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爲何要如此怕他,他不過只是聖武十重的修爲罷了,他如此高傲姿態示人說不定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洛清渝爲父親打抱不平起來。
“而且就算是陳軒轅和他有着莫逆之交的關係,以他這樣的實力在洛氏皇朝囂敢這般張跋扈,我們爲何要一味忍讓?”
洛清渝十分不解的問道,看着陳曉冰那囂張的氣焰,看着父親在別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她說不出的火大,恨不得暴打他一頓。
哪怕是那個登徒子站在她面前,一時間她覺得陳曉冰的所作所爲更加可惡至極。
洛寒君不惱不怒,只是苦笑道:“要是他不囂張跋扈,不強硬半分,你覺得爹我會那般忍讓嗎?”
“可是這裡是洛氏皇朝,不是他家後院,他這樣目中無人的對你頤指氣使的,你就甘心這麼任由他折辱你,折辱洛氏皇朝嗎?”
洛清渝越說越氣憤,陳曉冰不過是小小的聖武十重的修爲罷了,以洛氏皇朝的實力碾死他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比踩死螞蟻還要輕鬆。
哪裡輪得到他囂張欺凌?
洛寒君嘆息一聲,目光帶着警惕看着陳曉冰離開的方向,帶着深深的忌憚與幾絲恐懼:“他來到我們洛氏皇朝就表現得沉着冷靜,加上態度上的強硬就證明他有我們看不見的底氣和實力。”
“實力?可是他只是聖武十重啊!”洛清渝黛眉微動,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是啊!那又怎麼樣,但是你能保證他背後就沒站着其他勢力了嗎?他既然拿着陳軒轅的令牌來洛氏皇朝要取回當年陳軒轅留下的東西,那就證明陳軒轅和他的關係絕對不是那般簡單!說不定陳軒轅早已經留下了後手。”
“可是陳軒轅已經是五萬年前的人,就算他壽麪再怎麼悠久也不可能活五萬年!”洛清渝接過話,反駁道。
羽化三凝的強者壽元最多不過萬年時光,而去加上一些不可抗因素,萬年壽元也只能有個十之七八。
陳軒轅再怎麼妖孽,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活五萬年這樣悠久的歲月。
“錯了,你忘記老祖了嗎?”洛寒君提醒道。
五萬年前,雒商大陸還不叫雒商大陸,那時的雒商大陸的霸主是另外一個勢力,而洛氏皇朝還只是犄角旮旯的小家族。
但是爲何他們洛氏皇朝能夠爬上雒商大陸的巔峰,完全是因爲一個人。
沒錯,就是陳軒轅。
當年,陳軒轅那沒有那般名震天龍,他遊歷天下,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至於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後面洛家老祖,也就是那時洛家的紈絝公子哥,因爲犯事不敢回家,害怕被家族懲罰,就漫無目的的在外面遊蕩。
結識了當時的陳軒轅,後來洛家飛上枝頭便鳳凰,可以說沒有陳軒轅,就沒有洛家現在的權勢。
洛清渝表情瞬間凝結了,經過洛寒君這一番提醒,她瞬間明白了,父親忌憚不是陳曉冰,也不是他手中令牌,更不是陳軒轅留下的關係網。
而是陳軒轅本人,既然她洛家老祖可以活到至今,那麼陳軒轅又怎會那麼容易老死。
所以洛寒君所忌憚根本不是陳曉冰這個扯大旗做大衣的人,而是萬年前那個白衣殺神。
要是那個白衣殺神還在世,那麼再來十個洛氏皇朝也不夠他看的。
他可是當年以一己之力打廢了千凡世界十幾個超一流的勢力,導致如今千凡世界只剩五大超一流勢力,那種實力已然是所向披靡了。
更何況五萬年之後,誰又會知道陳軒轅的實力達到了何種境界。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這就是陳軒轅。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洛寒君有些腦仁疼的揉了揉眉心道,揮揮手。
“好,父皇,那我回去了!”洛清渝深深看了眼,知道洛寒君現在的苦惱,她沒有多言其他。
隨着洛清渝前腳離開,洛寒君也動身前往了洛氏皇朝的祠堂方向。
另外一頭,陳曉冰二人也來到一處住處,陳曉冰悠閒坐在桌子旁沏茶喝茶,壓根不擔心洛氏皇朝耍任何小動作。
因爲洛氏皇朝沒有那個膽子,剛剛只是敲打他們一番,不要忘記洛氏皇朝是怎麼走到今天。
陳軒轅可以將他們擡上千凡世界超級勢力之流,那麼他陳曉冰不介意將洛氏皇朝打落凡塵,再換一個霸主。
而且五萬年時光荏苒,是人都會變,更何況是站在權力巔峰數萬載的洛家,當初那份初心是否還在,陳曉冰不清楚。
他只有這樣警示,藉助陳軒轅那殘留的威名敲打一番,保證此行順利。
趙藝銘這時時不時看一眼陳曉冰的臉,眼中充滿莫名的目光,一旦注意到陳曉冰快要發現他時,又急忙低頭看向地面,心事重重。
陳曉冰微微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你怎麼看我?”
