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放棄了大唐,屁顛屁顛的去西方開疆拓土去了,至於會給西方世界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恩,現在還不知道。
大唐內部事情很多,也沒有時間再找西突厥算賬,反正只要他們不來找麻煩就好。
西突厥安靜了,大唐的周圍就真正的安靜下來——吐蕃吃了兩次虧,蜷縮在高原上絕不冒進一步。西域小國被西突厥吞併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被夾在西突厥與大唐中央瑟瑟發抖,只有乖乖的來抱大唐的大腿,跪舔的很舒服。
朝鮮三國窩裡相互制衡,鬧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會自找不痛快來惹大唐。
外藩平靜,國人就充分發揮了好鬥的基因——窩裡鬥。
看李世民對太子魏王爭寵沒有插手的意思,兩撥人爭的非常兇狠。朝堂上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太子黨的人提出了一個政見,也不管好與壞,魏王黨立馬跳出來反對。然後太子黨再出來反駁,魏王黨繼續派人出來接上。兩撥人無限死循環,讓人根本沒法好好的上朝。
可奇怪的是,李世民對他們的這種做法並沒有多加以呵斥,每次都是他自己下達政令,結束這種無意義的鬥嘴。
程咬金半闔着眼站在朝堂上,看似神遊物外,卻將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裡,越看越是心驚!
不對!李世民的態度真的太不對了!程咬金跟隨李世民數十載,打下偌大的天下,深深明白他的性格與脾氣——稱不上暴君,但也絕對不會容忍有人爬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
朝堂上亂成這個樣子,兩個派系的人當庭肆無忌憚的爭論朝綱。要是換做以往,李世民早就發飆了,但是現在...居然像是看戲一樣,對他們的爭吵無動於衷!
沒錯,就是看戲!兩邊吵得差不多了,出來點評一下,拉垃架,然後接着看兩撥人互相傷害,有點兒任由事態發展的感覺。
反常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再偷偷看一眼長孫無忌等人,他們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朝班中不做聲,似乎他們也不明白李世民到底要做什麼。
細想陳飛之前說的話,程咬金越來越覺得心驚肉跳。如果真的如同陳飛所說,陛下是在等待哪一方先跳出格的話,那麼...這齣戲未免唱的有點大了!陛下這是打算,讓太子和魏王自己做選擇啊!誰按耐不住,恐怕誰就會倒黴!
會是太子嘛?程咬金看向太子的席位,發現太子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魏王一臉興奮。
還是說...兩敗俱傷,最後李治上位?程咬金嚥了口口水,他忽然覺得陳飛這小子眼光毒辣,細思極恐!
朝堂上將會發生的一切,他好像早在幾年前就料到了。跟着他走,就算不賺,也...不會虧吧?
程咬金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他不知道的是,朝堂上他算是看的比較明白的,其他人,就連長孫無忌等老謀深算的大臣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做什麼。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不管兩個派系的大臣爭論的有多兇,李世民都不會聽取他們的政見,等到他們爭論的差不多了,叫停,然後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所以朝堂雖然混亂,但是政令不亂。
大唐依舊順着歷史的車輪往前推進——經濟,文化,軍事,農業在一年的時間裡大幅發展。
尤其是新物種的普及,解決了百姓吃飯的問題,同時也解決了軍隊備糧的問題。
依靠新物種,大唐軍隊的規模在不斷的擴大,武器也依賴新的打鐵技術不斷的升級。
明光鎧,原本是精銳部隊才能穿戴的,現在已經發展成了制式裝備,在全國的軍隊普及。大唐彪悍的戰鬥力,也因此讓附近的藩國聞風喪膽,根本不敢與之爲敵。每年乖乖的繳納進貢,俯首陳臣。
同一年,李泰主編的《括地誌》編寫完畢,印刷成策,收藏於皇室。李泰也因此得到嘉獎,賞良田,金錢,布帛無數。
但是,李泰似乎並不滿足!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李世民坐下的那張龍椅。
現在阻礙他登上龍椅的障礙只有太子,如果有機會.......李泰在隱忍,一旦被他抓住機會,那麼必然會發起最猛烈的反擊!
太子似乎放棄治療,這段時間幾乎不怎麼關係朝堂上的事,除了每日聽朝政之外,回家就是琴棋書畫,常常與吳王李恪吟詩作對,像是在修生養性,不管李泰怎麼動作,他就是不理他。這也讓李泰無可奈何,這麼一來就很難找到太子的把柄,無法“逆襲”。
先不說太子和魏王,陳飛在這一年裡過的那叫有滋有味。臨川在年初的時候懷上了孩子,這把陳飛高興的,差點沒把家給拆了。
老爹更是誇張,得知自己要抱孫子了,去祖宗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爲孩子祈求平安。
李世民也下了好幾道封賞,派太醫入駐陳府專門照顧臨川,爲孩子接生做準備。小屁孩還沒出生,已經受盡了榮耀。
距離預產的日期很近,所謂懷胎十月,臨川已經懷了孩子九個多月,孩子隨時有可能生下來。臨川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出行都要有人扶着,偶爾肚子裡的孩子翻個身,動動小腳丫,能把她折磨的痛呼,可卻又止不住對孩子的疼愛。
“相公,孩子是不是快要出來了?我天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裡不安分的亂動。”
陳飛輕輕靠在臨川肚子外,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笑道:“恩,應該快了,剛剛孩子又踢了你一腳,越來越不安分了,出來以後我替你打回來!”
臨川頓時母性大發,抱着肚子怒道:“你敢!”
陳飛嘿嘿笑道:“夫人不要生氣,莫要動了胎氣。話說孩子的名字還沒想好呢,取什麼名字好呢?”
“相公,我昨日做夢,夢到了一隻仙鶴落在門外的桃樹上,我們孩子的乳名就叫仙桃好不好?”臨川一臉幸福,嚮往。
陳飛面色頓時變得古怪,且糾結。“夫人,我昨日夢到一隻雞停在芭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