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查出來什麼消息了?”
烏尼克見艾芙伊莉婭放鬆下來,轉頭向剛回來的達西和伊麗莎白問道。
伊麗莎白掏出筆記本,把自己整理好的信息彙報出來:
“阿帕堡是影民和村民一同居住的地方,村裡失蹤的人一共有九人,全部都是村民,還有一個衛兵隊隊長的女兒,這讓阿帕堡裡的和村民們的關係很緊張,我們剛纔還阻止一一起村民們意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影民施暴的事件。”
“哼,真是一羣無知的人,那些虔誠地侍奉宗-庫山的人根本不需要畏懼影民,因爲他們本就是領主的武器。”艾芙伊莉婭毫不留情的嘲笑起那些村民。
看來她對影民的態度也是不錯的,這個宗-庫山的信仰會不會和陰影於殺戮之神有關呢?達西在心裡暗自嘀咕着。
伊麗莎白沒有收到艾芙伊莉婭打斷的影響,繼續補充說:
“然後我們跟着那幾個影民一起去了他的家裡,問了些情況。”
伊麗莎白把筆記交給了烏尼克,當他自行翻閱影民說的話。
“然後我們去了每個失蹤者的家裡,發現唯一的共同點是失蹤的人們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全部沒有反抗的痕跡,我和白初步判斷,要麼是神眷者做的要麼是熟人做的,不過在這裡,前者的概率應該不大。”
“嗯,不過還是要再去檢查一次,明天百目你再去這些人失蹤的地方查一查,肯定會有線索留下來的。”
烏尼克看向維特說,頓了頓,又繼續問道:
“你調查的那個訓犬師調查的怎麼樣了?”
“他的蠟喉症看起來挺嚴重的,一開始是不願意配合我的調查的,但是在我的勸說之下,他最後還是把知道的信息告訴我了。”
維特有些得意的說。
“呵,就加弗里爾那個性子,他會願意聽你的什麼勸說,你是把他魅惑住了,然後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吧。”
艾芙伊莉婭不失時機的吐槽。
阿姨我發現你的吐槽天賦在我之上啊……達西繼續在心裡嘀咕。
“他並不知道什麼關於阿帕堡領主,波羅伊男爵的什麼秘事,但意外的是他自己和失蹤的人有牽連。
在最近卡帕堡領失蹤的村民中,有他的情人,一個叫伊莉妮的人類有夫之婦。
在卡帕堡,人與竊影鬼相愛本就是一大禁忌,更別提是現在這種局勢了。私通罪和綁架罪的雙重嫌疑,意味着一旦他與他情人的關係被公開,加弗里爾只能選擇逃出山谷,否則就會被殺死。”
“伊莉妮?”
達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伊麗莎白也有些印象,翻開自己的筆記本:
“她確實在失蹤的人員名單裡,那個盧西恩說的和她私通的人原來就是你調查的加弗里爾啊。”
維特被打斷了思路,重新回想了一下,繼續補充說明:
“他最後一次見到伊莉妮是五天前的中午,他們當時本想好好親熱一番,但是被伊莉妮的朋友卡特琳娜,一個當地的蠟燭商人,給攪黃了,她來到伊莉妮家吃飯,加弗里爾不得不偷偷從窗戶溜出去以防被人發現。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伊莉妮了,他是兩天後得知了伊莉妮失蹤的消息。”
“伊莉妮失蹤的具體時間就是五天前的中午!”聽完維特的描述,看着筆記的伊麗莎白輕聲說。
“那麼,這個卡特琳娜就是最後見到那個訓犬師情人的人了?明天的行程加上她吧。”
烏尼克下了定論,見幾人沒有什麼要在彙報的了,就站起身來,示意幾人和自己一起走,一邊把自己剛纔發現的東西說了出來。
“這座莊園的庭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百目,你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有什麼情況。”
這個寬敞的庭院已經有些年頭。庭院中央的噴泉聞起來有股黴味,泉眼裡涌出的只是涓涓細流。連接它的水管已經積滿污垢,鏽跡斑斑,周圍的雜草也已經長到了噴泉搖搖欲墜的大理石底座上。噴泉池裡的水黑暗而渾濁,但顯然不是由於泥土的緣故。
“這裡是被污染了嗎?”
維特的眼睛變的赤紅,掃視着庭院的一切。
“你的眼睛爲什麼會這麼紅,是有紅眼病嗎,聽說這種病會傳染,你可要注意一點,本來阿帕堡的情況就已經夠糟了。”
艾芙伊莉婭還是第一次見到維特施展能力,有些好奇和擔憂的說到。
阿姨你真的夠了……
達西強行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沒有把話說出來。
維特的眼角抽了抽,假裝沒聽到艾芙伊莉婭的話,搖搖頭說:
“這附近沒有明顯的,足以讓水變得如此灰暗的污染源。”
“看來是有什麼位未知的把這座莊園污染了。”
烏尼克小心的靠近,沒有讓自己離水池太近。
身爲靈體的艾芙伊莉婭則是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她靈巧的飛到水池旁邊,好奇的打量着裡面黑色的水。
“我還在世的時候這裡面的水是清澈的啊,我的父親是一位講究的貴族,他是不可能會讓水池變成這個樣子的,斯捷潘是怎麼回事,把莊園弄的一團糟!”
艾芙伊莉婭顯然有些不開心。
這時候,管家勞安迪烏出現在庭院裡,他是收了男爵夫人的命令,來招呼達西這些客人們去吃晚餐的,然而在場最吸引目光的還是那個漂浮在空中的幽靈。
“艾芙伊莉婭小姐!”
勞安迪烏驚訝的喊出聲來:
“您不是在宗-庫山裡侍奉神嗎?怎麼回到莊園裡來了。”
“勞安迪烏叔叔!”
艾芙伊莉婭似乎很高興的模樣,飛到了勞安迪烏的身邊,想要擁抱她,但是身爲幽靈,她是沒有實體的,當然是抱了個空。
“我是聽說阿帕堡出了不少怪事,特意回來看看我的好侄子乾的怎麼樣的,現在看起來,乾的還不錯,至少沒有我想象中一片狼藉的模樣。”
很好,阿姨想不到你的天賦還點了有嘲諷挑釁這兩個。
“是我們的失職,小姐,阿帕堡出了這些事情是我們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
“不必自責,勞安迪烏叔叔,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好吧,讓我們去餐廳看看我的那位好侄子吧。”
艾芙伊莉婭說着在空中打了個轉。
“額,現在在餐廳的只有安雅夫人,男爵大人他最近有些害怕有人會謀害他,而且又要在書房研究解決領地問題的書籍,所以要我們把食物都送到他的書房去……”
勞安迪烏有些尷尬的說,他沒有要對安芙伊利婭隱瞞的意思,但是要顧及男爵的體面,只好修飾了一下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