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闕府,陳曉冰拿出在礦洞中帶回來的靈脈,令牌表面浮動着淡淡的星辰之光,死物般的令牌多出幾分生機。
“出來吧!”陳曉冰淡淡地的說道,只見一道淡綠色的流光自令牌之上浮動而出,帶着靈動的氣息似溪水潺潺。
如絲綢縷帶在空中漂浮,宛如初生的幼龍只有一人多長,帶着若有若無的氣質,給人一種飄渺虛無的感覺。
“主人!”靈脈恭敬的喊了一聲。
“接下來我會將你與天闕府的靈脈連接起來,以後由你來提供靈力的供給,我也會佈下陣法爲你搭建凝型聚體的陣法,藉助天地之力幫助你,剩下的看你的造化了。”
“是,多謝主人!”靈脈的聲音更加恭敬。
開始搭建陣法,爲靈脈提供凝型的空間。
天闕府有了這天靈脈的幫助將會提升一個檔次,不說可以和天龍宗那樣的龐然大物爭雄,但也是處於飛速發展時期。
丹閣張博淵的住處,六人坐在會客廳中,杯中熱茶冒着熱騰騰氣霧,衆人沒有一人有任何動作,皆是看着對方。
張博淵作爲主人,爽朗一笑,口吐珠璣:“器閣五大閣主今日頗有閒情逸致來我這陋室喝茶,真是蓬蓽生輝啊!”
周廷恩聞言面露苦色,要不是有事有求於張博淵,他們壓根不會來這。
雖然周廷恩人在這裡,可是還是有些拉不下來臉。
好在張煜煌開口救場:“張老說笑了。”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們成羣結隊來興師問罪淡然,害我擔心一場。”張博淵先聲奪人,你們不說目的,那麼我來。
一語堵得五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像是噎住了。
“今天的事是器閣的錯誤,是我們不識黑白,誤會了您,誤會了陳公子。”柳薇鳳眼微動,流動些許韻味。
“哦~”張博淵從中聽出了,這五人的目的絕對不單純,必須得旁敲側擊打聽清楚。
“幾位也被繞這些彎彎繞繞的了,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略微思考一番,張博淵還是覺得直來直往好一些,畢竟不想耽誤時間。
五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張煜煌出聲道:“張老,我們想要找陳公子!”
“怎麼?你們還是要興師問罪嗎?”張博淵老臉沒了和藹可親的神色,多了一絲冰冷。
嚇得張煜煌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有事想要請他幫忙!”
“幫忙?”張博淵心中呢喃一句,目光中涌現出疑惑。
忽然腦海中回憶起幾天後即將舉行的煉器大會,再加上陳曉冰說自己會煉器,兩件事聯繫到一起,他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們是想請陳曉冰代表器閣參加煉器大會?”張博淵臉上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
沒有想到堂堂器閣,屹立天龍大陸數萬載,飽經風霜,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沒想到有一天會求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幫忙。
五人臉色稍微變得難看起來,都是羞愧地泛起薰紅,不好意再看張博淵。
只有張煜煌硬着頭皮回答:“嗯,沒錯!近百年來,器閣衰微,如今已經沒有天才弟子可以擔當大任。”
器閣如今的狀況,張博淵還是略有耳聞的,可以說不容樂觀,無論是威望還是威信已經快跌落至谷底了。
“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怎麼可以肯定陳曉冰有那個能力幫你們?”說到幫忙,張博淵多了疑惑,他也只是剛剛聽陳曉冰隨意提了一嘴而已。
“他在江城的時候煉出了可塑性靈器。”張煜煌佩服地說道。
張博淵則是剛入口的茶水瞬間噴出,不是燙的,而是被驚的。
可塑性靈器張博淵也還略知一二,這種東西相當於丹藥的九紋極品丹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直逼雷劫丹藥。
所以張博淵能不吃驚,煉丹一途的雷劫丹藥,煉器一途的可塑性靈器,陳曉冰怎麼感覺也發可怕。
像是潛藏在萬米海溝之內的兇猛海獸,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有濃濃的恐懼與神秘。
“見笑了,茶水有點燙!”張博淵笑道,將心中掀起萬丈波瀾收起來。
五人眉頭一皺,心中無限疑惑,有必要這麼驚訝嗎?可塑性靈器雖然少見貴重,但是也沒必要怎麼驚訝吧!
“不知道你們是打算讓陳曉冰加入器閣?再幫助你們參加煉器大會?”
趙晉想都沒想就出聲:“收他爲弟子,然後派他參加煉器大會。”
可是看見張博淵失望的搖頭,趙晉摸着腦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的方法行不通!”
