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內,鼓瑟吹笙,歡慶一堂,皇上設宴宴請皇親國戚後宮嬪妃,好不熱鬧,遠遠地都能聽見他們歡笑的聲音,聲諾依舊來爲我診斷,見他臉色不佳,不由擔心,皇后爲難了他?
“三哥,你來得正好,你經常去覲見皇后,她人怎麼樣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或者厭惡什麼的?比如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等等,我得準備準備,萬一她真的要見我,我也好做打算!”
清顏見了忙着撲了過去,當着我的面兒就拉扯着聲諾的手臂搖搖晃晃的,像是小孩子討糖吃似的,倒是想起當年我年幼時在哥哥面前撒嬌的摸樣。
“哎呀!”聲諾尖叫一聲,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清顏眼疾手快立刻注意到他的手掌有傷,他刻意的將手心朝下以免我們看見,不料卻被清顏歪打正着觸摸到了傷口。
“怎麼回事?你好像是被什麼燙傷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清顏抱怨道,頌芝也有些擔心,忙着過去看了看道:“的確嚴重着呢,我這兒有着止疼白藥膏,我給你拿去……”
我擡眼瞟了一眼,只見紅肉外翻,血色模糊,只怕太過嚴重,不能立即包紮,以免傷口不透氣感染髮炎,不由氣上心頭。
朝頌芝罵道:“你知道他怎麼傷的麼?他是太醫院的太醫,什麼藥沒有,容得你去費心?”頌芝聽了我的叱喝忙着停住了腳步。
“是皇后吧!事到如今,你還在她面前諂媚恭維麼?”我閉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到這是他自己手抓炭火而留下的傷口,若是意外怎麼會燙到掌心呢?必然是皇后讓他手抓燒紅的炭火來表明忠心的。
“皇后娘娘問我,爲何姐姐會知道皇上去欽安殿祭奠純元皇后的事情?爲何姐姐服藥數月卻依舊……?”這還用說擺明就是不信任他了。
“那你倒是忠心啊?你就不怕我也讓你手抓炭火,以表忠心麼?”事到如今,他爲何還不爲自己做出一個抉擇,他是我的恩人,我內心感動不已,終生難忘他的救命之恩。
可是我不得不防啊?他能救我,難道就不能害我麼?正因爲他是的恩人,我在心中把他當成朋友、弟弟,不想傷害他,更擔心有一日他會傷害我,而我卻不得不回報他今日的恩惠,故此左右爲難,心痛不已。
“哎,你別動不動就生氣啊?那要不然你讓他怎麼辦好啊?告訴皇后他已經投靠你了,然後讓皇后一刀斬了他啊?”聲諾與頌芝早就被我叱喝得垂頭不語,只有清顏完全不爲所動的與我頂嘴。
又朝聲諾道:“三哥,你疼不疼?頌芝姐姐,你快去給他拿藥啊?雖然三哥是男人,可是萬一手上留個疤,將來找不到媳婦怎麼辦啊?”
她毫無顧忌地說道不由聽了想笑,聲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精緻小盒子說道:“不必了,這舒痕膏有用得很,不會留疤痕的。”
清顏忙着將藥搶了過去爲他輕輕地塗在傷口上,聲諾多次要拒絕,卻有些盛情難卻,看到清顏小心翼翼地爲聲諾塗藥不由想起我爲哥哥上藥的情景。
他少年從軍,參加過的戰役不計其數,中箭受傷乃是尋常之事,我時常凝望着他的傷口情不自禁地落淚,詢問他痛不痛?他卻是總是:“傻妹妹,哥哥不痛,何況爲國流血,乃無上光榮,男兒志在四方,即便在戰場上馬革裹屍也是值得了的。”
他若真是戰死在沙場上,我也就心安,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蘭兒,哥哥將你嫁給雍王爺,你心中是否會惱我?畢竟皇室貴胄,公孫王侯不比平常百姓家,妻妾成羣,註定要多受些委屈的。”
“能爲哥哥牽橋搭線,蘭兒願意得很呢,再說,王爺待我好好的,是個好夫君。”那時的我是多麼的天真啊?
完全不知道此後多年的風雨血腥,那場九子奪嫡的戲碼裡,風霜雪月,刀光劍影,皇上連親兄弟都能除去,何況是這個姻親舅兄呢?怪只怪我與哥哥都得意忘形了。
覺得好看就留個言哈!
我只是想寫個故事,然後希望這個故事有人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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