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能不能跟我說下,你當時是怎麼撿的錢?”猛然間想到了楊楓的一句話,給那些貪財的人一點小小的懲罰,這句話似乎並不是簡單的貪財,如果說是在路上撿到的錢根本算不上貪財,不論是誰,如果在路上撿到錢肯定會撿起來的,沒有誰會覺得錢燙手。
“你的意思是問我撿錢的過程嗎?”
“對,就是你撿錢的過程。”我點點頭說道。
“額,其實吧,怎麼說呢,嚴格的來說,這錢也不算是撿的。”張慶宇扭捏了半天才說了出來,他的話讓我有些疑‘惑’,不算是撿的,這叫什麼話。
“難道你是偷來的搶來的?”
“那倒也不至於去偷去搶,而是我看到錢是從哪個人的口袋裡掉出來的,但我撿到以後就裝進了口袋,並沒有把錢還給人家。”張慶宇說的時候低着頭,聲音有些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呀,早知道你的錢是這麼來的,說什麼我們也不會去吃你買來的東西!”聽張慶宇這麼說我有些生氣,怪不得楊楓說要給那些貪財的人一點小小的教訓,原來他知道錢是在張慶宇知道失主的情況下昧心撿起來的。
“我也沒想那麼多,開始的時候看到那人掉了錢出來,我也想撿起來還給他的,但撿起來以後發現是一卷錢,而且最外面的那張還是一張十塊的,所以我就……”張慶宇說着說着便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鄙視一般。
“所以你就裝到了口袋裡快速的跑回來了嗎?”我順着張慶宇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換個角度去想一下,如果這卷錢是被我撿到的,在我知道失主是誰的情況下我會還回去嗎?沉思了幾秒,我的答案是會還回去,畢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恩,我開始也想還來的,但是一看到那麼多錢,一時衝動就放到了口袋裡面。”張慶宇再次低下了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沒有還回去,發生了很多事情嗎?你能不能記起來剛纔你的胳膊很疼?”原本我是不想將詛咒字條的事情告訴張慶宇的,但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我還是決定告訴他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到胳膊疼,剛纔我好像是做了這麼一個夢,夢到有人拿着錐子扎我的胳膊,不過奇怪了,爲什麼夢裡還會感覺那麼疼呢?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似的。”張慶宇歪着腦袋,面部表情帶着些許額錯愕,似乎不明白我爲什麼知道他剛纔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
“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的事情,是你切身的體會。”
“什麼?不是夢!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確實是真的,我夢裡就是躺在這張‘牀’上,身邊也只有你跟王鐸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張慶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說話的時候,語速也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快了起來。
“哎,你還記得當時你在數錢時的那張黃‘色’紙片嗎?那並不是一張普通的廢紙,上面寫的是一個詛咒,要撿到錢的人在七天之內將同樣面額的錢跟紙條的內容抄寫七份丟在十字路口,不然的話就會有意外發生,但我們都沒有錢,就算八個人一起湊也湊不出那一百三十多塊,所以我們就瞞着你,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我將他撿到的那張黃紙上的內容大致跟他說了一下,希望他能夠明白。
“爲什麼你們要瞞着我?難道是我得罪了你們嗎?你們是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如果我死了你們有什麼好處,你說呀!”張慶宇似乎對於我們的隱瞞異常的憤怒,他朝我大聲的喊着,以至於旁邊閉眼養神的王鐸也睜開了眼睛。
“爲什麼隱瞞?就算你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你自己說說你會怎麼做?你有錢去抄寫七份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不會,就算你想去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爲你沒錢!”看到張慶宇的樣子我也有些上火,是我故意隱瞞實情的真相嗎?我不過是不想他想的太多,從而影響到他的學習。
