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上戰場

德拉·羅維雷家與法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當初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爲了躲避亞歷山大六世的迫害不得不黯然逃離羅馬之後,甚至連他的家鄉和教區威尼斯都沒回,而是直接逃到了法國尋求法王的庇護。

這一待就是6年,直到查理入侵法國,羅維雷才趁勢跟着法軍回到意大利,所以對羅馬城了的人來說,要說誰最不希望法國人失敗,那肯定是羅維雷家,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不過即便人人都知道,可由於法國人許多年來與那些城邦貴族們錯綜複雜的關係,並沒有人拿這件事來指責羅維雷家,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自己又會和法國人變成什麼樣的關係,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有朝一日自己也變成另一個羅維雷家。

所以哪怕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本人就是跟着法國軍隊一路殺回來的,但是隻要他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人們依舊是不會如何。

但是如果他真的上了戰場,那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現在亞歷山大拿着的大主教給他的信件,卻是明顯的要他去戰場走一圈的意思。

這讓亞歷山大心裡不能不琢磨,德拉·羅維雷是不是想要接着讓他送信借聯軍的刀殺他啊。

畢竟這時候只要稍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以已經傳回到城的消息,法國人的抵抗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康斯坦丁會和你一起去。”

大主教接下來的話讓亞歷山大不由一愣,要說羅維雷想坑他也許還有可能,可要說他連自己兒子一起坑這就不太說得過去了吧,除非康斯坦丁不是他親生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稍微在腦子裡一晃,畢竟從後來這位大主教當了教皇之後爲了兒子下足血本來看,康斯坦丁應該還是親生的。

“法國人的局面不妙,”大主教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女婿正考慮他主教冠冕的顏色問題,看看旁邊桌上用一些東西隨意擺放出的形狀,他敲了敲桌面“法國人在阿皮奧山上的軍隊差不多快要被趕下去了,如果他們從那裡撤退,位於羅卡迪帕斯山上的守軍就會完全失去支援,即便羅馬人不會直接參戰可他們也會被完全孤立包圍,那裡可不是皮埃蒙特郊外,根本沒有任何能防守的地方,而且這樣的天氣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亞歷山大到了這時才隱約注意到桌子上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各種擺設,其實隱約似乎就是雙方對峙的軍隊,而且現在看來似乎正如大主教所說,其中一方的局勢似乎很是不利。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亞歷山大也許未必覺得如何,但是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是個真正的軍人,甚至就是在他將來成爲教皇之後的很多年,他都因爲以教皇之身親自策劃戰爭而被冠以“戰神佳教皇”的稱號,所以亞歷山大對他的分析並不懷疑。

更何況還有康斯坦丁和他一起去,只是他不太明白羅維雷的目的,法國人註定的其實是人盡皆知的,如果不是北方戰場上各方關係複雜多半,相互掣肘,以那個貢薩洛的本事也許在去年冬天的時候就已經把法國人趕回老家去了。

大主教搖動了一個銅鈴,隨着進來個僕人聽命,沒一會康斯坦丁被招了進來。

“我知道你和德·夏爾侖交過手,是在盧瓦爾河谷的比賽上嗎,我記得那一次你被他擊敗了,”看到兒子驕傲的點頭,大主教微微敲着手指“我希望你還有機會從他那裡贏回榮譽,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這個法國人救出來。”

“父親,德·夏爾侖是個真正的騎士,他未必會願意從戰場上逃走,”看到旁邊亞歷山大略顯詫異的神色,康斯坦丁不以爲意的說“不用覺得奇怪,敗在德·夏爾侖手下並沒有什麼值得羞愧的,那個人是個真正的騎士,所以很懷疑他是不是願意就這麼逃走,”說着康斯坦丁無奈的鬆聳了下肩膀“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沒有人能強迫他離開。”

“所以我要你們兩個一起去,”德拉·羅維雷用手分別指着兒子和準女婿“聽着這個德·夏爾侖很重要,所以不論他本人是否願意都要把他安全的帶回來,只要他離開戰場他就沒有危險了,所以你們得儘快出發了,法國人的失敗會比你們想象的快的多。”

事實上的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不愧是上過戰場的軍人出身,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法國人肯定必敗無疑,但是當亞歷山大兩人通過來到羅馬城南時,得到的消息卻證明了形勢完全應驗了大主教的預測,法國人以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快得多的速度陷入了糟糕的局面當中。

