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熱的吻滑落肌膚,他的呼吸在耳邊變得急喘,一點點被攻陷,淪陷……直到許一諾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再是自己。
“嚶……”她不由嬌呼一聲,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
突地,感覺他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她以爲會迎來那熟悉的滿足感,不料卻是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一空。
她疑惑的睜開眼,他已在身後擁住了她,咬牙切齒的聲音裡帶着極艱難的忍耐:“醫生說……前三個月不可以……”
她驚訝的張了張嘴,也回想起來,醫生好像的確這樣吩咐過。
醫生吩咐的注意事項太多,她根本一條都記不住,沒想到他卻記得這樣清楚。
“那怎麼辦?”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難耐。
一陣忍耐和不捨的沉默……
驀地,霍炎低吼一聲,以決絕的姿態起身往浴室走去。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卻並沒有熱氣模糊了玻璃制浴室門。許一諾知道,他不是在洗澡,而是在衝冷水。
她不禁甜甜的一笑,雙手輕撫着小腹,喃喃細語:“寶寶,你看到了嗎?爹地很愛你,也很愛媽咪哦。”
媽咪覺得自己特別幸福,你有沒有感覺到啊?
“霍炎,我有個提議,”待霍炎“恢復正常”,再度回到牀上後,她說道:“在寶寶沒滿三個月前,咱們分牀睡吧!”
“不行。”霍炎立即否定。
“爲什麼啊?”許一諾不明白,“難道你想每天都洗冷水澡?你扛得住,我也會心疼的喔。”
霍炎微微一笑,這話他喜歡聽,但分牀睡的事還是免談。“我們現在已經是真夫妻了,哪有分牀睡的道理?你現在懷孕了,我更加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是分牀不是分房,“你睡在沙發上,有什麼事我馬上叫你。”
“不行。”他仍是不答應。
許一諾急了,“爲什麼啊!”
“我……”
香香吐吐的,讓許一諾更加着急了,她“嗖”的一下就翻過身來對着他,全然不顧自己有孕在身。
“你小心!”把霍炎急得一跳。
許一諾眸子一轉,算是抓到他的弱點了,索Xing坐了起來,“你要不說個原因出來,我今晚還真不睡了。”
哼!看他是心疼那說不出口的理由,還是她和寶寶!
霍炎無奈,他當然是心疼她和寶寶,“我……抱着老婆睡覺是老公的權利,我爲什麼要放棄?我寧願每天衝冷水也不放棄權利……”好吧,其實他的潛臺詞是他想要抱着老婆睡,沒有老婆他睡不着……
他沒法想象自己一個大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他心疼她和寶寶,已經心疼到沒有原則了。
突地,許一諾撲過來抱住了他。
“老公,”她笑眯眯的望着他:“其實我也想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你都不怕洗冷水澡,我更加不怕了。睡吧,睡吧,咱們快睡吧。”
她躺下來,也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然後像八爪魚似的掛在了他身上。
柔軟的馨香從她身上陣陣的散發出來,不但衝擊着他的感官,更考驗他的意志力!
但,要讓他與她隔開距離,他寧願忍受這種非人的考驗!
人生,不就是處處充滿考驗嘛!
不過,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一諾,你這樣的姿勢,不覺得難受嗎?而且有可能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
“別在意,它才兩個月不到,連個小肉球都算不上。”
是嗎?
霍炎輕皺濃眉:“你怎麼知道?”
“生物科學課上有學,你不知道嗎?”
生物科學?
霍炎思索許久,也想不起來曾經的生物課上,老師有教過這方面的知識。也許,後來他念了太多法律,對腦容量的需求太巨大,所以把以前很多知識都給擠走了。
他決定明天馬上找這方面的知識看一看。
他思索太深,完全沒注意到某人因爲自己騙過了學霸,而正得意洋洋的笑着。
“霍炎,”笑過之後,該說點正事了,“你派幾個人保護藍冰啊,別讓她真被簡自寧的人給幹掉了,那她家就太可憐了。”
聞言,霍炎意外了一下。
但他也更加相信昨晚她的吃醋真是裝出來了,他的心裡,不自覺的泛起了一陣小失落……所以,他早就派人暗中保護藍冰的事,就不要跟她說了吧。
反正,她也是那麼的相信他,根本不會吃醋的。
帶着這一陣陣的小失落,他慢慢的也睡着了。
整個別墅,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的孩子,大概兩三歲的樣子,安靜的坐在花園裡。
當他走近時,孩子轉過頭來,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然而,她清澈的大眼睛裡,卻含着晶瑩的淚珠。
“寶貝,你爲什麼哭啊?”他柔聲問。
小女孩抽抽嗒嗒的聳着鼻子:“我疼……”
疼?
霍炎一愣,卻聽耳邊果然傳來了一聲聲的痛吟,這是什麼聲音,發生了什麼事……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啊,疼,疼……”痛吟聲仍在繼續,就是從他身邊發出來的。
他立即開燈轉頭,所見到的情景頓時讓他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許一諾渾身蜷成一團,雙手緊緊捂着小腹,臉色蒼白,嘴脣發顫,豆大的汗珠已把額頭鬢角的頭髮都給溼透了!
“一諾,一諾,你怎麼了?”他的聲音已帶了哭腔。
“我……我肚子疼……”許一諾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凌晨三點多,霍家別墅的燈全亮了。
管家、傭人、司機,包括沈玉蘭都起來了,車子以飛一般的速度從車庫開到了臺階前。
“炎兒,你慢點,你慢點,別再磕着她……”伴隨着沈玉蘭焦急的囑咐聲,一大撥人一起跑下臺階,爲首的是抱許一諾在懷的霍炎。
霍炎如何慢得下來,他恨不得這一秒已經到達了醫院!
終於,他安全無恙的把她抱上了車,在車子發動前,沈玉蘭也坐了進來。
儘管,她身上穿着的,還是睡袍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