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交戰終於落下了帷幕,張陽這方小勝一場,可是兵力的傷亡卻讓人心痛,在敵人兵陣的圍殺下,付出了七千多的損失。
張陽雖然已經佔了嵐州一半的郡縣,可是到底經營的時日太短,新招募的士兵根本就無法投入戰場,所以損失多少兵力都很讓人心疼。
“你說你把周武追丟了?”
張陽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沈耀坤居然會把周武追丟了,這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武乃是宋澤元帳下的得實幹將,不同於沈耀坤他們這些後起之秀,他達到武帥多年,實力在這一層級當中也是中上的,他居然會敗給沈耀坤,這本身就是一件可疑的事實。
這並不是說沈耀坤就一定打不過他,而是他們的勝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勝負,周武只是受了點小傷就逃亡,直接就打宋澤元放下了。
“依我看,這其中必定有詐,只是爲什麼周武會選擇在這時候逃亡!”
蕭讓思忖了下,便開口說道,如果這次不是沈耀坤趕回來,他恐怕就要被康曜所殺,想起來就心有餘悸。
“這麼說起來,我也感到很奇怪,雖然只是將他傷了下,但周武立刻果斷逃離,只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樣一來宋澤元少了他一個助臂,這場戰鬥必定輸多贏少了。”
沈耀坤也說道。
這一次,他可算是立了大功了。在追殺無果之下,他立刻回到戰場,差點又將康曜戰殺,心頭十分快意。只是當時大戰之時未曾細思,如今回想,周武的戰敗似乎破綻百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周武並非真正的戰敗,他之所以這麼做,有可能是出於某個目地,這是一個陷阱,我們不得掉以輕心!”
郝長宇說道,如果是吳雄逃走,他可以認爲對方是害怕死亡。但周武此人勇猛異常。向來都是一馬當先。怎麼可能會因爲一點小傷就敗逃的。
“恐怕周武並不是敗逃,很可能做了迂迴奇襲的打算,各位需得小心了。咱們分成兩輪值守,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示警!”
如果一個武帥在暗中偷襲,那絕對是十分讓人頭痛的,不過在戰場上一個主將孤身暗殺敵營,說出去怎麼都不光明,這卻是不太可能。
衆人點頭稱是,然後議事結束。
第二天,戰場的打掃就用去了一整天,而張陽得到的消息是,周武並未有回到宋澤元身邊。而且宋澤元似乎對周武的逃走並不在意,這更加讓人疑惑。
“不好,恐怕周武是要去西遙城,他不帶一兵一卒,隱藏身份很容易,他難道是要去尋刺魯寅先生?”
郝長宇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但這個想法立刻就被張陽否決掉了,魯寅先生身邊有嶽南天,就算宋澤元去了也只有找死的份,怎麼可能刺殺得了人?
“也不對,既然魯寅先生他是刺殺不了,他可能會對誰下手?莫非是段風他們?”這想法一說出來,衆人都臉色大變。
“糟了,周武所修習的乃是《萬鈞崩》要訣,此要訣就算同級之人也難以對付,如果他出手偷襲段風等人的話,那他們躲得了嗎?”
當日劉韞曾領教過周武的壓迫,那一招‘千鈞斬’施展開來,有如千斤巨石饋壓下來,幾乎讓人動彈不得,如果他出手刺殺段風等可,成功率極大啊。
“是了,原來如此!”郝長宇一拍額頭,忍不住臉色狂變。
“十分不妙,將軍,你速速命令西遙城守軍仔細把守,勿要放過任何一個單身漢還有可疑之人!”
這時,郝長宇不得不感嘆對方這一招的用意之狠毒,只是他雖然反應過來,可是待到張陽安排下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周武領了宋澤元的命令,在戰場上佯裝敗逃脫離了戰場,然後孤身一個來到了西遙城,開始進行計劃。
如果換作是康曜,刺殺卻不一定能夠成功,就算成功,想要脫身更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爲他要面對的是各諸侯的世子。
而且周武很幸運,第一天就遇到了一個人,蔣青,通天侯帳下鐵衣大將蔣琿之子,雖是武軍的實力,可是卻是快要晉升武帥了。
也是那蔣青活該受死,被張陽限制了行動下,出去抱復的心裡,在酒樓裡耍橫,被剛到西遙城正進來吃飯的周武撞見,於是被他以絕對的實力打壓,然後一劍斬殺當場。
蔣青如果是在戰場上死,或許還不至於引起太大的仇恨,可是他竟然是死在酒樓裡,得到消息的蔣琿氣得差點當場就領了兵殺到西遙郡。
要知道如今段風等人可是被張陽困在西遙城,不能出城,可是生命安全是受到張陽的庇護的,如今他在西遙城被殺,後果簡直是發生了地震似的。
“蔣青被殺了,難道是張將軍下的手,這些世子公子一個個都不是善碴,如果把他們都斬殺了,對我們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啊。”
張陽佔下西遙郡並沒有多久,可是他卻很得民心,因爲他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張陽雖然沒想要得天下,可是如果得民心,是能起到很高的作用的。
“不好,蔣青一死,我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大將!”
雖然張陽如果是名聲鵲起,可是他想要與各諸侯齊勢還早得很,不說通天侯,就他帳下的大將就足以和張陽平勢,或者更強。
若蔣琿當真殺來,那張陽基本上不用再和宋澤元打了,直接就是等死。
雖然如今各諸侯戰況仍在持續,可是要真正結束卻還早得很,蔣琿也無法派出數萬大軍前來剿殺張陽,可是他卻親自趕了過來。
而這時候,張陽被宋澤元拖住了,在第一次大戰過後,宋澤元知道在武帥的數量上比張陽要少,戰鬥起來沒有多少勝算,於是一直處在休整當中。
直到蔣青被殺的消息傳來,他才又開始行動,顯然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呵呵,好戲纔開始,這一次看張陽如果闖過去……”宋澤元列陣於戰場上,馬兒輕輕的打着鼻響,一副即將奔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