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似乎是看出了衆人的不解,便跟我們解釋了一番,衆人從後院踏入廟宇中一共繞了一圈半,也就是說要回到後院的門需要繞兩圈才能回到原地。不過也有可能會弄錯,畢竟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虛幻的,甚至有可能衆人一直待在後院裡根本就沒有出來。事已至此,也只能試試了。
重新繞了半圈後,發現了廟門上還是溼溼的,這也就應了師伯的那句話了,這個門肯定就是真正的後院門了。
“老宏啊,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我一直揹着這小子吧。”進入院中以後,老驢便開始抱怨了起來。
“你先放下吧,讓我看看情況。”師伯盯着那吊着的草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老驢聽了師伯的顯然有些驚喜,身子微微下蹲,然後將身後的屍體給丟在了地上。雖然這下摔的很輕,但那屍體重新睜開了雙眼。
“你看什麼看啊,背了你半天就不能讓我歇歇啊。”老驢瞪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滿的嘟囔着,說話的同時還準備朝屍體吐口水,還好被我制止了,之前的時候他朝着草人吐了口痰,結果被莫名其妙的裝進了棺材。這會再吐的話誰知道還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月明,你去把吊着草人的繩子給解開吧。”約莫五分鐘之後,師伯開口了。
我點點頭,朝着那枯死的樹走了過去,吊着草人的繩子綁在樹身上,所以我直接伸手就可以夠着。
“師伯,這繩子怎麼捆在棺材釘上啊?”我看到繩子被固定在一根棺材釘上有些奇怪,便朝着師伯喊了一句。
“棺材釘?你先別管,把這草人放下來再說吧。”
那捆在棺材釘上的繩子像是長在了上面一般,不管我怎麼使勁,始終不能解開絲毫。
“師伯,這繩子捆的太緊了,根本就解不開。”我有些無奈的朝師伯說着。
“怎麼可能解不開?你讓開,讓我來。”老驢聽到我說繩子解不開,便嚷嚷着走了過來。
“他孃的,真是邪門了,這繩子是鐵做的吧?怎麼解不開?”老驢將我撥到一邊後親自上陣,可一分鐘不到他就撓起了腦袋,隨後有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對着繩子燒了起來,說來也怪,除了被燒的地方有些發黑以外,根本就沒有燃燒的跡象。
“月明,用符紙試一下。”師伯似乎看出了些倪端,吩咐我用符紙試試。
我從老驢的手中又要回了幾張辟邪符,站在了繩子旁邊,以引火咒將符紙點燃,遞到了繩子的下方。有門!我有些驚喜,在一張辟邪符燃燒完畢的時候,那繩子上面竟然有了些許火星。
我順手又將一小疊辟邪符點燃,以更大的火去燒那根繩子,這次的效果還不錯,繩子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上天似乎是在故意玩弄我們,看着繩子燃燒起來的興奮勁還沒下去,一場突如其來的猛雨澆了下來,把繩子上的火給澆滅了,而衆人也只能無奈的暫時躲進了廟宇之中。
“這地方真他孃的邪門,大冬天的還有暴雨。”老驢最後一個鑽進了廟宇中,一邊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邊低聲的嘀咕着。
“師父……那個人還在外面呢。”解曉鵬指着躺在雨中的屍體,小聲的說道。
“算了,反正已經淋溼了,就讓他在那躺一會吧。”師伯估計原本想說讓老驢去把屍體搬進來的,但當他望向老驢的時候,老驢故意把目光移開了,意思很明顯,要去你們去。師伯無奈只能作罷。
“哎呦媽呀……”正在衆人看着天空,期待着大雨趕緊停下的時候,老驢突然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衆人疑惑的望向了老驢。
“剛纔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腿上蹭了一下。”
“什麼東西?”我有些疑惑。
“我要知道什麼東西還會被嚇一跳嗎?不會又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老驢撇了撇嘴,有些緊張的四下打量着。
“你多心了,這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如果非說有的話,那就是院子裡吊着的那個東西了。”師伯看了老驢一眼,淡淡的說道。
估計師伯遇到的詭異的事情肯定很多,不然也不會在鬼打牆的情況下還這麼淡定,雖然我也沒有害怕什麼,但心中卻有些莫名的驚慌。至於解曉鵬就更不用說了,自從他用桃木劍戳了屍體以後,身體就一直在顫抖着。
“老宏,我讓你帶的手電你帶了沒有,這都快看不清東西了。”老驢似乎被剛纔什麼東西蹭的嚇着了,天還沒黑透他就開始要手電了。
師伯從布袋中掏出一個小手電遞了過去,一束光線便出現在了廟宇之中。
嘭……就在手電筒光線亮起來的那一剎那,一個類似於木頭倒地的聲音從石臺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什……什麼東西?”解曉鵬直接抓住了師伯的一角,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知道,過去看看。”師伯搖搖頭,然後給出了個建議,讓大家一塊過去看看。
衆人放輕了腳步往石臺的另一邊挪着,由於老驢手中拿着手電,所以又被推到了最前面,而我也捏住了一張辟邪符,隨時準備丟出去。
繞過石臺之後,老驢拿着手電四下照着,突然間,一個角落裡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衆人……
喵嗚!
“他孃的,一隻野貓而已,差點把老子給嚇死。”老驢罵了一句,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朝貓砸了過去。
嗖……這隻野貓挺靈敏的,輕輕鬆鬆就躲過了飛過去的石頭,朝着後院的方向跑去。
“不好!趕緊抓住那隻貓!”師伯大喊一聲便朝着後院的方向奔去,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隻貓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但隨即我又想到了躺在院子裡的那個屍體。
“哎哎哎,你們跑什麼呀?不就一隻貓嘛,你們不會餓的想把貓烤來吃吧,那東西不能吃的,一身的騷味。”老驢不明白衆人着急什麼,但還是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