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葉辰嘆息,看向前方的生靈,心中竟生出一絲憐憫來。
此界生靈的修煉之法是以源石或者源晶爲基,哪怕修煉之法各有差異,但總體來說還是走的是純化、純粹的道路。
如此的道路,自然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或是在突破的時候走火入魔,或是在修煉之中缺少了源石、源晶,最終都會導致自身崩潰,修途斷絕。
然而,還會有一些生靈能夠在絕境之中保留性命,卻又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悽慘下場,那便是徹底失去靈智,僅剩本能和兇性,變成兇靈或者狂靈。
更詭異的是,尋常的生靈有壽元限制,有廝殺的兇險,那些兇靈和狂靈卻不會有任何壽元上面的限制,甚至彼此之間還不會相互廝殺。
如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那些兇靈和狂靈似是身具某種詭異之力,能夠侵蝕正常的生靈,使得正常的生靈逐漸喪失靈智。
如此的情況之下,正常的生靈自然不敢輕易的屠戮那些兇靈和狂靈,而是默契的將它們驅逐出城池,任由它們自生自滅。
漫長的歲月積累下來,那些兇靈和狂靈自然是越聚越多,已經快要成爲整個世界的危害。
曾經,也不是沒有強者想要研究那些兇靈和狂靈,無論是因爲要解決壽元的問題,還是要徹底滅殺所有的兇靈和狂靈,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敗塗地。
長此以往,自然也就沒有正常的生靈去關注那些兇靈和狂靈。
也正是因爲如此,十二元辰帝之前雖然打探到了一些情報,卻都沒有在意。
“這是一條殘酷的蛻變之路啊!”
“或許,我們真的是該創造新法!”
十二元辰帝紛紛感慨,原本就支持葉辰創造新法的他們,此刻都有些期待了。
或許,他們創出的新法便能解決此界的修煉之法的隱患,讓他們不至於走上歧途。
如果能夠拯救此界的生靈,那就更加美妙了。
“我們不用再進城了!”
葉辰驀然開口,右手輕輕一翻,道鏡出現在他的掌心,鏡面上光輝一閃,他和十二元辰帝身上的氣息便出現了巨大的變化,變得與那些兇靈和狂靈一模一樣。
如此的變化,立刻就改變了葉辰等人的處境,使得原本追殺他們的兇靈和狂靈全部停了下來。
下一刻,就再葉辰等人的注視下,那些兇靈和狂靈緩緩地散開。
“它們怎會有如此的變化?”
淵帝忍不住低呼,原來那些兇靈和狂靈散開之後,並未遠去,而是身上的生命氣息慢慢地內斂,紛紛化作本體的模樣,好似沉睡一般,滯留在了周圍。
“難道這便是它們壽元無限的秘密?”
荒帝呢喃,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原因非常簡單,如果那些兇靈和狂靈的壽元問題是如此簡單的話,此界生靈研究了不短的時間,按理說應該不會忽略纔對。
“或許真的是如此。”
執帝和單帝對視了一眼,他們與荒帝的想法不同,都覺得這一次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荒帝本能地想要質問,但在看到葉辰與淵帝等人,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之後,立即恍然大悟,閉上了嘴巴。
此界強者想要研究那些兇靈和狂靈,因爲無論如何都無法僞裝自身氣息,變得與那些兇靈和狂靈一模一樣的緣故,自然會被那些兇靈和狂靈不停地攻擊,也就無法發現隱藏最深的秘密。
而他們因爲葉辰所創的道鏡秘法,或許就窺探到了真相。
“你們如果想要研究這些兇靈和狂靈,就儘管去吧!”
葉辰笑着擺了擺手,他們僞裝成兇靈和狂靈,登時便是有了棲身的優勢,無論任何勢力想要追殺他們,都需要面對那些兇靈和狂靈。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便能安心推衍創造新法。
至於源石的問題,之前在林城的時候,淵帝、荒帝和單帝已經解決了。
只可惜,林城太小,缺少源晶,不然他們或許還有機會解決源晶的問題。
當然,葉辰目前僅僅只是想要創法而已,利用源石也能暫時滿足所需。
等到他們想要修煉創出的新法之時,或許就能夠想辦法弄到一些源晶,以源晶爲基進行修煉。
這倒不是葉辰瞧不上源石,而是源石的確差了源晶太多,那些頂尖勢力爲何能夠長盛不衰?便是因爲那些頂尖勢力都有充足的源晶,以源晶爲基培養弟子,先天上就是超出了普通生靈太多太多。
“那我們就把推衍創造新法的事情交給你了!”
“兇靈和狂靈雖然可怕,但也不一定沒有任何價值。”
十二元辰帝紛紛笑了起來,他們自然也忌憚那些兇靈和狂靈身上的侵蝕之力,可他們更加相信自身的底蘊。
要知道他們可是從最危險的葬地走出來的,葬地的侵蝕之力都無法影響他們分毫,那些兇靈和狂靈的侵蝕之力就算再恐怖,他們也不一定沒有辦法抗衡。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想要從那些兇靈和狂靈身上挖掘出大秘密,儘可能地幫助葉辰,而不是隻能坐享其成。
他們曾經可是叱吒一方的強者,怎能坐享其成?
就算葉辰願意,他們也不願意!
看着行動起來的十二元辰帝,葉辰只是擺了擺手,並未再說什麼。
此界的修煉之法實在太多,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此界的物種繁多。
就像一株靈草,存世一定的歲月,如若沒有被人採摘,便可能憑藉修煉之法化成人形,然後擺脫原本的桎梏。
等到靈草化形,強大到一定程度,自然能夠點化相同的靈草,從而將修煉之法完善,流傳下去。
各種飛禽走獸,還有山石靈泉,亦是如此。
如此的情況之下,想要從諸多的修煉之法之中尋到最核心的精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以精華的核心爲基礎進行創法,自然也就更加困難。
“雖然創法困難,但本尊一路走來,一直都是開闢屬於自身的道路,豈會因爲這點小小困難而止步?”
葉辰輕語,話音未落,他便已經閉上了眼睛,結跏跌坐在原地。