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唔！”高陽小嘴被臨川捂上，瞪着大眼睛，氣呼呼的看着李世民與陳飛。
陳飛察覺到今日李世民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想讓臨川等人徒增禍端，不斷向臨川使眼色，示意她帶走高陽，奈何高陽就是不聽話。
最後，陳飛指了指西邊，臨川會意，在高陽耳邊輕語幾句，終於讓高陽變了臉色，不再堅持停留，甚至都不用臨川拉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臨川望着高陽落荒而逃輕輕一笑，隱蔽的朝陳飛豎了大拇指，隨後牽着李明達的手向李世民告退。
而李治要走的時候卻被李世民留下了。“治兒留下來吧，年齡漸漲，不該天天只是學着書本上的東西，也該學點政治了。”
“是！”李治努力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學着陳飛的走路方式一路彆扭的走到座位旁坐下，準備細心聽政。
李世民朝陳飛指了指：“你也坐。”
“臣，謝陛下！”
“行了，這是你自己家，不用和朕客氣，隨意就好了。”李世民自己也不講究，坐下還沒多久，就要讓萬福去陳飛地下室去取酒，熱酒，完全把這裡當做自己家。
李世民沒有說話，手指有節奏的一點一點，他不說話，陳飛也不知道說什麼，與李治兩人分坐一邊，不發一言。
“陳飛。”李世民淡淡的開口。
“臣在。”
“朕的公主們，似乎很喜歡你啊？”
聽到李世民這話陳飛背後立馬出了一身冷汗，這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被嚇出冷汗了。
李世民說出這話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就算沒有察覺，有了猜忌也是非常要命的一件事。
更何況...陳飛心裡本來就有鬼！
與臨川之間的事情，搞得不好，已經被李世民知曉了！
“臣惶恐！臣慌恐！臣...與公主清清白白，還請陛下明鑑。”陳飛一頭伏地，朝李世民一拜不起。
李世民嘴角揚起冷笑，盯着陳飛，語氣幽幽的說道：“小至明達，長至臨川，皆對你迷戀不已。明達也就算了，年齡尚小喜好玩鬧，朕可以依着她。但是臨川和高陽...呵呵，臨川和高陽都到了待嫁的年齡，心思成熟，若是朕的女兒對你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你教朕如何處置？”
也不知李世民是不是暗有所指，反正陳飛聽到臨川兩個字的時候心一直狂跳不已。
好在低着頭，李世民也看不到陳飛的表情。
見到陳飛沒有說話，李世民繼續開口。
“陳飛，你是個人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朕很賞識你。況且你還年少，只要你盡忠爲國，朕許你一個榮華富貴的好前程。你做生意也好，倒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好，朕都不過問。但是......”
李世民的語氣忽然來了一個轉折，讓伏在地上陳飛的心牢牢揪起。
“但是不該有的事，你最好不要惦記！比如...朕的公主！”
“咕！”陳飛艱辛的嚥下一口口水，微微揚起頭，朝李世民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陛下，臣...明白。”
李世民盯着陳飛，若有所思道：“你真的明白了？”
陳飛苦笑：“臣，真的明白，只是......”
“只是什麼？”李世民的語氣幽冷了好幾分，如同外面嚴寒的北風一般，一刀一刀刮在陳飛心上。
陳飛想要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爲臨川，爲自己爭上一爭，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長嘆一聲放下。
“只是...臣本來就沒有有過非分之想，不知陛下爲何心生懷疑，臣與公主一直都是朋友相交。”
“哼！”李世民哼了聲。“若是普通人家，以朋友相交也就罷了，但她們是公主！一舉一動皆代表的是我皇家的臉面，若是有一些不好的言論傳出去，你教我皇家顏面何存？”
皇家的顏面是靠女人撐起來的嘛？陳飛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當然，這種話他不敢在李世民面前說，否則是真的會掉腦袋的！
“陛下，臣...絕不做逾越雷池之事，也請陛下切莫責罰公主們。”
“要不要責罰是朕的事，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李世民丟下一句話，又閉口不言，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偶爾有寒風從門縫，窗縫吹入，吹在陳飛的背上，讓他凍得手腳，身體發僵，但是李世民沒有讓他起來，他只好就保持那個姿勢那麼一直跪伏着，心中不斷思量關於臨川的事情。
前幾日答應臨川，在他行冠禮之前，讓程咬金或許李靖找個機會向李世民提一提此事，到時候陳飛找個機會將他製作出來的大炮亮一亮相，或許李世民還真有可能把臨川許配給他。
但是現在...他被李世民反將了一軍啊！
目前這種情況，陳飛是絕對不能開口主動向李世民求親的，更不能自持發明了霹靂火，大炮這類武器，以此爲藉口來“要挾”李世民下嫁女兒。
他是天子，是皇帝，怎麼會容忍一個持功自傲的人在身邊？一般這種人大多沒有好的下場，基本以後都會被皇帝找個由頭給殺了。
陳飛自然不會去做這種蠢事，所以他今日只好順從李世民的意思，許諾不對公主有非分之想。
而且陳飛敏銳的察覺，李世民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或許他與臨川私會的事情，李世民已經有所耳聞！
如果是真的，那麼...李世民今日多半是專程上門來警告的。
而且陳飛可以得出兩個信息。一：李世民可以對他之前與臨川的事情既往不咎。
二：明確的告訴你，公主沒你份！
總之，兩個都不算啥好消息，陳飛想通了以後很傷心，甚至有一點絕望。
今生他與臨川真的...沒有可能了嘛？
擡頭看到李世民冰冷不帶感情的眼神，他忽然感到有點悲哀。
或許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其實在李世民眼中，他陳飛，就是一顆棋子，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而已。
而他，在這之前卻還津津樂道，自以爲是！
想到這裡，陳飛放佛抽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低着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難道，他所爲之拼搏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