趙藝銘看了眼陳曉冰,然後又低頭不語。
見狀,陳曉冰也不再追問,便下了逐客令:“好了,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你,你先離開吧,我要睡覺了!”
說罷,陳曉冰直接走到牀邊悠然躺下,儼然一副趕緊滾蛋,別打擾我休息的模樣。
趙藝銘露出無奈的苦笑,準備離開,拉開門忽然停下,駐足望去,深呼一口氣,這才緩緩問道:“你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要去蒂荇大陸的趙家?”
陳曉冰依舊緊閉雙眼休息,半晌沒有任何回答。
正當趙藝銘打算失望而歸時。
“沒錯,但是我去不去趙家,取決於你!”頗有深意的話語幽幽的傳入趙藝銘耳朵。
趙藝銘臉色忽然莫名不知起來,不明白陳曉冰話語中的含義,但僅是一息時間,他臉上多出三種表情。
先是疑惑,再是半信半疑的懷疑,再到確定。
“我知道了!”說完,趙藝銘釋懷的一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牀上的陳曉冰睜開一隻眼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露出笑容:“那樣最好!”
洛氏皇朝祠堂,位於洛氏皇朝的皇城最中央的位置,這裡是除了洛氏皇朝禁地之外最要的區域,看守森嚴,沒有洛寒君的命令,基本上沒有人能來到這。
洛寒君匆匆的步頻走入祠堂之中,直接越過擺滿靈位的祠堂,徑直走入後堂,又來到一處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只有兩樣式的陳設,一蒲團,一書架,書架上擺滿各種書籍典籍。
蒲團之上坐着一道白髮蒼髯的老者,臉上佈滿了宛如枯樹的皺紋溝壑,老者緊閉雙眸,胸膛沒有任何的呼吸起伏,似乎靜靜死去的般。
洛寒君輕輕上前兩步,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不敢喘大氣,輕聲細語的說道:“老祖,陳軒轅派的人已經到了洛氏皇朝了!”
靜謐的密室之中沒有任何聲音,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可聞其聲。
彷彿死去的老人緩緩睜開雙眼,渾濁的瞳孔中射出一道精光,有着回憶,有着緬懷,更有着憂鬱與喜悅。
“他可說他是誰?”響起老人滄桑感慨的聲音。
“他的名字叫陳曉冰!”洛寒君恭謹的回答道。
老人瞳孔一縮,呢喃道:“看來,他就是陳大哥說的那個人了。”
洛寒君微微擡頭看了眼老人:“老祖,不知道他和陳軒轅大人有何關係?”
忽然一道犀利的目光似利箭般刺穿洛寒君的心臟,一股殺意直接籠罩了洛寒君,老人冷冷的神情充斥着殺機與警告。
“我勸你不要動任何小心機,就算陳大哥沒死,你也不能動他,不然你這皇帝也做到頭了,我不介意再選一個人來接替你的位子。”
洛寒君瞬間心臟緊縮,猛地一顫,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老祖如此殺機,他敢打賭,他是再想着動手幹掉陳曉冰,那麼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咚咚咚的磕頭聲不斷響起,洛寒君惶恐的磕頭,額頭鮮血四溢:“老祖,我錯了,我錯了。”
老人淡漠看了他一眼,哀嘆一聲:“罷了,你起來吧,好歹也是洛氏皇朝的皇主。”
洛寒君這才爬起來,抹掉額頭鮮血,低着腦袋不敢看老人。
“洛氏皇朝能夠有今天都是陳軒轅的功勞,當年洛家只是邊陲小鎮的小家族,之所以能夠走到如今的權力巔峰,都是依靠陳軒轅大人,我們怎能忘恩負義?”
當年,洛家還只是這片大陸的微末家族,可以說還是隻能勉強算得上是微有富餘而已。
能夠有幾天還是命好,但也是陳軒轅的扶持,洛家才能站上這片大陸的巔峰。
“我明白了,老祖!”
“明白就好,吃水不忘挖井人,那人在哪裡,我親自去見一見他!”老人淡淡說道。
洛寒君忽然一愣,老祖可是在這沉睡了五萬載,自從洛氏皇朝站上千凡世界的巔峰,老祖就一直沉睡延長壽元。
但是這次僅僅因爲一個年輕人就要出關,離開祠堂,洛寒君百思不得其解。
礙於老人的身份,哪怕洛寒君是洛氏皇朝皇主,千凡世界明面上前十的強者,但是他依舊不敢忤逆。
“老祖我帶你過去吧!”洛寒君回道。
老人點頭,跟着洛寒君離開他守護了五萬年的洛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