斯送去了消息,他希望箬莎能是第一個和他分享這一榮譽的人,即便因爲路途遙遠她不可能真的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但亞歷山大依舊希望箬莎是自己第一個告知的人。

不過那封信卻是公開的,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哥哥把自己榮封公爵獲得公國的好消息與心愛的妹妹分享,這原本也不會引起什麼非議。

而第二封信,纔是亞歷山大要對箬莎說的心裡話,其中既有對教皇耍的小手段的抱怨,也有不能與心愛的妹妹共同擁有這頂冠冕的遺憾。

不過更重要的是,亞歷山大在信裡告訴箬莎,對於伊比利亞的計劃,要正式開始了。

2月初的羅馬很冷,特別是一些因爲建築風格顯得要比其他房子更加通風的諾曼式宮殿,過於繁多而又高大的門窗成了冬天冷風肆虐最好的去處,即便是費力的把很多地方用厚實的毯子蓋上也依舊阻擋不住那獵獵寒風。

和馬力諾宮比起來,位於大競技場附近的切尼堡就顯得有些簡陋了,不過這裡原本也不是讓人居住,而是用來關押犯人的。

卡特琳娜·斯福爾扎就關押在這裡,就再不久之前的兩年多前,這裡還曾經關押過另一個當時同樣聲名顯赫的大人物,西西里主教阿方索。

卡特琳娜·斯福爾扎同樣大名鼎鼎,不過很多人對她的瞭解更多的還是因爲她那彪悍以及要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果敢的性格。

這位弗利的公爵夫人以大膽和手段辛辣著稱,不論是當初在她丈夫作爲教皇的叔叔突然死後果斷的佔領天鵝堡威脅梵蒂岡,還是在丈夫被人暗害後對仇敵的血腥報復,這位弗利母老虎都表現出了異常強悍的一面。

不過現在她的樣子不太好,雖然康斯坦丁不但沒有虐待她,相反還表現出了一個真正騎士寬容大度的作風,允許她的女僕跟在身邊伺候她,但是切尼堡似乎天生就有的陰森作爲監獄的無形恐怖卻讓這裡顯得說不出的可怕。

卡特琳娜·斯福爾扎被囚禁的地方要比其他牢房好得多,至少房間的窗子都是封得嚴嚴實實的,可也許是因爲作爲牢房建造的時候原本就沒考慮過採光的需求,所以原來就有些昏暗的牢房因爲窗子堵得嚴嚴的,就顯得更加陰暗無比。

以至當有人走進牢房的時候,從門外照進來的亮光讓牢房裡的兩個女人眼前一陣發花。

“是誰?”

一個習慣得透着威嚴和一絲惱火的詢問從暗淡的牢房裡傳出來,即便已經成爲了囚徒卻依舊不改脾氣的口吻,讓驟然走進暗處一時還不太適應的康斯坦丁立刻就辨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希望您在這裡還算習慣。”

康斯坦丁向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說,看到那身影忽然站了起來,他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康斯坦丁這個動作並非是害怕,而是有些無奈,眼前這個女人兇悍的性格實在讓人頭疼,即便她不會猛撲上來用牙齒拼命撕咬,可如果被她緊貼着臉狠狠呸上一口,也足夠讓人惱火又無奈的了。

“你是來勸我放棄弗利統治權的嗎?”卡特琳娜·斯福爾扎看着這個站在亮處的男人,這個人佔領了她的領地而且囚禁了她,不過在武裝佔領之後這個人顯然希望通過更合法和溫和的方式獲得關於弗利無可辯駁的統治權利,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一直通過各種方式試圖說服凱特琳娜·斯福爾扎向他公開繳權。

“其實我有另外一個更好的建議,”康斯坦丁說到這的時候接着已經適應囚室裡的亮光仔細打量着這頭弗利的母老虎,同時心裡琢磨着未來自己會和這個女人生下幾個孩子“我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求婚。”

