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吐蕃皇宮,教主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又輕輕吐出。兩個月的談判,今日終於完美收尾,她心中的壓力也暫時放下,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呢!
副教主在身後,看着教主因爲激動起伏的身影,心神微微激動,眼神流露出一片癡迷!
他輕輕的從後面走上來,伸手順勢想要搭上教主的肩膀,開口柔聲道:“月清...”
教主感應到副教主伸過來的手,面色忽然變得冰冷,轉身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鹹豬手,冷聲道:“應昊,別湊過來!否則......我殺了你!”
應昊身體一抖,隨即縮回了手,尷尬的笑笑不說話。
論武力,教主可是殺他十次!這天下,就還沒出現比教主武功更高的存在!至少他沒遇到過!
而且他也見識過教主兇狠的一面,但凡觸及到她逆鱗的人.......必死無疑!
所以他絲毫不敢懷疑剛纔教主的話,而且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
若是剛纔自己的手真的搭了上去,恐怕教主真的會翻臉殺了自己吧?即使不殺了自己,弄得自己生不如死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論手段,論智謀,論武力,他都不是眼前這個冰冷女人的對手,所以...他沒法反抗!只能忍耐!
“哼!”教主冷冷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應昊盯着教主離去的目光中閃過一**望的瘋狂!心中不斷地吼道:“冷月清!別被我應昊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要好好玩弄你!”
隨即,他舔了舔嘴角,帶着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跟上了教主的步伐。
他們休息的地點自然在邏些城內。因爲考慮到安全,所以居住的院子附近有不少教會的高手守護。
不過看到教主和副教主,他們都是恭敬的朝着他們行禮。
冷月清早已褪去了對外妖媚的一面,此刻她的眼睛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所有看到她眼神的人都因爲心顫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教主,有一封玉門關飛鴿送來的密信!”一名教徒恭敬的上前,呈上一隻信鴿。
這種密信,沒有教主的命令他們可不敢隨意打開看,因此連帶着信鴿一起送上。
“玉門關?唐泰?哼!這個蠢貨!希望別發生了什麼事情!”冷月清瞥了一眼應昊,應昊會意,上前接過了信鴿,取出信紙以後,揮退了教徒,隨着冷月清到了屋內。
“打開看看吧,上面寫了什麼。”
應昊展開信紙,然後湊到燈下看了看,隨後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哈哈!這個唐泰真的有意思!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陳飛?哈哈哈!”
“恩?”聽到陳飛的名字冷月清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表面卻依舊冷漠。
“是上次搗毀我們巴蜀分會的那個陳飛?他去玉門關了?”
應昊笑着點點頭:“是!教主還是親自看看吧,這個唐泰還真是有點本事!”
冷月清接過信紙,掃過上面的內容,心中卻是一驚。
糟糕!唐泰這個混蛋居然直接對陳飛下藥動手了?居然還成功了?
原本鎮定的冷月清看到這則消息心神忽然變得慌亂起來。陳飛...與她有着特殊的關係,目前,絕對不能讓陳飛出事!
但是唐泰這個混蛋居然敢對陳飛用藥!還是無解的癮藥!冷月清此刻心中涌起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意,要是唐泰現在在她面前,恐怕會直接被她給殺了!
一個唐泰而已,對她來說遠沒有陳飛重要!
“知道了,就這樣吧!應昊,你可以出去了。”冷月清隨手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燒了。
應昊原本還想與冷月清聊幾句,可是看到她已經起身離去,也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出門.........
玉門關,軍營外部。一隊隊披甲戴裝的士兵舉着火把在外圍巡邏。
身爲邊境要塞,夜間的巡防必然是非常嚴格的,否則被敵人偷襲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軍營靠着城牆駐紮在城內,上面是值守城牆的士兵,下面是巡邏的士兵與沉寂的軍營。
城牆的守衛可以清除的看到下面軍營的情況,再加上裡外都有士兵巡邏,就算是一隻靈活的貓想要溜進去都不太可能。
在軍營外面,一街之隔的房屋上,一道黑影靜靜的趴在屋頂。說是黑影其實必須要走到他身邊才能看得出這是一個人,城牆上的士兵看過來與尋常屋頂無意。
尹平趴在屋頂上靜靜觀察軍營的情況。現在是夜半子時,軍營守衛還顯得精神氣十足,舉着火把一隊一隊交替巡邏,整個軍營被守衛的天衣無縫。
不過尹平一點兒也不着急,他就靜靜的蟄伏在屋頂,等待屬於他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頭頂的月亮也移到了西邊,子時早已過去,現在已經到了醜末,正是一天中最疲乏的時刻。
因爲最近沒有戰事,軍營的巡邏自然不那麼嚴緊,到了這個時刻,原本精氣神十足的巡邏士兵也焉了吧唧的,舉着火把打着哈欠。
最後,他們索性集體罷工,巡了個地方小眯一會兒。
反正軍營長官這時候早已入睡,偷會懶也沒什麼。
至於值守城牆的士兵......他們也不是聖人,怎麼可能做到夜值一刻都不休息?何況他們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城外的荒漠上,並非城內的軍營,所以在城牆上小將領的組織下,夜值城牆的士兵開始輪番休息。
輪番休息就意味着有一半的人手停止工作,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回去管軍營怎麼樣。
尹平看到城牆上靠着城內值守的人消失不見,立馬來了精神。蹲守大半夜,機會.......終於來了!
“嗖”的一身,尹平化作一道鬼魅的黑影,幾個微小的起伏就從屋頂閃身到了軍營外圍。
軍營外圍是三米高牆,不過這點高度對尹平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輕輕一躍,腳在牆上輕輕一點,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就攀上了牆。
趴在牆檐上左右觀望,確認安全以後輕輕一躍,如同靈活的貓一般落在地上,隨後幾個輕靈的閃身,徹底融入夜色不見。
“咦?”一個在牆角偷懶睡覺的士兵迷糊的睜開眼,左右迷茫的看了看,撓頭疑惑道:“錯覺嘛?怎麼感覺好像剛纔有人路過?算了,多半是風吧。”
士兵嘀咕了幾句,翻身換了個姿勢又舒服的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