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達西直接就做了一份午餐吃了,就當是早上和中午的一起吃了。
來到羅伊的事務所,羅伊正把腿翹在桌子上,看着一份報紙。
“今天你遲到了。”羅伊看見達西進來,說到。
“什麼遲到不遲到的,我還沒給你這裡籤賣身契打工呢。”達西沒好氣的說,兩人越來越熟,說話也逐漸隨便起來。
羅伊雖然看起來是個只知道利用別人,是個只知道維護自己利益的混蛋,但是相處下來,達西還是發現他有些閃光點的,比如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大方的。
“你知道嗎,後天有兩個吃飽了撐的貴族要決鬥呢。”羅伊揚揚手裡的報紙,對達西說。
“我知道,一個叫索塔納.肯特,一個叫菲德爾.格林。”達西聳聳肩。
“你也看報紙了嗎?”
“沒有,昨天下午我就在你給我會員證的那傢俱樂部裡,他倆就在那裡訂的契約。”
“那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這種場面一般很少能去見到。但你知不知道,那個索塔納.肯特其實已經是個神眷者了。”羅伊笑道。
“神眷者?那那個格林家的不是死定了嗎?”達西想不出來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和一個神眷者在公平的決鬥中獲勝。
“誰知道呢,到時候看熱鬧就行了,這可是十幾年也不一定能遇到的大事情哦。”
……
格林家族的別墅內。
菲德爾躺在牀上,一個手裡拿着有母親照片的懷錶,一個手裡是一串女性的項鍊,腦海裡回想着姐姐昨天說的話。
“我們的母親,表面上是一位心理醫生,其實,媽媽她是一個神眷者。”莎麗向還沒有滿20歲的弟弟說出了他聽不懂的話。
“心理醫生?神眷者?都是些什麼啊?”菲德爾有些莫名其妙。
這也不能怪菲德爾,格林家族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傳統,如果他們的子女沒有覺醒成爲神眷者,那麼只有在子女都到了20歲時,才能像他們講述這個世界的真相。
因爲一個小孩子,他對於事物的判斷能力還不足,只有當他們有能力接受這一切並有足夠的閱歷去看待這件事情時,再讓他們去接觸會比較好。
“就是有着神奇能力,能做到上天入地,吞雲吐霧的一羣人。”莎麗解釋到,“具體的父親會在你二十歲成年的時候告訴你的。”
“現在,我給你的這件東西,是母親的遺物,也是一件有着神奇能力的物品。”莎麗說着,掏出來一串項鍊。
“它能做什麼用呢?”菲德爾好奇的問。
忽然,他眼中的姐姐面帶着詭異的笑容,嘴裡的牙齒齊齊露出,臉像是風乾了一樣迅速的失去水分,一片一片的往下掉落着皮膚,牙齒,骨頭……
莎麗的頭髮變得蒼白乾枯,最終化成灰消失不見,轉眼間,莎麗整個人變做一堆枯骨和灰塵,掉落在地板上。
菲德爾看愣愣的看着忽然消失的姐姐,還沒來的及感覺到恐怖,就發現房間突然變得幽暗深邃,腐臭的味道向他的鼻子襲來,黑色的粘稠液體低落到地板上,四四方方的牆壁也變得扭曲旋轉。
整個房間變成了紫色和黑色交織的顏色,扭曲的畫面,粘稠的液體,空洞的大腦。
菲德爾剛想要恐懼的叫出聲音,一切又嗖的恢復成原樣。
臭味散去,房間恢復正常,姐姐莎麗就完好無損的在自己的眼前,用手晃動着項鍊,笑嘻嘻的看着菲德爾。
“剛,剛纔那是什麼?”菲德爾還有些驚魂未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剛纔的是一個簡單的幻象,是這個項鍊的能力之一,怎麼樣,厲害吧。”莎麗得意的說。
“這個項鍊叫做夢魘項鍊。它的能力是能夠將人拖入到夢中,看到你想讓他看到的一切。”
“當然,你也可以在夢境裡對他下各種暗示,讓他被你催眠,相信你想讓他相信的任何事情,成爲只供你驅使的傀儡。”
“不過,以我們的能力現在還做不到,只有媽媽那樣的神眷者才能真正發揮出項鍊的力量。”
“真的這麼厲害嗎?”菲德爾好奇的拿過項鍊,仔細的看了一遍。
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項鍊,周圍是銀鎖,中間是一個幽紫色的寶石,發出了讓人着迷的光。
被光吸引,菲德爾控制不住的將項鍊舉到和自己臉平行的位置,眼神迷離的看着項鍊。
啪!
被莎麗啪了一下,菲德爾猛地驚醒。
“我,我剛纔……”
“你是被項鍊迷住了,等我告訴你正確的使用方法你就能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了。”莎麗自信的說。
“不過這件事父親還不知道,你要答應我不讓父親知道這件事。”
“好!”菲德爾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原來母親是神眷者嗎?
可是母親什麼時候是個心理醫生了,我記得好像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啊……
不對,好像就是心理醫生,她是個在賞金鎮有名的心理醫生;不對我明明記得小時候媽媽還給我看過病,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啊……
菲德爾看着手裡的項鍊,腦袋漸漸的有些模糊,猛然間想起姐姐教自己的口訣,連忙默唸:“夢魘項鍊,我是你的主人;夢魘項鍊,我是你的主人。”
剛唸完,菲德爾就感覺自己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清醒開來,自己對這個項鍊的掌握已經是爐火純青了,自己那個心理醫生的母親,還真是給自己留下來一個好東西啊。
菲德爾愉快了的笑了起來,手裡夢魘項鍊的紫光,閃爍的更加亮眼起來。
別墅的柵欄處,莎麗眼神呆滯的站在那裡,柵欄外,是一個高大的穿着栗色風衣的男人。
“交給他夢魘項鍊了嗎?”男人問道,他的聲音有些奇怪,不像是人的聲帶發出的聲音。
仔細的朝他的臉看去,他的嘴巴機械的合攏着,下巴的裂縫一張一合,面部光滑細膩的不像是個人類看向他露在外面的手指,空洞的關節處看起來十分瘮人,他好像是個木偶的模樣!
看着莎麗麻木的點點頭,男人格格的笑了一聲,帶上手套,壓低禮帽,回身一下一下的走出了華爾茲大街。
莎麗靜靜的站在那裡片刻,忽然眼神恢復了明亮,左右看了一眼。
“我在這裡幹什麼?”莎麗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多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最近的皮膚越來越光滑了呢,和父親說好的事情也順利的在進行,真是事事都很順利啊!她輕鬆愉悅的想着,腳步也輕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