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關俊才的批評自己浪費勞力,關志義大聲的叫囂道:“阿耶,某要建大唐最好的廁所,修築大唐最龐大的排水系統。”
忍無可忍的關俊才狠狠的賞了關志義一個暴慄,臭罵道:“再好的廁所,它也只是茅廁。再完善的排水系統,它也只是臭水溝。”
關志義說道:“阿耶,有了廁所和下水道,就可以減少疾病。甚至是杜絕瘟疫的爆發,你怎麼能說它沒用呢?”
“什麼?”關俊才激動的看着關志義,認真的問道:“三郎,按你的想法修建,真的能預防瘟疫爆發?”
關志義說道:“當然了。只要沒有已經患病的人進入,村子是不大可能發生疫病的。”
他倒不是胡說。
古代的瘟疫多數都是霍亂之類的,依靠消化道傳染。只要注意衛生,尤其是飲用水方面的衛生,完全可以避免這種疫情的爆發。瘧疾也是古代的一種重病,只要把廁所等蚊子的棲身地消滅掉,就不會產生這種疾病了。
所有人都不再說側說的不好了。
關世傑和關世豪可是知道瘟疫的厲害之處。要是三郎搞出來的這個公共廁所能夠有預防瘟疫的作用,那麼所有的人都會遵守。就算讓他們苦點兒,累點兒他們也認了。
走進正規的住房,關志義又開始介紹道:“從正門進來,就是客廳,接待親朋好友和平時閒聊就在這裡。這四道門分別是通往廚房、主臥室、客房和側臥室。家主住主臥,孩子住側臥,客房安置親朋,你們覺得這個安排怎麼樣?”
關俊才又出來唱反調了,他說道:“三郎,你這個和城裡的四合院坊市差不多啊!就是牆壁是用石頭,而非夯土,沒什麼大不了的!”
關志義說道:“阿耶。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爲牆壁用石頭壘成的,好處才特別多。既有土牆的有點,又不怕風吹雨打。最關鍵的是這牆壁結實,老鼠什麼的想要打洞進來,可是比登天還難!不信,你試試能不能從牆上扣出一點兒三合土下來。”
關丁氏一向都是支持兒子的,哪怕她有時候並不相信。聽到兒子這麼一講,她立刻附和道:“恩!三郎用的這個三合土就是好用。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糧食被耗子偷走了。”
關俊才說道:“屋裡的地面沒有鋪石板,耗子不能從這裡打動嗎?還有門和窗,一樣能讓它們進出的。”
在唐朝,一般家庭的地面都沒有硬化,老鼠洞到處都是。只有富貴人家會用石板鋪地,可是石板容易斷裂,有基本每年都要換一些。關志義打算用水泥或者三合土全部硬化,只是這次急着讓人住進了,就沒有搞這些。
爲了說服關俊才搬遷,關志義說道:“阿耶,這次時間緊,要讓莊戶們在天氣便能之前入住,因此沒有硬化地面。等有空以後,某教大家把家裡的地面變得和石頭一樣硬,看耗子怎麼進來。門和窗沒有縫隙的話,耗子是沒有辦法咬出洞來的。”
四下看了看,關俊才也聽滿意的,於是就說道:“好吧!既然新房有這麼多好處,明天就安排人辦新家。”
見大事已定,關志義吩咐關世傑他們兩個要做好房子的分配工作。當初選擇跟隨關志義的人,都有名單的。按照名單分房,只要稍微調解一下,就可以把事情搞定。
一行人就帶着自己的小心思回去休息了。
巧兒先給關志義端來微燙的洗腳水,然後去整理被子。
關志義悠閒的泡着腳,一邊問道:“丫頭,今日看房。覺得少爺我修的房子怎麼樣?”
以前關志義洗腳的時候,都是巧兒用小手幫他搓。新世紀的他來了以後,就用“笨蛋洗腳手搓腳,懶人洗腳腳搓腳”爲藉口,給巧兒減少了一個苦活兒。
說實話,洗腳就是燙一燙,洗一洗,時間不長。哪裡用得着巧兒去給他搓腳,又不是搞足底按摩。
聽關志義問起房子的事兒,巧兒笑道:“三郎,房子倒是堅固又實用,就是樣子有些問題。淺黃的石頭中間混着灰黑的三合土,就像一塊要裂開的大石頭一樣。給人一種隨時有可能垮掉的感覺,不好看。”
關志義小聲的說道:“怎麼可能難看,這叫藝術好不好?你個丫頭片子說什麼呢?”
巧兒把被褥都整理好了,就拿着帕子過來幫關志義擦腳。關志義的嘀咕聲,剛好被她聽個一字不漏。小丫頭頭立刻紅着小臉,爭辯道:“又不是奴的意思,娘子都這樣說的。”
看到巧兒被自己的話打擊得不清,不然也不會那老媽來做盾牌了。關志義聽她這麼說,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低聲的安慰道:“誤會我們家的乖巧兒了。某給巧兒妹妹認錯,要打要要罵都行。”
本來有些生氣的巧兒,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了。
從懂事以來,別說讓異性抱,就是拉手之類的親密動作都只有關志義可以。被關志義這一抱,害羞、期待、驚恐、擔心各種心情都有那麼一點點。即便心情這麼複雜,她卻沒有要擺脫關志義的意思。不僅乖乖的讓關志義抱着,甚至頭部還輕輕的帖子關志義胸膛上。
要是關志義知道巧兒的內心想法,一定會變身爲狼。不過,這時候他連巧兒的表情都沒有看到,他心裡只是把這個丫頭當成一個親密的夥伴而已。
在巧兒不知所措的時候,關志義問道:“巧兒,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啊!”以爲關志義要對自己做什麼的巧兒,靜靜的等待命運的降臨,關志義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她驚呼一聲。
沒有高清出問題的關志義,很無恥的說道:“巧兒,你可是咱的貼身丫環,抱一下就嚇成這樣。這可不行,以後某要多抱抱,讓你早點適應。”
巧兒聽着關志義的話,整個身體都軟軟的貼在他身上,嬌聲的說道;“三郎不嫌棄奴的身份卑微願意抱奴,是對奴的疼愛。伺候三郎是奴的本分,讓你抱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三郎你爲何問起奴的出身了?”
關志義說道:“某有一些事兒,需要交給信得過的人來辦。巧兒你是某的貼身丫環,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某還打算給你一個名分。這樣的親密關係,你的家人某自然也要照顧不是?”
小丫頭喜極而泣。
三郎要收她入房,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貼身丫環跟主子,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之一。何況關志義對巧兒的態度,讓她明顯的感到溫馨、體貼。再說關志義的本事也不小,年紀輕輕就得到朝廷的封賞,以後仕途更值得期待了。
能幫主家做事兒,自然少不了好處。巧兒覺得今日她和家人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三郎,奴的家裡還有一個兄長。他爲人踏實肯幹,你要是有什麼事儘管讓他去做。”巧兒柔聲的說道。
輕輕的在巧兒的俏臉上香了一口,關志義說道:“好!巧兒你明日就回家一趟,把你那兄長帶來,某有要事安排。你放心,某安排的這件事兒沒有危險,只是有些勞累而已。”
雖然關志義已經說了要把她收房,可是面對關志義這些親密的舉止,巧兒還是有些受不了。被關志義親了一口後,丫頭就紅着臉起身,端起洗腳水就往外走。同時她還嬌羞的來了句:“奴去倒水了,三郎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