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爐火生煙,香薰暖爐,溫暖如春。可是冷月清與李恪之間的氣氛卻冰冷的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零下四五度。
“哈~”冷月清舒展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慵懶道:“大人不必這麼緊張,聖母教內除了我和應昊,沒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李恪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冰冷的聲音可以聽出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太好,“應昊呢?他在哪裡?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
“呵呵,大人的感覺是對的,確實,連我也很久沒有見到應昊了。他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冷月清笑着攤攤手,對面的李恪猛的一拍桌子,聲音又降了幾分:“你這是在威脅我?”
“大人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應昊他確實不知所蹤。”
“哼!他是你聖母教的堂堂副教主,怎麼可能不知所蹤?你是在開玩笑嗎?”
冷月清淡淡一笑:“應昊被婆婆派去做別的事,所以我確實不知道他的行蹤,並不是故意隱瞞大人。”
李恪長吸一口氣,似乎在穩定自己的情緒。“冷月清,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我們之間最好也都坦誠一點……”
“大人這話可就令人傷心了,我們聖母教的一切大人都知曉的清清楚楚,試問,我還有哪裡不坦誠的呢?反倒是大人你,神神秘秘,一直不肯坦誠相待哦。”
李恪頓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才低聲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冷月清輕輕吹了口氣,面紗在空中飄舞了下,隱藏在面紗下的絕美臉龐在李恪的視野中一閃而過,令他微微失神了片刻。
“呵呵,大人不必緊張,月清也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只是希望大人有所行動之前,最好知會我一聲,免得整個聖母教都被您矇在鼓裡。”
李恪不說話,冷月清也不催,就這麼安靜的對坐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什麼也沒說。
終於,冷月清似乎是等不住了,見李恪不願說,她也不再相逼,舒展了一下身子,起身準備告辭。
“既然大人不願意多說,那麼月清也不再多問,大人,月清先一步告辭了。”
冷月清轉身走到了門口,還爲來得及推開門,李恪忽然出聲道:“太子近日可能有大動作,我會伺機而動,你們聖母教務必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放心,事成之後,有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冷月清背對着李恪,輕蔑的笑了笑,隨後轉身,盈盈施了一禮:“月清明白,若大人沒有別的事,月清就告辭了。”
冷月清走後,李恪立馬就摘掉了臉上的面具,此刻的他,臉色猙獰的有些可怕!
“冷月清!你敢威脅我?哼!等我登上帝位以後,讓你好好體會我的‘厲害!’‘
李恪低聲辱罵完,過了小半片刻,裡屋的門簾被推開,一個拄着柺杖的年輕人慢步走了出來。
“清正,給我好好查查聖母教,看看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們暗地裡佈置的人馬是不是暴露了,都給我好好查清楚,這個冷月清,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
如果陳飛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他找了好久沒打聽到楊清正的消息,還以爲他一驚死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而楊清正本人也如同改頭換面一般,腿瘸了,面相也消瘦了許多,看着有點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尤其是他的眼睛,看人的目光十分陰冷,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他稍微有些艱難的行禮,“遵命。”
“對了,周道務那邊怎麼樣了?讓他練兵,可有鬆懈?
楊清正終於咧嘴笑了笑,不過笑起來的樣子還是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周道務不愧在軍營中擔任過將領,他的練兵指導下,我們的人馬戰鬥力起碼提升了好幾成。”
“嗯。”說到這裡,李恪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周道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此人有幾分本領我自然是知曉。帶兵打仗他算不得多厲害,可是練兵還是獨有一套的,讓他來練兵,呵呵,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楊清正也跟着笑了笑,隨後,他的面色又變的陰沉下來,走到李恪身邊,俯下身子,小聲對李恪說道:“殿下,欲要行事,有一物不可不得啊!”
李恪當然明白楊清正說的是什麼,冷笑道:“我當然知道,可是父皇對此物極爲看重,把手十分嚴格,偷盜幾乎不可能,硬搶的話,風險大不說,還有可能使我們提前暴露,難度極大。”
楊清正嘿嘿冷笑道:“殿下可是忘了一個人?”
李恪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陳飛?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忘了他,不是不去找他,實在是他的光芒比霹靂火還要耀眼,而且這小子的手段似乎層出不窮,如果出現意外引起父皇的注意,那我的計劃可就麻煩了。”
楊清正聞言,臉色變幻了幾分,有些不甘心道:“殿下,可是……”
“好了,不必多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霹靂火是一定要到手的,既然無法從倉庫下手,那就只有從製造人這裡下手,只不過,不是我們去着手對付陳飛,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羊才行。”
“替罪羊?殿下,誰會去做這個替罪羊?”楊清正疑惑道。
李恪詭異一笑,陰冷道:“呵呵,你說呢?”
楊清正低頭冥想了一會兒,忽然看向李恪,語氣稍微有一點驚訝:“殿下的意思是……讓太子做替罪羊?可是太子會乖乖上當嘛?”
“上當?誰說要他上當了?我這是在幫他。“李恪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楊清正頓時領會,笑笑不語。
“楊清正,太子可能今日就要有動作了,你我還需快點做好準備,這幾日我去太子府上,遊說,周道務那裡你多看着點。”
“殿下放心,在下定不負殿下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