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伊恩坐在林地上進行着日常的冥想,幽暗密林深處的暗元素非常濃郁,這裡很適合修習暗元素魔法的巫師修煉。
在這短短一週左右的時間,伊恩感覺自己體內的暗元素又增多了一些,雖然離高級魔法學徒巔峰還差那麼一點距離,但用不了多久了。
感受着自己體內濃郁的暗元素,伊恩微微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暗系天賦只有B,以後只能當做副系兼修,晉級正式巫師後,他還是要把重心放在負能量法術以及水系魔法上。
可埃爾文導師並不擅長水系的魔法,而自己以後的路線肯定是要學習水系魔法的,所以水系魔法的法術來源也會成爲他晉級之後需要面對的問題,他目前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晉級之後給元素之手做點貢獻,這樣也能兌換水系的魔法資料。
至於自己的負能量掌控天賦,元素之手說白了還是精通元素魔法的巫師組織,埃爾文導師儘管對負能量法術有足夠的瞭解,但他還是更擅長負能量法術中有關能量變化的法術,而負能量法術派系遠遠不止伊恩所學的這麼簡單。
在負能量法術派系下有一個非常大的法術流派,就是死靈系,這個派系的法術可以召喚異界的亡靈以及骷髏,如果能與某位強大的亡靈生物簽訂召喚契約,說不定自己的前期安全都不用愁了。
可惜元素之手的巫師並不擅長這些,伊恩在埃爾文導師的圖書室根本就找不到這些資料,而埃爾文導師也正如同他的稱號“暗炎”一般,精通元素掌握以及能量變化,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專精於塑能系法術的巫師。
不過伊恩倒也沒有過多的氣餒,前方的道路雖然坎坷,但總歸還是有路的,元素魔法能成爲魔法世界的主流,還是有其獨特的魅力的,自己目前專精於塑能系的魔法不能說最好,但無疑是最平穩的。
更何況,也沒有幾個學院能滿足自己的要求,自己水系以及負能量系都是B+的天賦,即便進入以暗系和負能量法術出名的幽暗尖塔,水系的法術還是要捨棄。
當然,去真理之眼也許能避免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學院號稱精通一切魔法,但對方那個裝神弄鬼的特殊測試,伊恩是一點信心也沒有。想來祖父當初幫自己選擇元素之手,肯定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有得必有失,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伊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身旁的不遠處,他的隊友都在進行着冥想,而安琪兒並不在其中,伊恩知道她去哪了,她現在應該在前方守夜,有安琪兒的保護,伊恩還是很放心的,伊恩並不覺得有什麼學徒能逃過安琪兒的探查,畢竟安琪兒是專精於叢林狩獵的“暗夜嚎叫”血脈。
想到血脈,伊恩又是一陣頭痛,隨着自己實力地不斷提高,伊恩可以預見,頂多再有半年,他就能晉級正式巫師了,半年這是一個非常短暫的時間。
而晉級之後,自己現在這個巔峰的沙漠巨蜥血脈就徹底變成弟弟了,所謂的鱗甲術在那些動輒就三度以上的法術面前就是個笑話。到那時,他要是遇上術士家族的學員,恐怕只能憑藉魔法力量與對方周旋了。
伊恩不想放棄血脈這一條修煉路線,注射了沙漠巨蜥血脈後,他知道了血脈力量的強大,如果自己晉升一級巫師後,失去了血脈力量的幫助,那戰力可能就銳減一半了。
但是血脈何其難尋,伊恩聽安琪兒說過,自己的導師埃爾文因爲家族血脈衰竭的緣故,曾經在源大陸的開荒隊伍中呆了整整五十年。可是五十年過去了,自己的導師連“暗夜嚎叫”的影子都沒見到,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
再聯想到三大家族,他們的血脈都衰竭了幾百年,三級血脈硬是衰竭到連一級生物的範疇都進不去,可還是沒再找到一隻家族血脈中的生物,可見這些高級魔獸是何其難尋。
可以預見,如果自己想繼續兼修血脈這條道路,後面將會多麼艱難。
想到這裡,伊恩嘆了口氣,自己也許會放棄血脈道路,但絕對不是在一二級的時候放棄,只有這一點,伊恩現在很清楚。
在試煉場地的另一端,迪多和他的隊友正在密切交談着,在這兩天的清除計劃中,他們逛遍了周圍的區域,但僅僅只淘汰了兩隊銀幣學徒,這個數字令他們很是詫異。
在往屆的試煉中,那些銀幣學徒可不會這麼快就消失不見,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貓膩。
“索本,你覺得這些銀幣學徒到哪去了?”
索本看着眼前的簡陋地圖沉思了一會,之後便說道:“我也不知道,要麼被淘汰了,要麼就躲起來,反正就這兩種可能。”
迪多聽完點了點頭,之後他看向地圖,這張地圖標記了他們周圍的小隊區域,在他們旁邊是另一隊小家族的學員,往下是那些金幣持有者的隊伍,而他們的對面則是那些銀幣隊伍的所在地。
“我們明天去哪?現在留在試煉之地的恐怕只有二十幾位學徒了,明天總得找點樂子吧。”
“最好的肯定留到最後,那羣金幣就先留着,我們明天去把那羣銀幣淘汰了,二十幾名,這個名次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迪多你呢?”
“既然你們兩個都想淘汰掉那些銀幣,那就淘汰掉吧,我沒什麼意見。”
“那明天就直接去銀幣那邊吧。”
一番討論,三位家族學員定下了明天的目標。
對於迪多他們來說,淘汰那些銀幣並不需要過多的思考,因爲那些銀幣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想着明天又是一場無聊的戰鬥,衆人都有些意興闌珊。
討論結束之後,三人便各自離去,至於遠處的史黛絲,則被他們完全無視了,她並沒有參加討論的資格。
而史黛絲也絲毫不在意這一點,她就呆坐在那裡,如同幽暗世界的陰影一般,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或者要做些什麼,她跟夜一樣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