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瞬間淹沒了王乾武的身影,耀眼的光芒化作一團如朵花蕾含苞待放,一道道光束宛如利劍自其中撕開光膜遮擋,激射而出。
持續片刻過後,籠罩了王乾武的神秘力量漸漸卸下表面璀璨外衣,王乾武一身白玉流光的軟甲着身護體,貼合身體肌肉曲線的白玉流光套裝緊緊附着,看起來就戰力滿滿。
原本被陳曉冰打得裂紋滿滿的軟甲居然奇蹟般修復了,煥然一新的模樣奪人眼球,猶如魚鱗般鱗次櫛比有序排列,波光粼粼折射着陽輝在鏡,好像天降的神物聖潔。
磅礴的力量如水溪在白玉流光甲的表面流轉,似洪水猛獸一瀉千里直擊了彼岸,洶涌澎湃力量給人如山壓頂的壓迫力。
手中一柄白玉流光劍閃耀着白玉光澤的輝煌,劍面兩面中間一道微微豎紋凸起形成一個棱角,劍棱與劍鋒將劍面一分爲四,每一部分篆刻着婉約華貴的銘紋,魚紋般遊曳的流光刻紋如彗星尾光熠熠生輝,約莫三尺半長,三指寬的青鋒銳利無比,削鐵如泥,一道光芒流轉劍身。
一套裝備華麗得不像是作戰的武裝,反而像是出席宴會的禮服般典雅,高貴的軟甲如華服襯托氣質。
“這套戰甲怎麼看着這麼像小媳婦穿的,先是內衣有是項鍊,再是這小媳婦服飾,這王乾武怪癖有夠駭人聽聞。”石破天雙手互搓着手臂,渾身的雞皮疙瘩,越看越想吐出來。
“我覺得還好啊!看着還不錯。”何明勳在旁道。
“可是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套戰甲有點像凌雲宗傳奇的白玉流光甲。”
風劍宗幾個弟子都若有所思的看着王乾武身上戰甲,白晃晃的閃得眼睛疼,不是光澤太亮眼,而是那逼格太晃眼。
前面的隱無聲忽然開口:“你們猜的不錯,那是白玉流光甲,是凌雲宗的少宗主象徵。”
“啊!”衆人驚呼道,只有石破天扯着嘴角,不知所措,你們都叫了一聲我是配合了,可是我不知道白玉流光甲是個什麼東西啊!有大佬可以出來解釋解釋嗎?
“你們可以給解釋解釋嗎?我不知着烏龜甲是啥?”石破天朝着幾人詢問。
其實他們也只是挺過白玉流光甲的威名,但是它是個什麼來歷,他們也是兩手空空一頭霧水。
廉江明卻開口回答了:“白玉流光甲是凌雲宗少宗主標緻性象徵,王乾武既然得到了,那麼證明凌子庚想立他爲下一任宗主,也代表了王乾武此時此刻的身份是凌雲宗少宗主,陳曉冰不可以動殺機,否者可能會引起兩宗的戰爭。”
“臥槽,那麼豈不是那套龜殼是一件黃馬褂,真狗啊!”石破天大罵一聲,憤怒不已。
“嗯,你可以怎麼理解,而且白玉流光可不只是表面象徵,最重要的是它給武者帶來的增幅是超乎想象的,看王乾武與白玉流光的匹配程度起碼可以給他增幅三成的實力,加上白玉流光的防禦屬性和攻擊特性,陳曉冰可能面臨一場硬仗。”
“那麼不就是完蛋了,白玉流光殺又殺不得,打又打不過,那陳太上是不是可以說拜拜了”何明勳弱弱的說道。
“不,先生不會輸,你們不清楚先生的實力,更不知道先生殺人從不看背景,一切隨性而爲,他的實力永遠是一個謎,就算剛剛他和王乾武對拼都沒有拿出實力。”
“哪怕王乾武現在有白玉流光在身增幅,也不可能會贏,除非他可以……突破飛御境,否者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李長風平靜看着擂臺上場景。
石破天也是跳出來大聲附和道:“對,老大的實力永遠比我們看見的還要深,死的人只會是那個娘炮。”
其他人驚呆了,有這麼盲目自信和盲目信任的嗎?
