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妥協的王老都同意了這件事情,剩下的工匠除了腦子被門夾過了,其餘的都是雙手贊成,全票通過。
當然,奇工坊裡瘋狂的人比較多,但是被門夾過的並不存在,所以簡單點說,這個建議就是全票通過!
李卓是奇工坊的監正,理論上來說奇工坊大小事務均可由他做主,但是這種涉及到錢的事情,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向李世民彙報一下,所以他命人備馬,準備進宮面見聖上。在這之前,還有一些分工要做。
“我這裡有十兩銀餅,你們先去採購需要的物資吧。”陳飛心痛無比的掏出自己身上剩餘的所有銀錢,此刻他可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錢仲書接過錢,將錢包藏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咦?拽不動?
陳飛死死的拿住錢袋子的一角,目露不捨,眼神悽慘絕望。
“小師弟?小師弟?這錢...你到底還給不給我?”
陳飛鬆開手,眼淚汪汪的朝自己的錢袋子揮手告別:“老夥計,你們放心,我很快就會把你們賺回來的。”
衆人......
“這筆錢不許貪污,不許弄虛作假,若是被發現了,哼!我饒不了你們!”陳飛撇過頭儘量不去看錢袋子,訓完話以後高昂的像一隻天鵝般擡着頭離去。
錢仲書等人相視苦笑,他們的這位小師弟,還真的是...特別啊。
“你們去採購物資,王老先與幾位老師傅商討一些這些設計的合理性,儘量不要造成物資浪費,我去面見陛下,陳飛你...”
陳飛接過話:“我去程伯伯府上取錢。”
李卓點點頭:“如此,那你就去程伯伯府上取錢吧。大家就按我說的,開工吧!”
李卓給大家分工下達命令,衆人接到任務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因爲陳飛說情的緣故,許多本來有點仇視陳飛的工匠此刻居然也對他笑臉相迎,最起碼也不會對他臭了一張臉,甚至還有幾個資歷比較老的師傅加入了割稻機的設計製作,現在正與王老一塊討論。
陳飛瞧見這些變化暗暗覺得有些好笑,果然金錢纔是最能打動人的東西,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會是這樣。
割稻機的製作這一塊暫時不用陳飛操心,相信這一塊奇工坊裡的人絕對要比他專業的多,所以他與李卓還有錢仲書等人騎馬回長安城。
哦,忘了說了,騎馬陳飛會一點點,但是不敢騎的太快,所以落在最後一個。
反正這裡離長安城也不遠,陳飛無所謂第一還是最後。
只是騎行了一小會兒,便望見了長安城的輪廓。無論從哪個方向望去,這座恢弘的古城總是能給陳飛帶來震撼。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長安,就心潮澎湃!或是因爲我在大唐這個輝煌的年代吧?”陳飛望着長安城嘀咕了一句,接着,嘴角揚起微笑,重重的一揮馬鞭。
“駕!前進!長安,我陳漢三又回來了!”
.......
進了長安城以後陳飛等人兵分三路,陳飛去程咬金府上,李卓去面見聖上,而錢仲書等人則是去集市賣鐵與其它材料。
三撥人同行了一段距離便分開,朝着不同的方向離去。
騎過兩次馬,陳飛也算是稍微掌握了一些技巧,當然,他的整體水平還是很渣,說不定大街上隨便拉過一個人騎馬都能騎的比他好。
大唐全民尚武,騎馬幾乎是大多數都會的一項本領,就連陳稻麥多少都會一點,像陳飛這樣下了馬走路雙腿發顫,像個螃蟹似的,這放在大唐還真的不多見。
“喲,少年郎這是怎麼了?怎麼走路這麼奇怪?”程府偏門的門房見到了陳飛不由的打趣道。
與陳飛相處過幾次,他們也覺得陳飛這人沒什麼架子,平易近人,所以有時候也會開口調侃兩句,陳飛也不會往心裡去。
“別提了,這馬太烈,有點難駕馭,對了,程伯伯在府上嘛?”陳飛臉不紅心不跳的扯開話題,不想在他狼狽的走路姿勢上過多的糾纏。
“國公爺去宮裡面聖了,不過小公爺在府上。”
“行,我就是來找小公爺的。”陳飛叉着腿,慢悠悠的走進府內,試圖讓自己走的正常一點,可惜,他辦不到...
“哇哈哈哈!陳老弟,你的腿怎麼了?怎麼一個上午不見變成這個摸樣了?莫不是讓馬給磨了腿?”
陳飛......
有種人就是沒什麼眼色,屬於做人比較失敗的那一種,比如程處默,他難道就不知道在陳飛的痛苦之上灑鹽吧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嘛?
不過陳飛也懶得在這件事上與他計較,隨便打了一個馬哈哈編了一個謊話圓了過去,隨後與程處默聊起了存在這裡錢的事。
“處默兄先給我一千兩銀餅吧,我最近用錢的地方還挺多的,還望國公爺幫我安排一個人手,送一筆錢去一個地方。”
“一千兩?我滴乖乖,你最近是怎麼了?花錢可真的大手大腳啊。”
陳飛臉頰抽搐了一下,最後鬆了一口氣,黯然嘆道:“我最近可能是裝了邪了吧,到處都和銀子過不去,對了處默兄,蚊香鋪的利潤該給我了吧?這塊到月底了。”
程處默撓撓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個得問我爹,我做不了主,對這種事情也不太清楚。”
聞言,陳飛只好暫時放棄了這想法,只期盼着程咬金不會賴他的賬。
“那就麻煩小公爺幫我送一趟錢。”陳飛取出一張紙,寫下地址和名字遞給程處默。“就按照紙上的送吧。”
程處默拿起紙看了一眼,“永樂村王田?好的,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吧,我馬上就能派人送去。話說你這六百兩銀餅就不用我派人幫你送去?”
“不用,我直接騎馬運過去就好了,反正路也不遠。”
既然如此,程處默也不多說,與陳飛瞎聊一會兒後,陳飛起身告辭。
帶着銀餅走出程府,陳飛騎上馬往城外騎去,出了程府以後陳飛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臥槽!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
..........
送走了陳飛,程處默命人去給陳飛所寫的地址送錢,交代完以後將身上的衣服一脫,赤身走到府內的練功房,舉着石頭做的槓鈴健身去了。
槓鈴舉了一會兒,程處默身上立馬流出了一身汗。
程處默一邊“呼哧呼哧”的舉着槓鈴,一邊呆萌的望着屋樑。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了?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奇怪,到底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