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糊塗了,已經判斷不出當時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如果說我也被矇蔽了的話,爲什麼我在監舍門上畫的那道符可以擋住紅衣女子?而且它還可以殺了巡夜的管教?
師父說,我當時確實被矇蔽,那個放進避魔圈中的布娃娃只是夢魘虛幻出來掩人耳目的。
就算是真的是這樣,可是張燁呢?也是夢魘虛幻出來的東西嗎?這個似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第二天,師父一大早的爲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們經過打聽,徒步走到了少年犯管理所,不算太遠,也就走了半個多小時而已。
我的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次回來就是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還有出一些證明,可以證明我清白的東西。
管教見到是我到來,相當的驚訝,就連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聽師父說,在我進入急救室的那些時候,管教一直都在,直到收到我的死亡通知,他才離去。
我告訴管教是出現了醫療奇蹟,我才得以復生,但主要還是託了我師父這個陰陽先生的符,我當然得這麼說,不然怎麼取信於他們,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呢?畢竟我的死是有人見證的。
果不其然,管教聽了我的敘述,頗有些崇拜的看着我師父,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竟有如此般的本領,竟然達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師父擺擺手說使人起死回生倒是可以,但說到肉白骨有些誇張了。
很快,步入正題,師父說這個少管所不乾淨,然而奇怪的是管教並沒有反對,反而對師父更加的信服,他說他來這裡之前就有個高人告訴過他,只是來這裡之後沒有發生什麼,也就沒有理會了。
我說之前不是有個管教不幸遇難了嗎?管教表現的非常驚訝,說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看來,夢魘連這些也全部抹去了。
師父表示想幫助少管所把這些髒東西給除去,管教當時就表示熱烈的歡迎,定當竭盡全力的去輔助。
在管教的帶領下,師父在監舍內查看了一番,但夢魘似乎掩飾的非常好,並沒有漏出一點馬腳。
在經過一零七號監舍的時候,我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似乎從來就沒有住過人,而張燁也不知去向。
當進入我曾經待過的監舍時,舍友們竟認出了我,看來關於我的這段信息,夢魘並沒有抹去,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還是因爲我有紅肚兜護身,他不能將我的信息抹除。
但我問起張燁的時候,衆人紛紛搖頭,說不認識這個人,我接着問大夥,那我們的舍長呢?
這時候一個有些發胖的小哥,推了推掛在鼻樑之上的眼鏡,笑着說他就是舍長,很高興認識我,我跟他握了一下手,但我心裡有些吃驚,因爲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聽他的意思似乎他已經在這個監舍待了一年了。
難道這個胖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超師父使了個眼色,師父暗暗的搖搖頭,意思是說看不出有哪些怪異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切都很正常,自從那天打掃衛生上了三樓,進了三零九號監舍之後。怪事就頻頻發生,而張燁在我進到醫院之前也說過,是他不小心把女鬼放出來的,張燁肯定知道些別的東西,只是他不知道現在去了哪裡。
我跟管教說我們想去三樓參觀一下,管教說沒問題,只是突然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我們自行上去便可,若有什麼事情直接找他就行。可能是陪人蔘觀太過於無聊了,尤其是在自己已經看煩的地方,所以他找了個藉口走掉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更加有利一些,他在身邊跟着,有些話還不太適合直接說出來。
我根據記憶,帶着師父走到了三樓,朝着三零九號監舍的位置走去,但令人失望的是,當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三零九,那裡有的只是一堵牆而已。
我告訴師父,那天這裡絕對有一個門,而且上面的門牌號就是三零九號。
師父說,這有可能是夢魘迷惑了你的那個不見的舍長,並且向他開放了所謂的三零九號監舍,而你又通過你們舍長看到並進入了裡面,那個監舍有可能就是夢魘的老窩。
夢魘的老窩?但是現在我們根本就看不到,如果它知道我們的到來龜縮不出,那不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是真的着急了,非常擔心張燁的安危,急的我是抓耳撓腮的,這倒不是說我急成了猴子,而是急的我渾身發癢。
看到我不停的撓着,師父又掐指一算,說是被自己說對了,三零九號監舍果然就是夢魘的藏身之處。
我告訴師父我是急成這樣了,但師父說根本不是,我身上不舒服的原因是這裡的陰氣造成的,隨後拉着我下了樓,說回去商議一番,最好是可以去看看老劉頭死亡的現場,並回道觀拿點東西。
我們找到了直接接待我們的管教,跟他說了希望回去一趟,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去找他們所長申請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所長批覆了,也不知道那個管教是怎麼說服所長的,估計他說的不是少管所不乾淨,至於什麼辦法,我跟師父都沒有問。
管教開着車載着我們,路上,管教也談了些鬼神的事情,他說他相信這些東西,說是小的時候見過神仙。
見過神仙?我很好奇,就讓他講給我聽,管教想了想,告訴了我們。
管教姓趙,小的時候也是住在農村,因爲家裡窮,也沒有什麼玩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戀上了運動,那時候可沒有健身房什麼的,做運動也就是跑跑步,打打拳什麼的。
他們村子裡有個小孩跟他一樣喜歡運動,所以兩人相約,每天早晚都一起跑跑步,打打拳,做做俯臥撐,練練倒立之類的。
那時候趙管教才十五六歲。
有一天,他看到外面的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