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至暗時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創造了個著名的“壞消息複數理論”。

這個理論十分簡單,簡單的說就是好事不出第二次,壞事一來一籮筐。

斐迪南覺得自己已經很倒黴了,馬克西米安的狡猾讓他頭痛不已,沒有來自奧地利人的支援,這意味着他必須親自上陣對付那個亞歷山大。

雖然迄今爲止與西西里人交戰的也只是貢薩洛的軍隊,而斐迪南本人還沒有接到或是下達正式宣戰的詔書,但現在雙方其實已經處於戰爭狀態。

他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在雙方徹底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之前,與西西里女王達成某個都能接受的協議。

或者是能在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真正威脅到他地位之前,與葡萄牙和法國人談好條件。

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全力以赴的對付那對兄妹。

斐迪南認爲這些都是馬克西米安給他惹來的麻煩,這樣他對那個狡猾的親家從心底裡痛恨不已。

他甚至懷疑這可能是馬克西米安試圖趁機削弱他實力的手段,畢竟他這麼牢牢的霸佔着自己女兒的王位,這應該讓馬克西米安很不滿。

斐迪南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思,至於波西米亞和瓦拉幾亞爲什麼恰巧在這個時候發動收復匈牙利的戰爭,斐迪南並沒有太過注意。

波西米亞畢竟太遙遠了,布拉格的宮廷雖然在歐洲鼎鼎大名,但是對伊比利亞人來說,那似乎已經到了天邊。

至於瓦拉幾亞,雖然已經聽說在西西里統一戰爭中那個公國派出了軍隊,不過他們在得到一大批豐厚戰利品後已經撤兵回國,而且那只是個位於巴爾幹的小公國,並不值得過於關注。

斐迪南現在在意的是葡萄牙與法國人的態度,他相信在他肯付出巨大代價之後,派往葡萄牙的使者應該可以給他帶回來個好消息。

至於法國人,他暫時沒有辦法,不過安德萊斯·羅格在納瓦拉應該能夠起些作用。

這麼一想,由於馬克西米安的背信棄義帶來的不快似乎被沖淡了不少,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和瓢潑般的雨幕,斐迪南忽然心頭有些發熱。

幾年來他和伊莎貝拉早已經貌合神離,所以雖然有衆多子女,但實際上兩個人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親近了。

對於他有情人這件事,伊莎貝拉並沒有大驚小怪,只要他不放肆的讓那些女人公開露面,伊莎貝拉也不會在這點小事上斤斤計較。

也許是受到悶熱氣息的刺激,斐迪南忽然覺得需要女人來幫他宣泄心頭的火氣。

他習慣的要開口吩咐安德萊斯·羅格幫他安排晚上的活動,可不等開口,就看到兩個人影冒着大雨從遠處急匆匆的向着他這邊跑來。

當那兩人跑近,他認出前面帶路的是他的一個侍從,費迪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在這樣的天氣裡依舊不顧一切要報告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往往是壞消息。

走廊裡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斐迪南轉過身看着打開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陛下,從納瓦拉來的使者。”侍從大聲報告。

斐迪南心頭一跳,他已經隱隱感覺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德萊斯·羅格其實是個很小心的人,因爲出身卑微,即便他在斐濟南身邊十分得寵也始終小心翼翼。

所以如果任務完成的順利他一定會叮囑使者不要這麼急匆匆的來見國王,甚至不顧大雨瓢潑也要立刻覲見。

要知道現在的卡斯蒂里亞正有無數雙眼睛緊盯着斐迪南。

而且使者臉上的慌張無措的神情,也說明了他帶來的消氣有多麼糟糕。

“發生了什麼事,安德萊斯讓你送信回來了?”

斐迪南有些惱火地問,他想不出來提個親還會有什麼麻煩。

買賣不成還仁義在呢,做不成親家總不會變成冤家吧。

“抱歉陛下,我只帶回來了口信,納瓦拉的阿卡利娜女王拒絕了瑪利亞公主與王子的婚事,”使者氣喘吁吁的回答,看到國王瞬間緊皺的眉梢使者繼續急匆匆的報告“女王選擇讓她的兒子和瓦拉幾亞公主凱瑟琳·亞莉珊德拉·巴略奧拉訂婚……”

然後他用力喘了口氣,補充了一句:“那位公主是瓦拉幾亞女大公和羅馬忒西亞公爵的私生女。”

李迪南有那麼一會兒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外面的大雨嘩啦嘩啦的不停在下,冰涼的雨絲隨風吹從窗戶吹進房間,落在他的臉和手上。

溼涼的感覺讓斐迪南從驚愕中一下清醒,他向前邁了一步,擡起手像是要抓住使者的脖子,可隨後又慢慢放下,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兩個人屏住呼吸緊盯着斐迪南瞬間變得蒼白的臉。

過了一會,斐迪南輕擺了擺手,侍從立刻從靠牆邊的櫃子裡拿出杯子斟滿一杯葡萄酒遞到他的面前。

斐迪南接過杯子先喝了一口,隨即就雙手捧着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個精光,然後他把空杯子慢慢的放在一旁,這纔有擡頭看向使者。

“安德萊斯·羅格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還留在納瓦拉,”使者小心的報告“不過我離開的時候他的情況不妙,阿卡利娜女王下令除非他要回國,否則禁止他和他的人離開住所,我是悄悄逃出來的。”

斐迪南稍稍放了下心,他知道既然自己的使者還沒有被驅除出境,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以他對安德萊斯·羅格的瞭解,那個小丑也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

只是,納瓦拉怎麼會和瓦拉幾亞勾搭到一起去了。

更重要的是,瓦拉幾亞女大公又怎麼會和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生了猴子?!

