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略微有些驚訝,當年他與鬼天師打交道時,領略過那詭異的天師演算。
天機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連鬼天師都演算不出那強大的殺意嗎?這東唐究竟掩藏着什麼?
衆人紛紛感覺到,這場東唐之行,怕是不簡單。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此刻的寂靜。
“袁太師覲見!”
唐世宗眼前一亮,太師總算到了,連忙道:“請太師入殿!”
唰!
衆人紛紛看向門口,他們對袁天罡袁太師極爲好奇。
此人對軍事演算極爲精準,就連姜太公都不及於此人。
東唐的戰事皆由此人操盤,東唐的唐軍威猛而兇悍,鎮守八方,加上東唐得天獨厚的地形,怕是秦軍都未必能攻破。
“袁某見過陛下,見過諸位道友!”
衆人看向袁太師,好一個鐵骨錚錚之輩!
姜太公連忙上去,道:“久聞袁太師之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今日齊聚的都是一方人物,袁某不過是陪襯,正主還未到,諸位不必如此。”
袁太師微微一笑,此時,陳平凡和雲霞仙子從後面走了過來。
本沉默不語的鬼天師突然睜開那渾濁的雙目,眼瞳裡的一道紅芒死死的看着陳平凡。
聞太師微微察覺到此異樣,微微詫異,心道:“天師一脈的天眼?”
其實他這麼驚訝就在於,他額頭之上也有一個天眼,只是掩藏的很深,不過他的天眼和天師一脈的截然不同。
而且天眼之人屬於異類,所以一般不會暴露此眼。
陳平凡一進來,衆人就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壓迫感。
東唐的大臣們第一次見到陳平凡,心道:“這就是國公嗎!?”
“國公請坐。”唐世宗連忙上去迎接陳平凡到位置上,而云霞仙子則默默站在後面。。
陳平凡剛坐下,聞太師就連忙說道:“您就是東唐國公?在下西商聞仲聞太師!”
陳平凡頓時一驚,聞太師聞仲!?
那不是封神大劫裡紂王的忠臣嗎?
不對啊,這裡的修煉世界不是封神世界啊?
陳平凡有些疑惑,但他不知道,歲月的錯亂已然改變了整個凡俗的變局。
“不對啊,聞仲不是生得天眼嗎?你怎麼沒有啊!?”陳平凡疑惑的問道。
此話一出,衆人一陣疑惑,聞太師有天眼?
而聞太師早已震驚不已,心中猶如駭浪一般,天眼神通被他掩藏的很深,就算是精通天機的鬼天師都未能勘破。
可陳平凡這一語道破他最深的秘密,頓時讓他感到後怕。
“國師何曾看出我有天眼?”聞太師平復心情,試探性的問道。
陳平凡遲疑不定,畢竟現在的聞太師並沒有天眼,所以他也不確定。
“應該是我記錯了,聞太師是吧,在下陳平凡,現任東唐國公!”
陳平凡心想,應該是同姓之人,連忙做了個道揖。
聞太師鬆了一口氣,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怕陳平凡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陳平凡看着這些人,有些詫異,畢竟唐王叫他過來,是說讓他過來參加一下朝會,說有什麼別國的人過來。
他本想拒絕,但畢竟院子也是唐王贈予給他的,他又是東唐國公,要是不過來,好像也說不過去。
“諸位,既然國公已經到了,你們有何事,不妨一說!”
唐世宗知道陳平凡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面對這些老妖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老夫乃太一玄宗鬼天師,聽聞國公收了一徒,不知是不是真的?”
陳平凡一愣,太乙玄宗?這是什麼門派啊,不過名字挺厲害的。
“我確實收了徒弟,不過她是我炸天宗的弟子。”陳平凡以爲他說的是白玉。
“果然,此人居然真的收了秦帝爲徒,傳聞居然是真的!?”
鬼天師心中大驚,他曾聽聞秦帝說要在東唐建造一座宗門,而那個宗門的名字就叫“炸天宗”!
而鬼天師的天眼看得出陳平凡的修爲境界,但那莫名的壓迫感究竟來自哪裡?
頓時,他看見了雲霞仙子,鬼天師的瞳孔一縮,心道:“這……這是什麼強者?”
“那國師對授師之道有何見解?”帶着驚恐的心情,鬼天師再次問道。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因爲,如果真的是秦帝的師尊,那肯定有不凡之處。
陳平凡一時間有些驚慌,那一瞬間的慌神被聞太師等人看見。
不會是秦帝被此人給矇騙了吧?若是真的如此,一國之君被人騙了,那大秦帝國真的是顏面掃地。
陳平凡心中苦澀,看着他們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看透。
“這些人是想要和我搶白玉嗎,要是真的知道我沒有教人的本事,不就完蛋了嗎,不行不行,爲了本宗主的顏面,是時候展示一下了!”
陳平凡咳嗽一聲,嚴肅道:“唐王,給我準備一副筆墨和一張白紙!”
誰都不知道陳平凡要做什麼,而唐世宗已經安排好筆和墨了。
陳平凡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雲霞仙子說道:“雲霞你爲我磨墨!”
“好的,先生。”
雲霞仙子笑了笑,那一笑,幾乎讓大殿內的人都感覺到了春天。
青丘山的有蘇大人雙眉緊蹙,不得不說雲霞仙子的魅力很明顯的壓過了她。
“絕代似仙子!”
這是所有人對雲霞仙子的一種肯定!
就在衆人被雲霞仙子吸引時,陳平凡已經動手了。
他那筆的那一瞬間,衆人彷彿看見了一位經歷滄桑歲月的古人!
只見他手如精靈,在白紙上寫出一段詩句。
聞太師湊前一看,突然瞪大雙眼,險些把第三隻天眼睜開!
姜太公和鬼天師走了過去,眼睛死死的盯着陳平凡寫的那字,驚道:“這是……”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陳平凡停下筆,雲霞仙子也停了墨,看着陳平凡,心道:“不管先生做什麼,都是這麼的迷人。”
鬼天師輕輕的在這副詩句上撫摸,似乎又害怕把這罕見的絕詩給抹掉,又停了下來。
“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