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那個哭聲並沒有再次響起,由於打坐時間太久,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我用手將雙‘腿’從盤膝的狀態拉開,放在了‘牀’邊。
看看時間,已經夜裡一點鐘了,或許那哭聲不會再次傳來了吧。索‘性’脫掉了衣服,鑽到了被窩之中準備睡覺。不得不說,這裡的被子沒有家中的溫暖,或許是心理作用,也有可能是做被子的材料不好吧。
一陣睏意襲來,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反正離開學還早,到底怎麼回事還是慢慢調查吧。‘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對自己說着。
也許是對家的思念,在夢裡,我竟然回到了村子裡,見到了父母,見到了‘奶’‘奶’,也見到了師父。我對他們輪番的擁抱着,但輪到師父的時候他竟然黑起了臉,讓我跪下。
我也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做,但還是屈膝跪了下去。師父見我跪下,便找來了一張桌子讓我頂在頭上,說是我做錯事情的懲罰。我一邊頂着桌子一邊細細的想着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而師父那邊並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往我頂着的桌子上面加着東西,我感覺越來越重,逐漸到了自己的極限,終於,我被壓在了一大堆的東西下面。
也許是壓在身上的東西太重,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開口讓師父救命,但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發不出來一絲的聲音,無奈之下,只能拼命的朝着他們揮舞着手臂,希望他們可以將我救出去。
只是讓我失望的是,他們全都無動於衷的看着我,而師父更是搬來了一塊巨石,放在了那一堆東西的上面,而這塊巨石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完全窒息了……
猛然睜開眼睛,額頭上已經爬滿了汗珠,我長長的呼了口氣,明白剛纔只是一個夢而已,只是在我想要擦擦冷汗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全身上下除了眼睛,竟然全都動不了了。
我猛然一驚,沒想到我也會遇到這種情況,鬼壓‘牀’!因爲我看到一個約莫三十歲年紀的面無表情的男子坐在我身上,時不時的還往下壓一下,就像在使用武俠小說中的千斤墜。
按道理來說,我修煉的茅山術後周身應該有護體神光的,但此刻是什麼情況呢?爲什麼還會遇到這種情況呢?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性’,可就是我爲客它爲主。記得師父曾經說過,在某種情況下得罪了屋主魂魄的話,就有可能遭受到鬼壓‘牀’的悲劇,而且護體神光會失效。
想到屋主,莫非坐在我身上的男子就是老人的丈夫嗎?倒是有這個可能,因爲老人說的是她的丈夫在張哥很小的時候就過逝了,那似乎確實可以保持當時的容顏。可它是因爲放不下老人所以選擇了留下來嗎?
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但被它壓在身下確實很不爽,跟他溝通一下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我除了眼睛渾身都動不了,哪怕是一個手指頭。
我的腦袋快速的轉動着,思考着解決問題的辦法,辟邪符是行不通了,它們還在我的‘褲’子口袋裡,要怎麼辦呢?猛然間我想起了六丁護身咒,這個應該足以將它趕走了。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不是默唸的不太管用,我足足唸了七遍纔有了效果,那男子的臉上出現了驚慌的表情,緊張的左右觀察着什麼,接着就讓見到貓的老鼠,一個閃身便鑽進了旁邊的牆壁裡不見了。
又過了約莫一兩分鐘,我才坐起了身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我的雙手各掐一個三清指合在一起,對着虛空說了句感謝六丁神護佑。
陣陣冷意提醒着我還沒有穿衣服,麻利的將衣服套在身上,原本還想再睡會的,但一想到那個坐在我身上的中間男子,頓時睡意全無。四點多了,天很快就要亮了。也許那個哭泣聲在我睡着的時候已經出現過,但此刻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把被子整理的一番便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門’,閒來無事,跑跑步好了。
剛走出大‘門’還沒來得急跑步,便看到隔壁的王嬸站在她家的‘門’外,不停的踱着步,看起來‘挺’焦急的。
“王嬸,你怎麼起這麼早呀?出什麼事情了嗎?看你好像‘挺’着急的。”我朝着她走了過去,順便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也起這麼早,沒睡好嗎?”王嬸看到是我,就回了我一句。
“恩,讓吵醒了。”我點點頭。
“是不是被哭聲……”王嬸說到一半的時候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把嘴巴閉了起來。
“您說哭聲?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感覺她應該知道點什麼,於是便追問了起來。
“沒……沒什麼,哎呀,這怎麼還不來啊,急死我了。”王嬸連忙說沒什麼,接着便重新踱起了步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這麼急呀?”
“哎,我孫子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半夜哭鬧個不停,昨個有人跟我說,可能是家裡進了什麼東西,把孩子嚇着了。這不,我家掌櫃的說是去請個‘陰’陽先生過來看看,這都去了一個多時辰了,還不見回來。哎呀,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快去忙你的吧。”王嬸嘆了口氣,把事情大概的跟我說了一下,但說完她又搖了搖頭,看樣子有些後悔把這事情說出來。
“王嬸,您能不能帶我到你家看一下呀?對這種事情我也懂一點,我師父就是一名‘陰’陽先生。”雖然跟她沒說過幾句話,但我感覺她人還算不錯,於是我便想幫她看看,如果能把事情解決了,也正好可以問問她說的哭聲。
“你懂這個?”王嬸把我從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似乎覺得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不可能會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