這麼想着,斐迪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匆匆穿過房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翻出之前馬克西米安給他的來信,看着上面的內容,一陣莫名的涼意突然從他的後背上升了起來。

瓦拉幾亞與波西米亞,羅馬忒西亞和西西里,法國、葡萄牙與納瓦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這一刻終於出現在斐迪南心頭。

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這張如同鋪天蓋地般的大網網住的除了卡斯蒂利亞,還有阿拉貢,甚至是奧地利。

到了這時斐迪南重新再看馬克西姆安的來信,他似乎從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那個人想幹什麼,他想讓整個歐洲都匍匐在他的腳下嗎。”

斐迪南喃喃自語着,然後他又開始翻動其他的各種信件和各地之前送來的那些當時看着關係不大,甚至毫無關係的東西,現在看來卻有着種種千絲萬縷聯繫的報告。

很多事情一旦聯繫起來,就會發現背後有着令人驚訝的真相,即便這些真相或許並不是事實,但已經足以能夠讓人無比驚訝。

雖然一位卡斯蒂利亞王子的出現難免破壞了斐迪南的計劃,但他一直覺得亞歷山大不會給他造成太大威脅。

因爲不論是感剛剛統一的西西里還是羅馬忒西亞都還太嫩了點,根本無法和有着悠久歷史傳統的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王國相比。

即便據說他們很有錢,但很多時候金錢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至少那兩個國家沒有強大的同盟作爲依靠,而且他們的王室你自己相比還是太年輕了些,無論是貴族還是民衆更多的是因爲他們個人的聲望才效忠跟隨。

所以在斐迪南看來,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在戰場上狠狠教訓那對不知厲害的兄妹,一個近乎決定性的慘敗,足以動搖他們並不穩固的統治。

斐迪南的想法不可謂不對,歷史上多少新興力量正是因爲這種種原因導致了挑戰舊有勢力的道路上。

斐迪南並不認爲那對兄妹是個例外。

可是現在他卻不敢這麼肯定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先預謀呢?

如果曼努埃爾與亞歷山大還有着他猜想不到的交易呢?

如果法國人在意大利與奧地利的戰爭是早就策劃好着呢?

這一連串的想法讓斐迪南開始擔憂起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件蠢事。

作爲卡斯蒂利亞女王,胡安娜擁有這衆所周知的合法地位,而他作爲胡安娜的父親,卻因爲身爲阿拉貢國王身份敏感。

但是隻要他是胡安娜的父親,他就可以通過女兒統治卡斯蒂利亞。

這或許的確有些麻煩,但在這個時候卻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他卻做了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對權力的貪婪讓他不滿足於只是做一個無冕之王。

即便知道一生也不可能加冕卡斯蒂利亞的王冠,可他還是被單獨坐在寶座上的美景迷惑了。

斐迪南並不是個喜歡把過錯推卸給別人的人。

和那些喜歡把鍋甩給大臣,情婦,甚至是百姓,時不時還會喊出“誰誰誤我”的君主比起來,他更願意從自身尋找錯誤的原因。

所以他沒有理所當然的認爲這一切都是托馬斯·湯戈馬達的錯,雖然如果需要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把那個牧師當成替罪羊,可在內心裡他卻不會真的認爲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也許我該讓這一切儘快結束。”斐迪南來回轉着圈子,他的手時不時的敲打一下身邊的桌面,然後又繼續來回轉悠着。

終於他停下來向外面的僕人下令:“去把湯戈馬達牧師請來,要他快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說完,他又繼續在房間裡轉開圈子,不過這一次的腳步沉穩了不少。

湯戈馬達來得很快,他身上的法袍還在滴水,腳下一路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灘灘的水漬。

看到牧師,斐迪南稍稍鬆了口氣。

他已經從之前的震驚中慢慢冷靜下來,雖然眼前看上去形勢不妙,但他覺得並非不能改變。

而這改變的關鍵就是胡安娜。

“告訴我,如果我要爲胡安娜進行一次公開贖罪祈禱,教會是否可以證明她已經得到了淨化和救贖?”