當初查理耀武揚威的進入羅馬,要求亞歷山大六世給他加冕那不勒斯王冠的時候,迫於形勢不得不屈從的亞歷山大六世耍了個小小的花招,雖然他的確親手把王冠戴到了查理的頭上,但是卻沒有按照從利奧三世爲查理曼加冕之後就形成的約定俗成儀式那樣,用口述的方式宣佈“上帝承認這一個虔誠的信徒有權繼承和佩戴這頂冠冕”這道看似簡單,卻實際上包含深意的話。

當時的查理未嘗不明白亞歷山大六世耍的這個花招,正因爲這樣,在離開羅馬時查理毫不客氣的把當時剛當上紅衣主教還沒幾天的凱撒作爲人質帶在了身邊。

只是讓查理沒想到的是,那個年輕的小夥子雖然整天以沾花惹草出名,可卻是個很機敏的傢伙,所以沒有多久就找了個機會從查理那裡逃回了羅馬。

而當時就因爲有凱撒作爲人質,查理對能控制住羅馬頗有信心,所以他留在羅馬的守軍少得可憐,不過因爲這座城市的重要,他留在羅馬城的守軍主將卻不是個簡單人物。

“德·夏爾侖不止是位勇敢的騎士,關鍵他是查理的表兄弟,他的母親是路易的妻子薩伏依的夏洛特的庶妹,而他本人則以勇敢出名。”康斯坦丁看着遠處道路上亂糟糟涌動的人流臉色很黑,說起來雖然他父親已經提前警告他們局勢很不好,但是他卻沒想想到會是這麼個不好法。

道路上已經出現了很多散亂的逃兵,這些即便不開口可看着也不向當地人的傢伙只要仔細辨認就可以發現他們就是些法國人,而且在他們當中如果認真找找,還能看到幾個似乎身份不低的傢伙。

“連軍官都有逃跑的了嗎?”康斯坦丁有些惱火的吩咐手下立刻從那些人當中抓幾個應該能知道點什麼的傢伙過來,同時他有些懷疑的看看亞歷山大身後的那些阿格里士兵。

當知道羅維雷的目的後,亞歷山大就明白了大主教的目的。

很顯然,如今法國人慘敗在即,做爲法國人的同黨,不論是羅維雷還是莫迪洛日子肯定都會一下子不好過的,而在這個時候唯一能挽回一點局面的就是保證那些駐守羅馬的法國貴族們不會被聯軍來過連根拔,至少這樣在將來談判當中還能付出點代價。

至於德·夏爾侖,顯然就是這些需要保護的法國人當中最重要的一個了。

當然,羅維雷這麼做也未必沒有想要藉機從法國人那裡撈上一筆好處的意思,至於說爲什麼要把自己也攙和進來,這是因爲作爲那不勒斯有名的帶路黨莫迪洛的外甥,只這一點他就註定擺脫不了“帶二代”的帽子,更何況要想從紛亂的戰場上找到德·夏爾侖就需要一支軍隊,而現在除了羅維雷家自己的那些瑞士衛兵,能讓他們使用的就只有亞歷山大的阿格里人和他手下那少許的波西米亞人了。

不過看着那些阿格里人,康斯坦丁多少覺得有些懷疑這些士兵是不是能完成這麼困難的任務。

索菲婭的離開讓亞歷山大失去了心愛的女孩,而納山的離開則讓他失去了波西米亞人這個很不錯的助力。

雖然納山帶走的只是後來在路上召集的那些波西米亞人,他之前從阿格里帶出來的那些波西米亞騎兵依舊留了下來,但是這已經足以影響亞歷山大的整體實力。

看着跟隨在後面的阿格里火槍兵,亞歷山大的心並不平靜。

之前在布魯依尼山谷地和桑羅尼的戰鬥讓阿格里人從一羣農民漸漸變成了一羣士兵,他們已經敢於面對來自對面的敵人,當他們舉起長矛的時候同樣不會畏懼,火槍的轟鳴已經不再讓他們因爲膽小而變得雜亂無章,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嘗試到了戰鬥之後從失敗的敵人那裡掠奪來的戰利給他們帶來的豐厚報償,這一切足以讓一羣農夫產生渴望戰鬥的慾望。

但是那些都只是小戰鬥,現在阿格里人要面對的將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戰爭!