雖然已經年到中旬,而且幾天來的囚徒生活也她受了不少罪,可卡特琳娜·斯福爾扎風韻依存的臉上劃過了一絲意外愕然。

她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她甚至想過也許眼前這個男人會對她用強,以此利用征服她身體的方式獲取弗利的統治權,這些她都想到了,弗利的母老虎並非只是敢作敢當,她同樣擁有聰慧的頭腦,否則也不能和衆多敵人周旋了那麼多年。

只是即便想到了,可當親耳聽到康斯坦丁求婚時,她還是不禁有些愕然。

“我有兒子,而且不止一個,他們都是我丈夫的合法婚生子,擁有弗利不可辨駁的繼承權,而且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我,都不會同意放棄這個權利。”

卡特琳娜·斯福爾扎並沒有開口拒絕,而是用異常平靜而且理智的方式提醒康斯坦丁,即便她同意和他結婚,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們的孩子依舊沒有機會繼承弗利。

康斯坦丁點點頭,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如此坦率的性格,雖然這顯然會讓她和她的兒子陷入很危險的境地,可康斯坦丁知道她應該是明白自身處境的。

“您可以考慮一下,我可以保證您與前夫子女的某些權益,和我結婚後我也會同樣把他們視爲我的孩子,所以在這方面您完全不用擔心。”

康斯坦丁用一個繼父般的口吻討論着幾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拖油瓶的未來,在看到卡特琳娜·斯福爾扎沒有立刻表示拒絕,而是好像在等着他繼續說下去時,朗斯坦丁微微一笑準備繼續勸說面前這個女人。

只是不等他開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外面遠處的走廊入口方向傳來,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康斯坦丁聽到了一個隱約熟悉的聲音似乎在和他守在門外的衛兵說話。

接着一個人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因爲一時間不適應眼前的黑暗,這個人幾乎撞在康斯坦丁身上。

“發生了什麼事?”已經認出是父親身邊隨從的康斯坦丁抓住那個隨從肩膀問着。

“少爺,大人請您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隨從說着的同時向前一步壓低聲音問“少爺,這個女人還沒答應您的求婚吧?”

“還沒有,不過……”

“太好了,”隨從不等康斯坦汀說完就又急匆匆的說“老爺叮囑說如果這件事還沒有談妥,他要您立刻停止再提出這個建議。”

康斯坦丁心中感到一絲詫異,說服這頭弗利母老虎同意結婚的主意是老羅維雷給兒子出,可現在老羅維雷卻又這麼吩咐,這讓康斯坦丁有點摸不着頭緒。

回頭看看正盯着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的卡特琳娜·斯福爾扎,康斯坦丁一時間竟然有種要逃避的心思。

找了個藉口匆匆出了監獄的康斯坦丁着隨從匆匆趕回了半山別墅,當看到坐在花壇前的矮牆邊看着山下景緻的父親後,康斯坦丁稍微平復了下因爲意外而不住胡思亂想的心情,然後才走到父親面前。

“父親,這麼急着叫我回來是因爲什麼?我已經快要說服那個女人了,其實她自己也很聰明,看來也只是等着我們能給她和她的幾個兒子開出什麼條件。”

“不要再去想卡特琳娜·斯福爾紮了,”老羅維雷轉過頭看着康斯坦丁“有一門更合適的婚姻可以讓你得到比弗利大得多的領地和財富,最關鍵的是你通過這門婚姻可以成爲公爵。”

“您在說什麼?”康斯坦丁詫異的問。

“貢佈雷派往米蘭的那個全權使者諾爾梅齊來羅馬了,他帶來個很讓人意外的消息,盧德維科·斯福爾扎的兩個兒子馬西米利亞諾和弗朗切斯科在不久前一場與法國人的戰鬥中雙雙不幸身亡了,”老羅維雷看着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康斯坦丁“盧德維科的兒子都已經死了,除了一個女兒他幾乎已經絕嗣了。”

康斯坦丁到了這時才驟然明白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欣喜,因爲激動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那個諾爾梅齊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貢佈雷,而貢佈雷立刻告訴了我,那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我只要和盧德維科的女兒結婚……”

“不,意味着貢佈雷把一個香甜無比的誘餌扔給了我們,這其中究竟有多少麻煩我們還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件事不論是否成功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可一旦成功你就是米蘭公爵。”老羅維雷慢悠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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