陳曉冰眯着眼睛緊緊盯着王乾武胸前的那個白玉珠子,眼中泛起貪婪的眼神,有種想要佔爲己有的衝動,目光堅定不移地鎖定。
“怎麼感覺老大眼神露出了貪婪,我感覺王乾武要遭殃了。”石破天抱手笑道。
“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殺人越貨的勾當,所有人只有李長風認同地點頭,其他人都是吃驚不已。
“你認爲你有了這一套龜殼子就有了對抗我的實力嗎?”陳曉冰玩味看着王乾武亮晃晃的白玉流光套裝露出眼中不屑。
手掌一張一抓,掉落在一旁的寒雪槍震動飛起來,穩穩落在掌心,隨意舞動一番過後揹負在其背後,眼瞳淡漠看着王乾武。
“就你看看絕對的實力壓制是多麼可怕,飛御境之下我無敵,飛御之上我依舊可以強殺。”充滿自信的話語,恐怖殺意波動。
話音剛落,王乾武鄙夷一笑,咧嘴道:“你可能不知道白玉流光套裝的可怕之處吧!還敢口出狂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暴喝一聲如虎嘯林間,王乾武腳踏流星般的衝來,手中白玉流光劍閃起微亮的光澤,如玉石破開土層時的氣息溫潤,但是一股殺意瞬間籠罩了劍身,寶玉的潤顏溫色瞬間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殺氣騰騰籠罩。
只見六道虛影自王乾武體內飛出,瞬間化作了實質存在,每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手中還握着白玉流光劍,同時舞動起來,動作神態不一,雖各有千秋,但是攻擊如小河匯聚成江涌向陳曉冰。
陳曉冰歪着腦袋輕鬆的表情露出一絲凝重,可僅僅是一絲絲而已,下一刻便消失不見,左手一道流光閃耀而出,冰冷凜冽的氣息如大雨瓢潑驟然直降,一道冰藍色的火焰似暗夜中的藍精靈舞動着翅膀,靈動眼眸中微藍的火焰驟然點亮,更加美麗動人。
“我靠,老大要動丹火武訣了,王乾武怕是要裂開了。”石破天很不要形象地驚呼一句,其他人壓根沒有打理他,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臺上比賽。
右手腕轉動寒雪槍,隨意向天一扔,在空中旋轉數十個圈後儼然落下,直插地面,堅硬如鐵的地面如豆腐渣工程般被刺破,槍尾在自由落體下直插地面半尺。
左手跳動的冰光極火,火焰燃燒的呼呼聲似孩童般露出稚嫩的笑聲,手掌一推冰光極火飛出,直接包裹寒雪槍全身。
一道深藍色大海似的流光流動,如將墨倒進水缸在寒雪槍表面瞬間擴展,一道火焰在流光溢彩中滿滿演化,褪去華麗的外衣,寒雪槍外觀然沒有多少變化,可是已然脫胎換骨。
王乾武自然望見陳曉冰的動作,不屑一顧依舊自信滿滿地揮動劍鋒,其他六道身影還是圍殺而來,殺機遍佈籠暮陳曉冰,不允許他逃出。
微風解人意,吹拂陳曉冰額前一縷頭髮,一步踏出腳下傳來水面涌動聲,雖然聲音細微,但是清晰悅耳,只見一圈圈漣漪波紋盪漾開來,整個擂臺霎時化作一面鏡湖般,兩道人影折射其中。
陳曉冰緩慢伸手向寒雪槍而起,那七道劍鋒的速度與陳曉冰形成鮮明對比,從七個方位突襲,飛速而下,都快要砍到前者脖子了,他依舊不慌不忙。
一尺距離,陳曉冰快要觸碰到寒雪槍;七寸,手指已經摸到;三寸,半握拳將要握住;一寸,陳曉冰抽出來寒雪槍,刀鋒銳利之氣也切斷了陳曉冰一縷鬢髮。
眼見一劍將要了解陳曉冰小命時,意外發生了,當王乾武想在進一步砍下陳曉冰腦袋時,可無論他怎麼用勁都難得寸進,這讓其驚駭無比。
陳曉冰站立的身子猛然動了,極速轉身,單手持槍一槍轟然砸出。
王乾武眼瞳緊縮,眼黑縮成一團,詫異不已,只見一槍砸在了王乾武右肩,破裂的聲音響起,肩胛骨瞬間崩碎,右手瞬間失去了活動能力,手中白玉流光劍沒有了手的把持,鬆出了手。
忽然王乾武胸前玉珠發出微弱白色亮光,隨即白玉流光甲也是亮起了光澤,一股柔和力量涌向其右肩,骨頭瞬間癒合,順勢一把抓住了下降的劍。
陳曉冰眼睛一眯,盯緊那顆珠子,看見他的功效,貪婪的目光更加濃郁,就連寒雪槍也發出了嗡鳴聲,低沉道:“我看你有多少力量提供給他恢復。”
話音未落,陳曉冰周身一道水幕升騰,望見水涌水動,一聲神秘高亢的聲音響徹耳畔,水柱如龍捲風陡然乍現,頃刻間摧毀了六道殘影,一槍刺出水聲伴隨左右。
王乾武揮劍抵擋,叮!一聲,筆直支撐的雙臂被陳曉冰的力量衝擊得彎曲起來,手臂被震得麻木無勁,虎口直接崩裂,鮮血流出染紅劍柄,一股巨力透過劍身滲透進入王乾武體內,遊離其中,破壞王乾武身體組織。
只聞噼裡啪啦的響聲自王乾武體內傳來,骨頭一寸寸崩裂,五臟六腑承受了強大力量衝撞,受損嚴重。
陳曉冰乘勝追擊一掌拍出,打在王乾武胸口,原本崩裂骨頭如大廈將傾瞬間碎成塊,心臟更是差點爆裂成渣,要不是白玉流光的保護,王乾武怕是凶多吉少。
王乾武吃痛的慘叫,直接倒飛暴退。
忽然在那一瞬陳曉冰看王乾武眼露兇光,一抹笑意顯露,立馬意識到了王乾武還有後招,不然他穿上白玉流光戰鬥增幅會怎麼少,一道激靈劃過大腦皮層。
背後突然展現出一道驚天的殺機,陳曉冰立馬回眸轉身,一道劍光忽現,陳曉冰急忙回槍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