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人都被自己逗得東倒西歪,NANA越發摸不到頭腦。
“我又說錯了?”
夜風揚也是露出笑意,安慰地向她搖搖頭。
“不,你沒有說錯。不過有一點,你可能誤會了。檯面表面的意思是桌子面,但是在這裡不是指桌子,而是某種比喻,意思是不能在公開的場合討論。因爲中國人還是比較保守一些,不像美國人那樣OPEN。”
對面,冷小野收住笑意,隔着桌子向NANA伸過手掌,人就真誠開口。
“NANA,其實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你……你真得好可愛!”
文化差異的碰撞,再加上她的半調子中文,大家想不笑都忍不住。
“是的,他們沒有惡意。”夜風揚也微笑着說道。
“我知道。”NANA聳聳肩膀,視線就落在夜風揚臉上,“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不笑?”
“因爲他幽默細胞很少。”冷小野笑道。
NANA挑眉,夜風揚就攤攤手掌,“也許吧。”
這時,李毅的電話就響起來,他站起身摸出手機,接通之後放到耳邊走到門外。
“什麼事?”
“李隊!”電話那頭,是他熟悉的手下的聲音,“何一諾又瘋了。”
“什麼?”李毅眉尖一跳,“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手下隔着小窗看看病房內躺在牀上,身上縛着皮帶的何一諾。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地躲在洗手間,好像是想要自殺,看守所的工作人員及時將他送到醫院,現在人已經搶救回來,可是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跟他說話沒有半點反應,剛纔精神科的醫生也來過,對方認爲他可能……瘋了。我們擔心他是故伎重施,因爲事關重大,所以我纔給您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李毅緩緩地舒出一口長氣,“先好好治療他的傷,今天晚上我就趕回上海。”
掛斷電話,他從身上取出煙來,站在走廊裡抽完,這才重新回到喜宴上。
當然,對於何一諾的事情他隻字未提,只是表示有些事情要提前回上海。
裴溪遠和沈寧人家現在是新婚期,這種事情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機。
裴溪遠知道他的職業,猜測可能是有什麼緊急的案子,當即點頭。
“好,我幫你安排車子。”
“怎麼也要吃完飯再走吧?”沈寧道。
“當然了,喜酒我還沒喝呢,我晚上之前趕回去就好。”李毅道。
聞言,鐘意就轉過臉來,“那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坐我的車子。”
“小意,你這麼急幹什麼?”
“別提了,畫廊那邊有人訂了一批畫,原訂明天到了,結果今天就提前到了。”鐘意一臉無奈,“我得回去接一下貨。”
“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李毅一笑,“不過要麻煩你開車,我喝酒了。”
“沒關係啦,這樣路上還有個伴,而且……有李隊和路,安全絕對有保障。”鐘意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再多喝一杯。”李毅舉起杯子,“來……我們大家敬溪遠和小寧一杯,祝二位新人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