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
天空陰沉的可怕,大片烏雲壓頂,濛濛細雨隨風飄下。
陰天,往往讓人覺得
讓某些心中有事的人,更加狂躁不安起來。
往日的夏城大酒店,已經成一片廢墟,被圈圍起來,被列爲私人領地,所有人不得踏入。
劉盈站在圈牆外,身後,一個身體高大的保鏢爲她撐着一把黑色雨傘。
她所站的位置,地面塌陷,雨水摻雜着暗紅的血液。
不知何時,鞋底已被打溼,劉盈微微低頭,那一團暗紅,讓她彷彿身處地獄之中,渾身不由一顫。
“是你做的嗎?”
她紅脣微動,想起了那個氣勢磅礴的男人。
那天,他單槍匹馬,像一把蓋世神器,踏進夏城大酒店。
那天,他當着數十名身份顯赫的人面,告訴她,驚雲,是他的兄弟!
當年,驚雲被逼迫,從三十八層高樓跳下,如今,這棟大樓被夷爲平地,設成禁區。
就連死了。
都不允許被踐踏。
這份情誼,夠重!
“你一個平民出生,究竟是什麼在支撐着你在做到這一切。
你消失的這十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成爲了什麼人。”
幾天前,劉霸道一再提醒,讓她查清楚對方的底細再做行動,當時的她,不屑一顧。
可隨着夏城大酒店的坍塌,夏大忠父子的身死,二號的退位,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單單一個夏城酒店都不是她劉家想動就能動的,何況讓一位手握實權的大佬匆匆退位,這樣的手段,玩死她劉家有何之難?
龍嘯天,哪裡是他們口中那團可以隨意捏玩的玩具?!
他完全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奇人異士,不鳴則已,一嗚驚人。
可,不管她怎麼查,龍嘯天這十幾年彷彿不在這人世間,沒有任何信息。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劉盈不斷自言自語,心中實在不能平靜。
良久,她才轉身進入車中,發出一條消息,然後把手機丟在一邊,雙手輕輕揉着太陽穴,“希望,鼎盛會能夠壓得住你吧。”
……
“經調查,您那位故人的孩子在三年前,就被送到了本土的福利院。”
商務車裡,雨風坐在駕駛位上,正在彙報着最新查到的消息。
福利院?
龍嘯天眉頭微皺,“孩子媽媽呢?”
“驚先生去後,孩子媽媽也被劉家……”
雨風如實彙報,稍後又道:“孩子,還是劉家的上任家主,劉霸道保下的。”
龍嘯天手掌用力一握,手中的雜誌,瞬間化作殘屑,“去接孩子回家,還有,抓一個參與此事的劉家人,我親自送他上路。”
夏城福利院。
夏城大型兒童救助中心。
途中,龍嘯天心急如焚。
三年前,孩子才三歲吧?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從父愛母愛中硬生生被剝離,然後丟到這個滿是陌生面孔的地方,會有多麼的惶恐和不安?
如果不是劉家劉霸道,孩子此刻怕是已經不在人間了吧。
龍嘯天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一個名爲驚文的孩子房間。
途中,一羣兒童成羣結伴,嬉笑打鬧。
“老大,孩子不在。”雨風開口,房間空蕩蕩的。
聞言,龍嘯天四下望去,之見院落裡,一道孤單的小小身影,正坐在一棵老樹下愣愣發呆,約莫六七歲的樣子。
帝世天轉過頭,對工作人員問道:“她,好像有什麼心事?”
在這裡,工作人員就如同孩子的父母,是最瞭解他們的人,所以,有此一問。
工作人員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她點了點頭,“這孩子是三年前送來了,話非常少,而且怕生,這麼長時間和我說過的話都沒有多少,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老大……”
這時,雨風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龍嘯天打斷,“你去辦領養手續,我看看孩子。”
雨風苦笑,領養手續倒是簡單,怕就怕,這孩子她不願意走啊。
畢竟,此刻的龍嘯天對小傢伙而言,只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萬一,因爲他們的介入,讓孩子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起來,又該如何?
不過,龍嘯天已經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呀。”
此刻,他也不顧形象,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孩子身邊的臺階上。
小女孩眼珠轉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你叫驚文,是嗎?”龍嘯天也不在意,繼續笑着說道。
“嗯。”
驚文把玩這麻花辮,輕輕嗯了一聲,心想這個叔叔好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叫什麼,爲什麼還要多此一問呢。
“你心裡肯定在想,爲什麼伐知道你的名字卻還要問,是嗎?”
“你怎麼知道?”驚文眼睛一亮,這個叔叔好神奇啊。
“因爲叔叔有超能力啊。”龍嘯天道。
“真的嗎?叔叔你真的有超能力嗎?”驚雲猛然擡頭,像一個好奇寶寶,欲要刨根問底。
“是啊。”龍嘯天笑了,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就算再怎麼怕生,只要用對了方法,瞬間就能引起她的興趣。
不遠處,雨風和工作人員已經張大了嘴巴,很驚奇龍嘯天是怎麼讓驚文活潑起來的…
你有超能力!
小傢伙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龍嘯天。
“當然,不過超能力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會的哦。”帝世天歪着腦袋,試圖誘惑。
“那怎麼辦呀。”小傢伙低着頭,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起圈圈,有些鬱悶。
“要不你跟叔叔回家吧,這樣我就可以天天教你啦。”
龍嘯天學着她,撿起樹枝在地上劃了起來。
聽到這句話,小傢伙瞬間沒有了聲音,還警惕的挪了挪身子,與龍嘯天保持着距離。。
以前,有個老爺爺告訴她。
任何企圖想要帶她離開的人,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