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說:不知道。
於涵掐了我胳膊一下,說:不知道就去死吧。
我趕緊跑了兩步追上去,問她放假在家都幹嘛了,怎麼成天聽不到動靜。
於涵說不在家,在舞館練舞。
我嚇了一跳,彪呼呼的問她說:我靠,真假啊,練得啥啊,跆拳道還是散打啊。
於涵白了我一眼,說:練舞,跳舞的舞。
奧奧。我應了兩聲,說:那練得是啥舞啊,芭蕾還是探戈。
其實我哪管她練的啥舞啊,就是爲了裝逼而已,讓她一看以爲哥懂的多,還知道芭蕾和探戈,其實關於舞蹈我就聽說過這倆類型的舞。
於涵搖搖頭說都不是,是街舞,類似於hippop的那種。
我頓時做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奧,那種啊,我懂,以前看人跳過。
懂個屁啊,其實還是裝逼呢,不過於涵倒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告訴我說她們舞館過完年要參加一個表演,所這段時間每天都要訓練,直到今天才休息,過完年沒幾天還要接着練。
說着她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說:等我表演那天你過來看吧。
我趕緊點點頭,說:行啊。
見我答應了她挺開心的,說到時候叫我。
我倆逛商場的時候,於涵帶我進去的全是些牌子店,大家別誤會,並不是香奈兒、普拉達這種,一個初中生還不至於逛這種店,她帶我去的全是維沙曼和only這種店。
最後逛了一圈,她只買了個外套,但是花了近一千五,我直接給跪了。
她好奇的問我怎麼不買,我說我自己先不急,先陪着她買完。
她說她已經買完了,其他的都沒看上來,問我喜歡什麼種類的衣服。
我咳了一聲,說:什麼樣的都可以,穿着舒服就行。
她一下想起什麼來似得,說:你不是喜歡科比嗎,我們去耐克看看吧。
說着就拽我去了耐克專區,當時我心裡非常忐忑,雖說耐克衣服挺貴的,但是一千塊錢還是能買一兩件的,不過我的毛衣和鞋子估計要告吹了。
到了那我倆看了看,發現科比系列的衣服很少,我鬆了口氣,想走來着,結果於涵在一件類似夾克的外套前面站住了,說我穿這個外套肯定好看。
我看了看,覺得確實還不錯,不過我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一般吧。
沒錯,聰哥心疼錢啊。
不過於涵堅持讓我換上看看,等我穿上後,於涵說:這件衣服和你好配啊,挺帥的。
我見她這麼誇我,又嘚瑟了起來,說:那是,沒辦法,天生長得帥,哥有個外號叫衣服架。
於涵呸了我一下,說:那行,就買這件吧。
我靠,我瞬間就後悔了,不過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說別的了,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說:行,那就這件吧。
我脫衣服的時候偷偷地瞅了眼標牌,價格799,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於涵還一臉無所謂的把衣服遞給服務員讓包起來開票。
開好票後我要拿着票去結賬,結果於涵一把奪了過去,笑着說:這件衣服我幫你買,當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我一愣,馬上就要拒絕,她手一下按我嘴上,說:不許拒絕,要不然以後都不理你了。
看着於涵遠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種隱隱的感覺,哥的幸福不遠了
結完賬回來於涵又陪我逛了逛,我用我媽給的錢買了褲子、毛衣和鞋子,又請於涵一起吃了個午飯,纔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挺激動的,不是單純的爲於涵給我買衣服,而是感覺這裡麪包含的信息太多了,追了她這麼久,終於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
到了過年那天的晚上,我沒幹別的,全忙着給別人打電話、發短信、發扣扣拜年了,給我拜年的也挺多的,還有好多同學約好過完年走完親戚後一塊兒玩。
當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我也看了,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個是趙本山和宋丹丹演的火炬手,另一個就是周杰倫唱的青花瓷了。
轉眼間已數載,現在有關本山大叔的傳聞甚囂塵上,而周董也已經結婚了,讓人不得不感嘆時光走的太快。
過完年走親戚的時候我超級痛苦,因爲不管是七大姑還是八大姨,見面後都得數落我一遍。
聰聰啊,馬上要中考了,得努力了啊。
聰聰啊,以後跟同學好好處,別老是打架。
聰聰啊,
各種聰聰啊,把我煩都煩死了,我感覺這哪像過年啊,簡直就是我的批鬥會啊。
大概初六七的時候吧,中午在我舅舅家吃完飯我就早早的回來了,在家玩遊戲的時候板哥給我家打了電話,我上來先給他拜了個年,不過他壓根就沒聽,語氣有些急促的說:快,王聰,趕緊到東北人家找我。
我問他幹嘛,弄得神神秘秘的,他說:快來就行了,保證給你個大驚喜。
我見他不像開玩笑,就說:你媽的你要是耍我的話你和方琪的事以後老子就不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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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哥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讓我失望,不過我速度一定要快。
掛了電話後我就打了個車去了東北人家,到那用單飛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跟我說了包間號,我進去後發現裡面人不少,起碼有七八個,阿倫也在,不過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板哥招呼我進來後趕緊把門關上,介紹了下我,又介紹了下里面的人,說都是他和阿倫的小學同學,關係挺好的,我衝他們幾個點頭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板哥把我拉到他跟前坐下,臉湊到我跟前,有些興奮地說:兄弟,我告訴你,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我愣了一下,說:啥玩意兒
板哥搓了搓手,說:我幫你報了仇,你記得撮合我和方琪啊。
我不耐煩的說:別廢話,怎麼回事,說明白。
板哥這才收起笑,伸手指了指門,我問他啥意思,他說讓我猜猜隔壁包間是誰。
我頓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問:張俊義
板哥非常肯定的衝我點點頭,說:沒錯,真巧,我們幾個今天來這裡喝酒,沒成想正好碰到張俊義和他同學也來這裡喝酒,我上廁所的時候從門縫裡看到的。
我有些激動,說:真的那他看到你了沒
板哥說沒有,他看到張俊義後立馬就給我打了電話。
他說完我掏出手機來就要給打電話,他一把拽住了我,問我幹嘛,我說給單飛打電話啊,讓他帶人來堵張俊義個死逼。
板哥非常裝逼的說:淡定,淡定,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過來了。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單飛就來了,不過是他一個人來的。
我有些無語,問板哥說:你咋讓他自己來了,要是打起來我們也佔不了多少便宜啊。
板哥說:你別急,你來之前他們那屋就只剩三個人了,其他人都早走了,張俊義和那倆人都喝了不少,一腳就能踹倒。
說完他就問單飛東西帶來了沒,單飛說帶來了,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裡拎着個黑色行李袋,往椅子上一擱,唰的一下拉開,露出了裡面的鋼管和木棍。
板哥說既然要弄,就弄他次狠的,單飛從行李袋來摸出來一把砍刀,說已經開了封了,要是我覺得用鋼管不解氣的話就用這個。
我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就拿了根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