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志義這隻蝴蝶的影響下,各大世家都開始積極的參與遠征吐谷渾準備。當然,多數世家都是從商業的角度支援,讓他們子孫上戰場,哪還真不多。
蘇定方通過李靖的嘴,把高原訓練的概念遞交到李世民案前。幾個重要將領已經開始着手練兵了,這些兵自然就是山東等地的災民了。
呂元凱又一次返回媒體的宣傳攻勢,吐谷渾的醜惡嘴臉再一次被展現在大衆面前。
老關本想偷懶,等兵練好了再戰,可有時候事情發展卻往往出人預料。
這天他正逗弄關凌雲,一個關雲滿頭大汗的稟報道:“三郎,大事不好。某聽說羌人刺殺涼州刺史,叛逃吐谷渾了。”
“混賬!”關志義氣急敗壞的罵道。
關凌雲哪見過這種家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關連忙安慰道:“凌雲乖,老爹錯了。某隻是罵那些該死的羌人而已。”
才幾歲的小凌雲怎麼可能聽到他的話,一直稀里嘩啦的哭個不停。這讓關志義第一次體會到,小孩兒真的是不會講道理滴。
“算了,你去找你母親吧!”關志義不負責任的把小凌雲放下,讓他自己去後院兒。
關凌雲早就能跑能跳了,只是逃脫了關志義的牢籠,立馬帶着晶瑩的珍珠去找媽媽哭訴了。
在自家院子裡,關志義也沒有什麼擔心的,於是就把注意力轉移到羌人的問題上來。
按照歷史上的記載羌人叛亂肯定是被平定了,只是最後多少無辜百姓受難,就不是他這後人能知道的了。
可老關等不急歷史自己發展,他嚷道:“某要進宮見駕!”
他不知道,這時候進宮的人多着呢?
太極殿裡蕭瑀激動的說道:“羌人本屬於蠻夷,他們那知道禮義廉恥。這次羌人暴亂理應鎮壓,這某無話可說。但是派大軍前往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某認爲就讓涼州自己剿滅山羌即可。”
侯君集雖然人品不行,可是看問題卻很厲害。他反駁道:“蕭閣老,涼州兵既要面對吐谷渾的寇邊,又要平息山羌叛亂,你認爲合適嗎?”
魏徵又添亂道:“今夏各地受災嚴重,也無法提供足夠的糧草和士兵呀!”
杜如晦說道:“關三郎說可以朝廷出錢僱傭災民中的漢子。錢財不少商家和世家都想攙上一腳,也不是大問題。”
蕭瑀氣沖沖的說道:“那個小子知道什麼?自古以來,哪有朝廷出錢僱傭百姓的。就他關三郎在嶽州這樣那樣的亂整。要某說,陛下就應該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一個宦官低聲的對李世民說道:“陛下,關三郎帶個棺木覲見。說陛下不見他,他就自裁以謝天下。”
“胡鬧!”聽到宦官的話,李世民一聲怒喝。
本來還想爭吵的蕭瑀等人以爲皇帝罵他們,立馬一個個的磕頭認錯。規規矩矩的像小兔子,一點兒也不見剛纔的張狂。這纔是老奸巨猾的典型,哪怕魏徵都一樣乖巧得狠。
李世民說道:“朕不是罵的你們。去把那臭小子帶進了,朕倒要看看這次刷什麼花樣?”
底下的大臣迅捷的交換着眼神。
能讓李世民如此失態,這進來的人一定把陛下得罪到了極點吧!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呢?需不需要出面求下情?衆人都在思考着。
關志義一進太極殿的門口就趴下了,大聲說道:“陛下,臣關志義請命出征吐谷渾。”
李世民沒有搭理他,反問道:“關志義,你跟說清楚。帶着棺木入宮,你這是詛咒皇宮裡的人,還是什麼意思?要是不說清楚,你就把哪裡當安身之所吧!”
老李的意思倒不是說要殺關志義,而是罰他睡在棺材裡。你不是帶棺木來嗎?那就待在裡面,哪兒也不要去了。
‘嘶!’下面的大臣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這關三郎要做什麼?
不僅蕭瑀幾個老古董不明白,就算杜如晦這些牛人也不懂關志義的意思。
“山羌謀殺刺史,吐谷渾包庇罪犯。若不嚴懲大唐國將不國,臣請命帶兵遠征。這棺木不用來詛咒誰,而是某爲自己特指滴。吐谷渾一日不滅,臣就棺不離身。”老關同學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世民說道:“你這是威脅朕?”
關志義梗着脖子,四十五度朝天地說道:“臣不敢!”
可是他的表情和動作已經出賣了他。
要是換一個人當皇帝,老關絕對不會這麼做滴。在他想來,這比魏徵把李世民的鳥給憋死,哪可輕多了。
“不敢!?”李世民冷笑道:“你若不敢,就不會帶着棺木進宮了。你剛纔說若出兵吐谷渾‘大唐會國將不國’,現在你給朕解釋一番。”
關志義說道:“山羌叛亂,臣認爲必須嚴酷鎮壓。”
蕭瑀不幹了,他說道:“小子,枉你還被稱爲儒家大師,連最基本的‘仁’都做不到。山羌本屬蠻夷,你不知教化,卻想血腥屠殺。你……”
不等蕭老頭說完,關志義就怒喝道:“就是有你這種白癡,那些外族纔敢肆無忌憚。都他妹的打到頭上了你還口口聲聲教化。好呀!你就當着大夥兒的面向陛下請命,讓當今天子允許你去教化那些蠻夷。某倒要看看是你教化了蠻夷,還是蠻夷把你生吞活剝了?”
唐朝建立後不久,一個出使的大臣就被割據政權的頭領給殺來吃了。蕭瑀這種大臣不可能不知道,因此關志義的話一出他就蔫兒了。
就算蕭瑀不怕死,他也不能同意別人吃他的肉呀!何況他本來就是怕死,留戀富貴之輩。
魏徵怕李世民同意關志義的觀點,出來說道:“陛下,關三郎之言謬矣。山羌叛亂是很多原因造成的,若是直接鎮壓,其他山民難免產生牴觸心理。”
關志義簡直被這些頑固不化的傢伙給氣死了。
一個個都講‘仁義治天下’,說什麼以德報怨。難怪國家強大起來以後也是做小弟的命,這是自找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