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你說謊。”
“我沒有。”
“那你爲什麼沒有拿回借條？因爲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我……”
在簡凌這樣的攻擊之下，李肅完全處於被動狀態，整個人的氣勢都被簡凌壓制住，跟本就說不出有力的言語。
“我反對。”溫柔再一次起身，“被對方律師這完全是在用言語誤導證人的思緒，請法官大人允許證人稍稍休息一分鐘。”
法官側臉，看看證人席上的李肅，點點頭。
“被告律師，請暫停提問。”
簡凌無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肅喘了口氣，好一會兒，才重新擡起臉。
“證人李肅。”法官就親自開口詢問，“你指認艾斯收買你做僞證，並且承認收取他一百萬的資金，是嗎？”
“是的，法官大人。”李肅吸吸鼻子，“因爲他當時就轉了一百萬給我，我纔沒有拿那張借條，因爲他的意思是，怕我反悔。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讓銀行提供轉帳數據，這樣就可以證明那一百萬確實是艾斯轉過我的。”
“你胡說，那一百萬，是我借給你買房子的。”艾斯站起身吼道，“李肅，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搶了你好朋友的老婆，還在這裡污陷我！”
“肅靜！”
法官重重敲了敲法槌。
這時，李肅突然吼了一聲。
“我有證據。”
法庭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住李肅。
“你有證據？”法官問。
“是的，法官大人。”李肅看了一眼面色猙獰的艾斯，“從上學的時候起，我就知道，艾斯這個人非常奸滑，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擔心這是個陷阱。所以，我悄悄用手機肅了音，就是防止他到時候不認帳。法官大人可以讓工作人員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只要您聽了錄音，就可以真相大白。”
法官向工作人員做個手勢，工作人員立刻就小跑出去，到證人室取來李肅的手機，重新回到法庭交給李肅手上。
李肅找出那段錄音，交給工作人員，承給法官。
法官按下播放鍵，手機裡立刻傳出二個人的對話聲。
“那你是不是先把借條還給我？”這是李肅的聲音。
“不行，萬一我把借條還給你，你反悔怎麼辦？”這是艾斯的聲音，“李肅，你別緊張。這一次，只要你幫我打贏了這場官司，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可是，金喬是你老婆，你……你不介意我和她有事？”
“老婆？”艾斯的語氣極是鄙夷，“她現在，就是出去當雞我也不在乎。”
“那咱們可說了，萬一出了事，這責任誰負啊？”
“李肅，你是不是男人啊？”艾斯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想想看，你就是出兩次庭，不僅五十萬的債不用還了，還白白地多出一百萬。一百萬啊，你那點破工資，不吃不喝也得攢十年！你放心，只要這一次我官司贏了，到時候我再給你點公司股票，一年光分紅也有幾十萬，以後咱哥倆一起賺錢，怎麼樣？”
“那……好吧！”
“這纔是好兄弟嗎，來，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