“我……”張慶宇還想要反駁,但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反駁的話語了,因爲他自己也明白,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拿拿出一百三十多塊出來,就算他真的有錢,恐怕也會認爲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你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繼續隱瞞了,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茅山弟子,我們現在是一個寢室的兄弟,就算我豁出了‘性’命也會保你們周全的,你以爲你胳膊的疼痛只是一時的嗎?如果沒有我的話,恐怕現在你已經不明不白的待在地府了!”看到他無言以對,我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也知道了張慶宇並不是那種有歪心眼的人,所以我亮了身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茅山弟子?你說是你就是呀?如果你是茅山弟子,我還是‘玉’皇大帝呢?”張慶宇顯然不相信我是茅山弟子的身份,對於我的身份有些嗤之以鼻,最氣人的是他竟然說自己是‘玉’皇大帝,舉頭三尺有神明,還好他只是信口胡說,不然的話說不定等他下地府的時候要有些苦頭了。
對於張慶宇的不相信我也是有心理準備的,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辟邪符,以引火咒點燃了它,火光閃現之後,手中的辟邪符化成了一片飛灰。
“哇,你這是在變魔術嗎?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張慶宇以爲我用引火咒點燃符紙是魔術,在我身上上下的打量着,似乎想要尋找出我點燃符紙的道具。
“魔術?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茅山正宗的引火咒。我再給你演示一遍你給我看清楚了。”對於張慶宇的話讓我有些無奈,只能再次取出了一張辟邪符來演示。當然,這次我把袖子擼了起來,以表明我手中並沒有什麼能點火的道具。
我以劍指的形式夾起重新拿出來的辟邪符,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又將手的正面與背面讓他看了看,然後默唸引火咒的咒語。
轟!當我法咒默唸完畢以後,劍指上夾着的那張辟邪符燃燒了起來。
“現在你相信了嗎?”看到張慶宇瞪大的眼睛,我知道他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相信了,所以我就趁熱打鐵,像他問道。
“你手裡拿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恩,好像是在電影裡面見過,那些道士似乎就是用這個東西來驅鬼的。”張慶宇沒有回答信與不信,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剛纔所拿的辟邪符之上。
“這是辟邪符,就如字面的意思一樣,它是可以辟邪,對於一般的鬼物來說,它們都是懼怕此物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有些不那麼自信了,不知道是因爲我道行低微還是怎麼,貌似辟邪符起到的昨從從來沒有描述中的那麼厲害。
“如果你能給我一張的話我就信你說的話。”張慶宇直接開口問我要辟邪符了,我知道,他現在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
“你現在相信我剛纔所說的東西嗎?那就好,等會校醫回來以後跟他打聲招呼,我們就去給你身上畫幾道符,儘可能的避免你再次受到被扎胳膊的那種痛楚。”我再次從口袋中‘摸’出了幾張辟邪符遞給了張慶宇,雖然這東西帶在身上用途不大,但關鍵時候還是會起到一點作用的,起碼有了這個不會被一般的遊魂野鬼給‘騷’擾到,畢竟那些東西還是非常懼怕這些符紙的。
還有一點,我說這東西用途不大的原因就是同在一個寢室裡,有我跟王鐸在,怎麼說也比幾張區區的辟邪符威力大的多。
張慶宇接過符紙以後細細的打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自己上衣的口袋,然後又輕輕的拍了拍,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又讓我想起了曾經楊楓從我這裡拿到第一張辟邪符的表情,時過境遷,楊楓已經不在是曾經的那個楊楓,他現在已經是修煉了邪術的人了,想到此處我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對了月明,你剛纔說的要給我畫符,畫什麼符?是跟這種一樣的嗎?”張慶宇將符紙放到口袋中後才說起了我剛纔說的問題。
“不,跟這個不一樣,這個只是畫在黃紙上面的符,我們等下要給你畫的是在你的身上進行,哎呀,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簡單點的說,就是在你身上畫上幾個護身符吧。”我想了想,跟他這種不懂茅山術的人解釋起來比較費力,乾脆就直接以護身符來代替了。
“那趕緊畫吧。”張慶宇有些說風就是雨,直接脫掉了他的上衣,讓我們給他畫符,我與王鐸都是相當的無語,對視一眼之後紛紛的搖了搖頭。
“就算走也得跟校醫說一聲呀,人家不收你的錢你也得感謝人家一下呀,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呵呵,一時忘記了,話說校醫什麼時候回來呀?”
“估計馬上就回來了吧……”
蹬蹬蹬……在我說話的同時,醫務室外面的走廊裡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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