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曾經在宴會上見過溪遠,當時溪遠沒有認出她來。”
“當時有人證嗎?”
“這……”沈寧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溫柔看向裴溪遠,沈寧就再次開口。
“他現在不記得當時的事情,因爲昨天他是第二人格,現在他是主人格。”
溫柔點點頭,“沒關係,你們不用太緊張,這樣的事情也不能當成證據,至於你這個本子,這個就要看咱們怎麼說了。”
她擡手拍拍手中的筆記本。
“誰能證明,這一定就是裴先生的治療方案,這上面寫着裴溪遠三個字嗎?”
沈寧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我們做僞證?”
“我沒有讓你們做僞證。”溫柔揚脣,笑得有些莫測,“否認和不承認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二位是聰明人,應該懂得吧?!”
沈寧與裴溪遠對視一眼,同時向她點點頭。
“好了,明確這一點,我們上庭的時候就可以做到口徑一致。”溫柔捏着本子站起身,將本子重新送到沈寧手裡,人就靠到辦公桌,“裴先生,現在關鍵的關鍵是你,明天在庭上,你一定要穩住。那個賤人應該也清楚,這份證據力度不夠,她肯定會用盡一切方法刺激你,讓你暴露出自己的缺點,所以你絕對不能被那個賤……被簡凌的攻式擊倒。保持住冷靜,滴水不露,她就沒有辦法下嘴。只要你們能夠守好城池,拿下金喬的任務就交給我。”
裴溪遠點點頭。
“我會盡力。”
“你也不用緊張,我還有一個殺手鐗。”溫柔擡腕看看手錶,“明天開庭之前應該能夠拿到結果。”
“什麼結果?”沈寧問道。
溫柔擡起臉,“我懷疑,金喬不是小庭的親生母親!”
此言一出,裴溪遠和沈寧都是露出驚愕的神色。
“爲什麼這麼說?”裴溪遠詢問道。
“目前還只是我的推測和直覺。”溫柔抱起胳膊,“不過,你們仔細想想,不覺得很奇怪嗎。老話說,虎犢不食子,就算金喬再惡劣,如果慕雲庭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能那麼過分嗎?她與艾斯結婚五年,卻一直沒有懷過孕,而且,我查到她的健康記錄,曾經做過數次子宮方面的檢查。”
“而且!”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裴溪遠身上,“我要提醒裴先生一點,如果說我的推測是真的,那麼,這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是慕然的孩子。”
裴溪遠讀出她的話外之音,“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慕然活着的時候最在意的人,慕然曾經交待我好好地養護這個孩子。不管他是不是慕然的親生兒子,我都會好好照顧他長大,等他成年之後,將公司交給他,就像慕然當初希望的那樣。”
“這是您的事情,我只是希望您一個心理準備。”溫柔看了看手錶,“二位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沈寧與裴溪遠一起站起身,沈寧就主動開口。
“恰好我要回醫院,我送你一程。”
“好啊,剛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