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張慶宇的生活還如往常一樣,並沒有因爲那張紙條而受到什麼影響,也許是因爲七天的期限還沒到,黴運厄運正在逐漸的醞釀着。
“今天就是張慶宇撿到那張紙條的第八天了,也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真是如字條上面說的那樣子,會有些鬼魅之物現身還好說,到時候我們兩個就聯手驅逐一下吧,不過能不傷害它們的‘性’命,就放過它們吧,我們只要驅逐就好了。”
吃過晚飯之後,我將王鐸單獨教了出來,想跟他說說這詛咒字條的事情,他似乎對這件事情也‘挺’傷心的,連蕭蕭的約會都給推掉了。
在張慶宇撿到錢的那天,我無意間套了一些話出來,知道他的錢並不是在校園中撿到的,而是如字條上面所寫的一樣,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上撿到的,他說一共看到兩卷錢,他只撿到一卷,另一卷被別人撿了去,他在述說的時候還有些懊惱,恨不得當時多長出兩條‘腿’,那樣的話就能撿到兩捲了。
我當時也是暗自搖頭,還好只撿到了一卷,不然的話說不定那個詛咒還會加倍。
“誰知道呢,似乎每個人遇到的情況都不一樣,有的是自己倒黴,個別八字過硬的人倒能躲過詛咒,只是詛咒會轉移到家人的身上,也就是說只要他撿到,要麼是他,要麼是他的家人,肯定會有一個人受到詛咒的。”王鐸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
“那他的八字夠不夠硬呢?貌似我還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呢。”
“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他的八字不硬,所以這詛咒轉移不到他的家人身上,得他自己承受了。”王鐸想了一下便對我說道,看來我對寢室的人關心還是不夠啊,不過對於王鐸來說,恐怕是在別人閒聊的時候說出生日後,他才推算出來的吧,畢竟之前的一年裡他就是一個“書呆子”,每天都呆在寢室之中,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就算閒聊他也不怎麼參加。
“哎,但願沒什麼事情吧。”
……
半夜時分,寢室的衆人早已紛紛進入夢鄉,從那高低不均的鼾聲就能判斷出來,而對於我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因爲我要看着張慶宇,防止有鬼魅之物進到寢室,附了張慶宇的身,雖然王鐸說了,碰到這種詛咒字條所遇的情況各不相同,但我還是想要守護着他,萬一他遇到的情況與詛咒字條上面寫的一樣呢。
突然間,我感到有些涼氣從脖子後面升起,這感覺就像我最初練膽的時候再‘亂’葬崗遇到的那種感覺,不過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那種跟屁鬼,因爲我現在躺在‘牀’上,它不可能出現在我的背後,這又不是跟好姐妹背靠背故事裡的那樣,反過來說,就算真有那種情況,那也只會發生在下鋪,因爲我下面睡的有人。
我悄悄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還好,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正在我想問題的時候,感覺眼前有一白影一閃而過,而那白影閃過的方向正是張慶宇的方向,恩?難道張慶宇遇到的情況真的和那張紙條上所說的一樣,會有鬼魅之物纏身嗎?
我裝着睡夢中的一個翻身趴在了‘牀’上,然後將腦袋慢慢移到了‘牀’邊,順着‘牀’鋪的邊緣往張慶宇的‘牀’鋪望了過去。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我看到張慶宇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睛似乎發着青光,這……鬼附身了嗎?
我不動聲響的繼續看着他,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約莫過了有四五分鐘,張慶宇坐在‘牀’鋪的邊緣穿上了鞋子,正在納悶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站了起來,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後,竟然直直的朝我走了過來,他這是要做什麼?我趕緊眯縫起了眼睛假裝睡覺,同時還打着輕微的鼾聲。
近了,更近了,他走到我的‘牀’鋪邊上以後便沒有了動作,他與我面貼面的站着,中間大約也就有個十公分左右的樣子。
我的鼾聲更大了,我佯裝發癔症撓了撓臉,然後將手放在了臉上,這樣就可以睜大眼睛從指縫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了,而張慶宇在我擡頭的一剎那往後退了幾步,朝我咧嘴嘿嘿的笑了兩聲便轉身走了。
他緊接着又走到了王鐸的‘牀’鋪跟前,跟在我‘牀’前的動作一樣,幾乎與王鐸臉貼臉的站了幾分鐘,然後也是嘿嘿一笑,就這樣,他過幾分鐘換一個人,將寢室裡的七個人看了一遍,最後晃着腦袋回到了自己的‘牀’鋪,脫下了鞋子坐在‘牀’上,傻傻的笑了一會,然後重重的倒在了‘牀’上。
恩?他這是在搞什麼東西?說是鬼附身的話又不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當我要起‘牀’一探究竟的時候,他突然又坐了起來。
我看到他又一次起來了,鼾聲立馬從我口中傳了出來,我看他又一次穿上了鞋子,不過這次他沒有在衆人面前盯着看,而是晃晃悠悠的打開了寢室的‘門’走了出去。
我趕緊穿了衣服順着梯子爬了下去,快速的穿上鞋子。
“等等我。”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王鐸,看來他跟我也一樣,壓根就沒有睡着,而他也是暗暗觀察着張慶宇的一舉一動,如有情況恐怕也會在第一時間衝過去吧。
“恩,你動作快點,別讓他跑遠了,他現在的情況不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呢。”我催促着王鐸快點,因爲現在確實還沒搞明白情況,不知道他是被鬼魅附身了還是什麼,我感覺被鬼魅附身的機率比較大一點,畢竟在他做出奇怪舉動之前我看到了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幾秒鐘之後王鐸也穿好了鞋子,與我一起悄聲鑽出了寢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