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元年,關志義被隋朝遺老圍殺的時候他還很緊張。
十七年後他再次被別人追殺,心裡卻出奇的平靜,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這麼多年的征戰,面對大軍的圍攻都沒有虛過,如今幾個所謂的殺手有啥可怕滴?
還記得清末,那些武林高手是怎麼死的嗎?他們都是爲了保家衛國,和帝國主義的洋槍火炮對抗。結果血肉之軀沒有擋住敵人的確侵略,國破人亡。
現在的關志義手握秘密武器,幾個殺手算個屁。
“砰!”
巨大的攻城弩在一瞬間撞擊到馬車的箱體上。可是令人吃驚的是,看似單薄的馬車竟然沒有被轟得四分五裂。
關志義心說:鋼板做成的箱體就是牛。敵人用了攻城弩又如何,一樣拿老子沒辦法。
他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赤手空拳的衝向那些黑衣人。
“唰!”
“唰!”
“唰!”
坊市的牆頭射來一陣箭雨,車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射死。拖車的烈馬也被射成篩子,只有關志義在地上連續快速的翻滾後,躲過一劫。
“尼瑪!這是找死吧!”關志義罵道。
他倒不是氣憤對方的手段,而是認爲對手太白癡了。
用這樣的陣仗殺他,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可是問題在於這是大唐都城長安,你又是攻城弩又是箭雨的攻擊,這不是找死嗎?
長安城能調集這麼多人手攻擊別人的,就那麼幾個人,你說李世民會抓不住兇手?就算把他關志義幹掉,這個幕後黑手也別想活下去。
李世民爲了平息百姓和大臣們的恐慌,就算是他的兒子出的手,也必須得殺啊!
要是在長安城大動作攻擊大臣,他都不管,你說百姓和其他官員能不寒心嗎?因此關志義已經給這次動手的幕後者一個白癡的評價。
“殺!”
幾個黑衣人看到關志義躲開他們的偷襲先是一愣,然後嚷嚷着衝了上來。
關志義倉惶地從地上爬起來,胡亂的扭動着身體。
雖然對方沒有再次用弓箭射他,但是老關卻不敢絲毫大意。扭動身體,讓對方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這是從遊戲中得到的經驗——走位。
敵我雙方其實都知道,時間的重要性。
殺手明白,那些巡邏的城防兵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的異常。不能短時間殺掉關志義並逃跑,他們就沒有機會活下去。
關志義也曉得,只要他堅持一刻鐘的時間,巡邏的士兵就能把他解救出去。
當然,在他心裡,這些動手的人,無論能不能逃走,等待他們的都是死路一條。
在長安城動手,把皇帝李世民置身於何地?用現代社會一句流行的話來形容,那就是“裝完逼,還想跑,你天真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而不是射殺對手。
可是對手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黑衣人從三個方位向他圍了過來,手中的劍遙指他身體的要害部位。
“尼瑪,真當老子沒有殺傷力?”關志義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迅速的把右手對準一個黑衣人。
“嗖!”
還沒有等黑衣人靠近他,一支黑色弩箭就直奔最右邊的那個黑衣人。
本來天色就不好,這支弩箭速度又快,色彩還跟環境差不多。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也無法看到,這奪命的暗器。
“噗哧!”
“啊!”
利刃入肉的聲音和臨死前的慘叫聲相繼傳來。
正在追殺關志義的頭領一皺眉,然後對身邊人說道:“去看看,風到底怎麼了?”
即便看到那個‘風’倒下,這個頭領也不知道對方已經死掉了。他吩咐身邊人去看,一是想知道爲什麼風會倒下,一是安慰其他黑衣人。
“噗!”
還沒有等那個人靠近風,就被關志義射到在滴。
關志義心中得意的想:哼!你們幾個土鱉,竟然步步緊逼想要殺我。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子的風箏戰術。
說起風箏戰術,現代社會的年輕人哪個不知道?這是遊戲裡遠程攻擊對方近戰的最好良方。即便近戰攻擊可以秒掉咱,可是你攻擊不到,還有什麼好說的。
黑衣殺手的頭領吼道:“衝過去,殺掉他!”
即使他再白癡,他也曉得手下凶多吉少,而且動手的就是包圍圈裡的關志義。
“啪嗒、啪嗒、啪嗒……”
“咔嚓、咔嚓……”
遠處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聲,在場的人都知道巡邏隊來了。
黑衣人頭領躊躇了。
巡邏隊來了,要是自己不趕快離開就死定了。可是不殺死關志義,又如何向主上交代呢?
其實,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走,也不一定能把關志義拿下。
關志義雖然不斷的攻擊這敵人,卻不停地挪動着腳步。敵人死不死他不在乎,只要自己的老命在就行。
你可以說關志義怕死,可站在他的角度這是必然滴。
爲了家裡的一羣兒女以及真心相待老婆們,他能不怕死嗎?他要是死掉,即便有老丈人的扶持,關家也算是完了。
歷史上的杜如晦是如何被李世民恩寵。可是他一死,杜家就變得落魄了。
他們這邊雙方對持不下,各有各自的打算。那邊巡邏隊的程處默心情就與他們決然不同了。
“瑪德,哪個混賬竟然在某的地盤鬧事。讓某知道,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年輕一輩的武將,那個沒有守過長安城?可是人家都安安全全的過去了,偏偏他程處默上任不久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大事情。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坊區已經出了很多人命案。
光他們遭遇的那些弓箭手,就讓他知道事情大條了。雖然這些混賬不死就是被他俘獲了,可是他也算失職了。
要是他知道里面還有黑衣人圍殺關志義,他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罵罵咧咧的程處默帶着人往這邊跑了過來。
猛然,一個士兵嚷道:“血腥味,好濃的血腥味!”
“什麼?”有些粗心大意的程處默被士兵一提醒,立刻發現了蹊蹺的地方。
偌大的坊市怎麼沒有一點兒聲音?剛纔他們和黑衣人戰鬥,那麼激烈的碰撞難道還不能驚擾到百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