可以感受到摻雜着緊張和興奮的躁動在身後的士兵們當中瀰漫,和康斯坦丁的那些瑞士兵比起來,阿格里人就顯得讓人有點擔心了。

似乎察覺到康斯坦丁懷疑的目光,亞歷山大只能無奈的搖頭,阿格里人是否能經受得住這次考驗的確是很重要的,不過現在真正重要的是找到德·夏爾侖,至於說讓阿格里人直接面對聯軍,亞歷山大不由向旁邊的康斯坦丁看了看。

“你們是去尋找我們的朋友,而不是與聯軍交戰的,別忘了我還是熱那亞大主教,”德拉·羅維雷在來之前這麼吩咐過他們“找到那個騎士然後安全的把他帶回到我們的家裡保護起來,這就足夠了。”

找到那個人把他帶回來,這可真是件簡單的事情,亞歷山大心頭苦笑的同時隱約還有個想法,那就是大主教堅持讓他一起去找那個法國人,未必不是爲了把莫迪洛這個盟友綁得再牢靠一點。

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亞歷山大心裡暗自嘟囔,然後就看到幾個士兵連拉帶拽的從路邊抓了個滿身泥濘的人走過來的。

“大人,我什麼都沒幹!”那個人一開口那奇特的口音就出賣了他法國人的身份。

“可你當了逃兵,”康斯坦丁從旁邊一個士兵手裡拽過長柄斧鉞,從馬上居高臨下用長長的斧杆狠狠砸在那個法國人肩膀上,只一下就把他打倒在了地上的泥塘裡“告訴我你之前在哪戰鬥,然後帶我們回去,否則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吊死。”

“你們,不是聯軍?”法國人艱難的爬起來詫異的看着康斯坦丁,還掛着冰渣的泥水從他頭上流下來,可他不敢去擦只是緊張的看着康斯坦丁。

說起來自從戰鬥開始之後法國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和多少敵人戰鬥,或許敵人的人數並不像想的那麼多,但是從一開始就糟糕到家的局勢讓很多法國人甚至連隊形都還沒組織起來,就隨着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司令官大人被打死”了的呼聲崩潰了。

“大人,我們的司令官被打死了,是聯軍的大炮,第一炮他就見了上帝,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後退,聽說阿皮奧山上的守軍已經完全撤退了,我們根本擋不住敵人。”

“死了?德·夏爾侖被大炮打死了?”那個法國人沮喪的絮叨着,他的話卻讓康斯坦丁嚇了一跳。

“不大人您誤會了,是迪朗伯爵,我們的前線指揮官,他太不走運了。”法國人趕緊解釋,看着康斯坦丁似乎鬆了口氣,這位法國人又試探着說“我聽說德·夏爾侖大人到了戰場上了,不過好像是去了羅卡迪帕斯山那段防線,阿皮奧山一旦失守,羅卡迪帕斯山那邊就危險了,所以他去了那邊。”

“哦果然是這樣,”康斯坦丁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羅卡迪帕斯山一帶的法軍數量還是不少的,這讓他對德·夏爾侖的安全多少不那麼擔心了,然後他又用手裡的長斧對那個法國人晃了一下“你,帶着我們去找德·夏爾侖騎士,否則就把你吊死。”

被粗魯推着前往走的法國人只能暗暗爲剛纔的多嘴自認倒黴,看着後面跟上來的這支軍隊,法國人不由爲一會是不是還能活着深感焦慮,不過他也只能回頭向着正不時傳來陣陣大炮轟鳴的戰場走去。

遠處一片緩緩升起的坡地後面正涌起陣陣濃煙,帶着焦糊與異常噁心的刺鼻氣味把寒冷的空氣都薰得熱烘烘的。

隱約能聽到坡後傳來的雜亂喧囂和根本分不清是什麼聲音的混亂聲浪,亞歷山大吸了口那讓人不舒服的空氣,然後跟着康斯坦丁催馬向前走上緩坡。

在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之間,幾處旗幟正在寒風中飄揚。

旗幟下,一隊隊排列緊密的士兵正聚集在丘陵盡頭明顯高高隆起的一片山坡下。

山坡兩邊,騎兵在隊伍邊緣快速來往,而在步兵隊列的空隙間,一隊雖然樣式迥異,但是完全被盔甲包裹的重甲騎士正緩慢卻堅定的向前推進。

一聲沉悶轟響突然從遠處傳來,隨着一個隱約可見的黑點從高坡上划着弧線飛速落下,瞬間,下面正在行進的隊伍當中掀起了一團波浪!

與此同時,刺耳的號聲從隊伍後面響起,那一片片舉着如林長矛的長列隊形,開始向着山坡上前進了。

亞歷山大再次深吸了口氣,一股令人作嘔卻又瞬間讓人心血翻騰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

1497年1月21日,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來到了羅馬城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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