“怎麼可能?這樣的條件恐怕沒有人可以拒絕吧!”趙晉不信地反駁道,在他看來收陳曉冰做弟子已經是最好的條件了。
有一位器閣副閣主做師尊,出去了都是挺直腰板,可以用鼻孔撩天的存在。
可是接下來張博淵的話讓他墮入了冰窖一般,人都凍麻了。
“因爲這個條件我們也試過,可是他根本不吃這一套,而且我們的條件遠比你們豐富太多,但他依舊沒有動心,而是更加無情地拒絕了我們!”
張博淵眼中多出許多落寞與哀嘆,與一個絕代天驕失之交臂,是丹閣最大的損失。
張博淵的表情告訴他們這是事實,也沒有必要騙他們,看來只有另尋他法了。
“張老,可以請他出來嗎?我們和他商量一下。”張煜煌誠懇看向他問道。
“抱歉,他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這!”衆人失望的互看一眼,張煜煌追問道:“那麼他住在哪?我親自去找他。”
看見張煜煌眼中急切的目光,張博淵一時犯了難,不知道要不要說出陳曉冰在天闕府。
當初陳曉冰就是想低調,纔將雷劫丹藥的名頭推給了自己,建立天闕府的時候也是隱藏在水下。
“告訴你們可以,但是希望你們對於他的事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要泄露。”鄭重其事的告誡道。
幾萬年來,丹閣、器閣、陣閣的關係都不錯,他也不願意看見器閣就此落魄下去,更不想看見器閣沒落到解體。
見幾人認真點頭,張博淵這才說出陳曉冰的住處,更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泄露。
三天之後,陳曉冰活動了下脖子,整個陣法花了三天時間,總算是完成了。
如今陣法和天闕府原本的靈脈融合之後,讓天闕府的靈氣濃度上升兩個檔次,這還只是普通環境下狀態。
要是在修煉室,那麼靈氣濃度會更高,靈氣濃度也高越有利於修煉,那麼天闕府的整體實力提升也就越快。
忙了三天,陳曉冰找了搖椅擺在暖洋洋的太陽地下,享受起了這美好的下午時光。
一道青澀靚麗的身影匆匆走來,高高梳起一個高馬尾,嫣紅的髮帶,水靈靈的眼睛泛着明亮。
初具規模的身材不說前凸後翹,那也是秀色可餐,一襲紅紅火火的衣裙如烈火着身,青春靚麗。
活潑可愛的跑到陳曉冰面前,搖晃着陳曉冰的手臂,晃得陳曉冰沒有安生:“哥,我爹說外面有人找你。”
看着在自己耳朵便嗡嗡像只煩人的蜜蜂的許菲菲,陳曉冰無奈,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有人找上門來。
“好好好,我聽見,別搖了,誰要見我?”陳曉冰無奈,趕忙制止活潑開朗的許菲菲。
“他說他叫張煜煌來自器閣,好像這三天他來了五次,這是第六次了。”許菲菲撐着下巴回想道。
“張煜煌?聽着有點耳熟,你幫我把他帶過來吧!”陳曉冰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已經不想再動了。
“好。”許菲菲蹦蹦跳跳的搖晃着馬尾離開了,陳曉冰安逸地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不一會,張煜煌緊張不安地跟着許菲菲來到陳曉冰面前,有過張博淵的描述,他知道這次和陳曉冰的洽談會很艱難。
躺着休息的陳曉冰依舊閉着眼睛,傳出平穩勻稱的呼吸聲,顯然是睡着。
許菲菲剛想要叫醒陳曉冰,卻被張煜煌阻止,示意不用她不用叫醒陳曉冰,自己在這等待就行了。
許菲菲悄悄咪咪地點頭,搬來椅子給他坐下,自己則這是跑去玩耍去了。
幾個時辰過去了,日薄西山,黃昏將近,帶着僅存暖意揮灑在大地之上,陳曉冰也慢悠悠醒來。
睡眼蒙朧地看向一旁靜坐的張煜煌,語氣中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知道張大人找我有何貴幹?”
“如果是問罪而來,我只能說你來錯地方了,殺高文我問心無愧,因爲它罪該萬死。”陳曉冰淡漠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
張煜煌目光不禁停留在眼前二十出頭男子身上:“你誤會了,高文是我們管教不行,他的死與你無關,是他罪有應得,我來的目的爲了兩天後的煉器大會。”
“煉器大會?什麼意思?”陳曉冰自然聽過着煉器大會,可以說是煉器界的盛會了。
“我想請你替器閣參加煉器大會!”
陳曉冰神色依舊,只有眼眸轉動:“爲什麼要來找我?”
“吳老!”
“可是我不想幫器閣,你還是請回吧!”陳曉冰沒有再搭理張煜煌,直接起身離去。
張煜煌依舊不放棄:“陳公子高文的事是器閣的錯,我願意道歉,苟荀也被閣主革除了職務,希望你見諒。”
“我不見諒,堂堂器閣沒想到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們的沒落也不是沒有原因。”陳曉冰頭也沒回,接着走去。
張煜煌愣住原地,陳曉冰直接無情地指出了器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