斐迪南的目光深邃而又陰沉,那神色似乎在警告着湯戈馬達回答的時候一定要想好再說。

湯戈馬達明顯察覺到了斐迪南話中透着警告的意味,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斐迪南,因爲一時間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說:“當然陛下,君主是天生受到上帝庇護的,就如同您和伊莎貝拉女王陛下,胡安娜陛下同樣有着這樣的恩典。”

說到這兒他看了眼斐迪南,又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當然,這些恩典也同樣來自您,畢竟上帝通過您賦予了她生命。”

說完,湯戈馬達暗暗盯着斐迪南的臉,看到似乎他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於是就謹慎的問:“那麼您是打算爲女王陛下舉行這樣一場淨化了嗎?”

“是有這樣的想法,”斐迪南臉色沉沉的盯着湯戈馬達“聽我說牧師,發生了些意外,我必須讓胡安娜重新出現在人們面前,但是你應該明白統治這個國家的依舊是,也只能是我,所以我要你進行這樣一場淨化儀式,讓胡安娜得到衆人的寬恕,但是也必須讓人們知道她要爲自己的過去接受懲罰。”

“這個懲罰就是女王必須公開確認您的攝政權,是嗎?”

雖然湯戈馬達已經顯得小心翼翼,可斐迪南聽着他的話還是暗暗皺起了眉頭。

雖然這個人和貢薩洛不同,但不知怎麼,斐迪南始終覺得這個牧師好像同樣並沒有真正從心底裡尊重自己。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湯戈馬達的宗教審判所在伊莎貝拉時代發揮的重要作用,在如今對他更加重要。

“去準備吧,需要多少錢儘管去拿。”

說到這斐迪南的臉色又是突然一沉。

他想起了亞歷山大六世。

那個被從梵蒂岡趕出來的流亡教皇現在正在塞維利亞攪風攪雨。

如果說之前因爲亞歷山大六世的失勢已經不再注意他,現在斐迪南卻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又犯了個不小的錯誤。

亞歷山大六世或許已經失勢,但如果他宣佈胡安娜的淨化儀式無效,必將給斐迪南帶來很大的麻煩。

那麼如果請求梵蒂岡承認這個淨化儀式呢?

這個念頭稍一閃過就被斐迪南自己拋開。

羅馬忒西亞公爵,是老羅維雷的女婿,而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是競選教皇最有力的人選之一。

斐迪南忽然發現雖然已經知道亞歷山大並不好對付,可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對手。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斐迪南突然發現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強勁對手,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他耐心地編織他的大網,直到有一天看準了機會突然出現,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這讓斐迪南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情變得又焦躁起來,他甚至不客氣的向湯戈馬達揮揮手讓他離開,然後看着桌子上那些有關亞歷山大的一切呆呆的出着神。

一道閃電劃過,點了蠟燭的房間裡一片慘白,緊接着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

斐迪南走到窗邊看着外面陰沉的如同夜晚一樣的天空,一股難言的壓抑也漸漸的籠罩了心頭。

他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與葡萄牙的談判。

法國軍隊或許會利用納瓦拉繼續騷擾卡斯蒂利亞的北方,但是隨着與奧地利人的戰爭,法國人能投入到伊比利亞的軍隊畢竟不多。

那麼現在唯一能夠牽制自己的就是葡萄牙人。

之前他已經給了派往葡萄牙的使者很大的權力,務求與葡萄牙達成停火。

所以這一次即便不能完全達成目的,至少曼努埃爾應該是不會放過送到嘴邊兒的好處。

不,不能這麼樂觀,之前不是也認爲很多事情是理所當然嗎?

如果再有什麼意外發生呢?

誰知道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究竟準備了多少手段等着自己?

斐迪南突然發現他對以往原本十分得意的權術手段變得沒有自信了,這讓他不禁開始瞻前顧後起來。

又是一道閃電之後響起的雷鳴,整個院子在一剎那都變得雪亮雪亮的。

斐迪南似乎看到有個人順着花園的甬道冒雨跑來。

不知怎麼,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然後他慢慢轉過身,望着辦公室的門口。

過了一會兒,隨從出現在了門前。

“陛下,有來自馬德里的使者請求覲見。”

斐迪南的心突的劇烈跳動了幾下,他之前一直期待着的一個消息終於有了結果。

走進來的是個全身泥糊糊的男人。

除了眼睛,他臉上髒得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雖然外頭下着雨,但他的嘴脣乾癟不停的舔着,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斐迪南甚至注意到他的雙腿似乎在微微顫抖。

這是長時間騎馬造成的結果,很顯然這人一路從馬德里跑來,路上甚至可能沒有停留。

斐迪南沒有急着先問話,而是擺手讓隨從給這人拿杯酒解解渴,然後這纔開口問:“是誰派你來的?”

“是市長大人,馬德里市長大人,”那人猛喝了幾口從裡面的口袋裡拿出個封得很嚴實的信封“都在這上面了,陛下。”

斐迪南壓抑住心頭的激動扯開嚴嚴實實的外皮,從裡面拿出封沒有封上的紙。

信的外面蓋着馬德里市長的徽章,打開信來,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羅馬忒西亞公爵於7月24日由貢薩洛·德·科爾多瓦迎接入城,馬德里人沒有抵抗。”

看到這句話,斐迪南瞬間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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